终于摆好了菜,男丁又以辈分站好,苗蓉萱记着大太太提点她的事务,忙也跟着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齐下跪,惟有老太爷拈香下拜。
以额头触地时,她都头晕得快要起不来了,若非身边的女子搀扶着她,她真的就要软下膝盖,倒下去了。
礼毕后,晚辈们各自向老太爷行礼,就离了祠堂。
苗蓉萱一直跟在大太太的身后,尾随众人去了上房,只待守岁。
每一年,都是男丁一室,女眷一室,今年也不例外。
苗蓉萱虽然很不喜欢应酬,但是入府这么久,连司家的人都没有认全,趁着机会,要好好的记一记才行。
到了上房,瞧着老太爷稳稳的坐好,晚辈各自的又行了个礼,女眷准备进内室时,老太爷就有了新的话来。
老太爷特意留下了大房的这些人,又命人将安然请了过来,其他人都立在四周,面色沉静,不苟言笑,但有谁的心里正狂喜着,等待看着这一房的笑话呢?
苗蓉萱浑身都不自在,一是跟着祭祖,比她想象中要麻烦得多,另一件是老太爷落到她的身上,似有几分怜悯之意,瞧着她很是可怜似的。
等安然被带来之后,老太爷才端起了茶杯。
他问的第一句话是,何为“七出”。
这个常常被苗蓉萱挂在嘴边,声称自己绝对不会因犯了“七出”而被司定容休掉,一定会让司定容鬼迷心窍的将她休弃,恶名要由司定容来背才行。至于这“七出”的内容……苗蓉萱只能是惭愧了。
“安姨娘,你来说说。”老太爷对安然尚算是有些印象的,毕竟是司定容前妻的妹妹,与司府住了两年。
安然微微一愣,忙着解释了“七出”。
“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
不知是谁打断了安然断断续续的念法,很是直接的说道。
苗蓉萱忍不住想要向后张望而去,瞧一瞧这人的真面目,但感觉到司定容带来的压迫感,只能沉默的一动也不动的。
“安姨娘,你说说,你都犯了哪一条了?”老太爷开口时,语气绝对的温和,仿若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所说的内容,却吓死了人。
“我没有!”安然理直气壮的喊着,她在苗蓉萱的面前耀武扬威的习惯了,从不知被“惯”得有多么的无法无天。
在司定容的身边,她可以趾高气扬的要求更多的疼爱,但在老太爷的面前敢如此大声说话,真是……
“安然。”大太太冷喝着安然,提醒着她的身份。
安然一愣,这才想到,她早就不是安家的女儿,而是司家大少的妾室,凭什么跟大老爷蛮横着。
“妾身没有犯过。”安然立即就软下了语气来,恭敬的向老太爷说道,“望老太爷明察。”
估计着,老太爷也不会去查,毕竟今儿是吉日,安然犯了再大的错,当着众人的面前训一训,也就算了。
谁都错估了老太爷。
“跟我跪下。”老太爷的这一句,没有太多的厉声,相反,很是和蔼,语气温和,就像是说着一件平常的事儿。
安然感觉到的气息,似是完全不同,几乎本能的就跪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打着颤。
“‘七出’,你犯了不顺父母,妒,口多言。”老太爷重重的将茶杯摔到了一边,“你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不要以为自己是安家的人,就可以在我司家的院子里为所欲为,今天是没有闹出人命,否则,我定会要你偿命。”
老太爷为何会这么说?苗蓉萱的心中隐约是有了答案的,但又似乎是难以置信。老太爷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苗蓉萱偷偷的用余光瞄向司定容,司定容紧握着拳头,面带清寒,那一张就像是冷硬的面具,遮住了他的滔天怒气。
他们都没有想着红红的生死,脑子里面转的都是如何敷衍着老太爷,为自己争取。
“妾身没有。”安然只觉双腿一软,忙就跪倒在地上,向老太爷磕头道,“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心只为相公与姐姐,相公和姐姐都是可以作证的。”
分明就是想要将他们拖下水去。
此时的他们,多说多错,安然却需要一个垫背的,最好是由苗蓉萱来做。
要如何作证?
苗蓉萱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一口血水吐不出来,只能往肚子里面吞着。
“这,就是你最令人不齿的地方!”老太爷一副明察秋毫的模样,“今儿是除夕,一家团圆的日子,我也懒得与你计较,说与你明白,你就出去跪着吧!”
安然根本就没有听到前面的话,只是一句“跪着”,让她变了面色。
外面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鹅毛大雪,难道是要让她跪在雪地上?
“安姨娘。”老太爷身边的总管唤着,这位老人家一开口,满脸的皱纹就推到一起去了,已然子孙满堂的他没有了老伴,倒是回来继续服侍着老太爷,一同在道观中修行。
他,代表着老太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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