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春,许都的朝堂刀光藏于玉笏,曹操的丞相印刚压过三公的旧权;荆州的风却卷着离愁与战火,刘表的灵柩未冷,蔡瑁的降书已悄悄送往曹营。徐庶的马蹄声带着最后通牒踏碎新野的晨雾,诸葛亮的羽扇正为火烧新野的烈焰画好轨迹——当曹操的铁甲逼近荆襄,当刘备的仁心牵绊着百姓,三国的命运,正被“权变”与“坚守”推向长坂坡前的生死时速。
一、许都易制:孟德废公掌实权朝堂威压定南征
许都的丞相府,如今已改称“相府”,门前的石狮子被重新雕刻,刻上了象征曹操权势的“鹰扬纹”。堂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却比寒冬更冷——曹操正站在主位前,手中捧着汉献帝亲赐的“丞相印”,金印上的篆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昔日三公并立,各司其职,然近年战乱频繁,政令难通。”曹操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今朕(代献帝宣旨口吻)决意废太尉、司徒、司空之职,独设丞相,总领朝政,由曹操任之。”
话音刚落,御史大夫郗虑颤声出列:“丞相,三公制度沿用东汉百年,岂能轻易废除?恐天下士族非议!”
曹操抬眼扫过他,眼神锐利如刀:“非议?如今北方已定,南方未平,若政令仍如往昔般推诿扯皮,何时能一统天下?郗大夫若觉得朕(代指)的决定不妥,可去问河北的士族——他们如今食我曹操的粮,穿我曹操的衣,谁会非议?”
郗虑被噎得说不出话,低头退下。满朝文武无人再敢反对——曹操刚平乌桓,收编乌桓突骑,又重用陈琳、牵招等降将,权势早已无人能及。废三公、任丞相,不过是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实权,摆到了明面上。
曹操将丞相印举过头顶,朗声道:“即日起,凡军政要务,皆由相府决断!传我令,整顿兵马,七月南征——刘表病逝,荆州无主,此乃取荆州、定南方的天赐良机!”
堂外,许褚率虎豹骑列阵,甲胄碰撞声震得窗棂作响。百官纷纷躬身领命,心中却都清楚:东汉的朝堂,已彻底成了曹操的一言堂;南征的号角吹响时,天下的棋局,将再也没有回头路。
二、荆襄内乱:蔡瑁谋降压异己魏延挺枪护刘豫州
荆州襄阳的州牧府,刘表的灵柩停在正厅,白幡在风中飘动,却压不住厅内的暗流。蔡瑁穿着素色丧服,手中却攥着一封写给曹操的降书,对身旁的张允道:“刘琮年幼,根本守不住荆州。曹操大军压境,若不投降,我们蔡、张两家都会遭殃。”
“可魏延将军那边……”张允有些犹豫,“他昨日还在府外喊着要‘请刘豫州(刘备)入襄阳,共抗曹操’,若我们降曹,他定会反。”
话音刚落,厅外传来一声怒喝:“蔡瑁!你竟敢私通曹操,卖主求荣!”魏延提着长枪,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数十名亲信,个个手持利刃——他本是刘表麾下猛将,素来敬重刘备的仁德,听闻蔡瑁要降曹,当即带着人来阻拦。
“魏延!你不过是个牙门将军,也敢管荆州的事?”蔡瑁冷笑,对身后的护卫道,“给我拿下!”
两名护卫提着弯刀,冲向魏延。魏延不慌不忙,长枪斜挑,“裂石枪·惊雷破”使出,枪尖如闪电,直刺护卫的胸口。护卫连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弯刀被震飞,两人被枪风扫倒在地,口吐鲜血。
“还有谁?”魏延持枪而立,目光扫过厅内,蔡瑁的手下竟无一人敢上前。文聘此时也走进来,他穿着黑色铠甲,握着长刀,神色复杂:“蔡从事,魏延将军,刘州牧刚逝,荆州不可内乱。我只认刘琮公子为主,若公子愿抗曹,我文聘愿战死;若公子愿降曹,我也愿随公子归降,但绝不容许私通外敌、谋害同僚!”
蔡瑁见状,知道文聘忠于刘琮,便转向躲在屏风后的刘琮:“公子,曹操大军已在边境,若不投降,襄阳必破!你看文将军也说,愿随你做决定,你就降了吧!”
刘琮年幼怯懦,被厅内的刀光吓得发抖,连连点头:“我……我听蔡从事的,降曹。”
魏延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刘琮公子!你父一生经营荆州,你竟不战而降!我魏延今日便走,去投刘豫州,定要保住荆州百姓!”他转身离去,临走前对文聘道,“文将军,你若日后想通,可来新野找我!”
三、元直辞刘:假托劝贤传警讯母死无颜别玄德
新野的刘备府中,徐庶穿着曹营的青色官服,坐在刘备对面,神色愧疚。他本是曹操麾下,却借口“劝诸葛亮投曹”,偷偷从许都赶来——曹操废三公、任丞相,又点兵南征的消息,他必须尽快告知刘备。
“玄德公,”徐庶压低声音,“曹操已废三公,自任丞相,掌天下军政,七月便会率大军南征荆州!刘表刚逝,刘琮已被蔡瑁说动,决意投降,襄阳旦夕可破!公需尽快做打算,迟则恐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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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闻言,大惊失色:“元直(徐庶字),你肯冒险来报信,备感激不尽!不如你留下,与孔明先生一同辅佐我,共抗曹操?”
诸葛亮也上前道:“元直兄,你我相交莫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若留下,我们定能想出退敌之策。”
徐庶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泪水:“玄德公,孔明先生,非我不愿留。我母早逝,当年我弃刘归曹,已是不孝;如今若再背曹,更是无颜面对母亲的亡灵。我此次来,只为报公昔日知遇之恩,传个警讯,待公做好部署,我便回曹营,此生再不入荆襄。”
刘备还想再劝,徐庶已起身躬身:“公多保重!孔明先生足智多谋,定能助公脱险。我走后,曹操的斥候恐会很快察觉,公需尽快转移百姓,备好退路。”
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道:“若公日后投奔刘琦公子(刘表长子),可去江夏,我已暗中告知刘琦,让他提防蔡瑁,守好江夏,为公安身之所。”
刘备望着徐庶远去的背影,泪水湿润了眼眶:“元直真忠义之士也!”
诸葛亮拍了拍刘备的肩,语气沉稳:“主公,事不宜迟,我们需立刻部署:一、让子龙(赵云)率白毦兵加固新野城防,佯装抵抗,为火攻做准备;二、让云长(关羽)率部去白河上游,筑坝蓄水,待曹军入城,放水淹敌;三、让翼德(张飞)率部准备火油、柴草,埋于城内要道;四、让子戎(吕子戎)率亲兵,护送新野百姓先行前往樊城,避免战火伤及百姓。”
四、子戎护民:影匿剑退曹斥候寒山诀保众平安
新野城外的官道上,吕子戎穿着黑色劲装,背着影匿剑,正指挥亲兵护送百姓转移。百姓们扶老携幼,提着包裹,虽面带恐慌,却因有士兵护送,秩序井然——刘备早已下令,“百姓不走,我亦不走”,这份仁德让百姓们愿意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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