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念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鼻尖萦绕着浴巾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她看着林知韫转身去拿吹风机的背影,恍惚间想起大学时,自己也曾在想象中这样望着这个背影。
“坐这。”林知韫把吹风机底座按在茶几边缘,她的左手固定住陶念的后脑勺,右手轻轻拨开发丝,热风一缕一缕从发梢往上吹。
林知韫的手指偶尔碰到耳后,动作很温柔,轻得几乎不存在,却又重得让心跳失序。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茶几,将两个依偎的影子投在墙上,一坐一站,亲密得恰到好处。
陶念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耳根也悄悄地发烫。
“我自己来吧。”陶念伸手去拿吹风机。
“好。”林知韫松开手,手指在陶念发丝间停留了半秒才收回来。
林知韫站卧室门口,门缝漏进的风声贴着她的话飘进来,她说,“陶念,晚安。”
门关上的刹那,陶念把吹风机倒扣在茶几上。吹风机还带着余温,从塑料外壳一路传到掌心,就像她不肯消退的执念。
“晚安。”她对着空荡荡的玄关又说了一遍。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陶念就醒了,她习惯性地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在床头柜上。揉了揉眼睛,她才发现昨晚手机充电时,自己顺手将它拿到了床上。
陶念睡眼朦胧地推开门,看到林知韫的瞬间还有一些恍惚,像是一场梦。
她看到林知韫在厨房忙碌着,陶念愣住了,林知韫什么时候学会早起做饭了?
她赤脚踩上地板,踮着脚尖走向厨房。透过虚掩的推拉门,她看见林知韫正站在炉灶前,围裙的系带松松地挂在身前,一缕发丝垂在额前。
“醒了?”林知韫没有转身,依然专注地盯着锅中的煎蛋,“饭快好了,去洗漱吧。”
陶念倚在门框边,目光落在林知韫系着围裙的腰身上。晨光透过窗帘,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她俯身时,围裙的系带在腰间勒出恰到好处的凹陷,隐约可见里面紧致的肌理随着动作起伏。
她应该没什么时间健身吧,可是腰际的线条却……怪好看的。
陶念想了想问,“你每天都这么早起做早饭吗?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早上总是晨跑,然后去早餐店买早点带到办公室来着?”
林知韫关小火,拿起锅铲轻轻翻动鸡蛋,“人老了,跑不动了。”
“怪不得你当年逃体测。”陶念走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林知韫甩了甩手腕,“当年体测八百米跑了第一,结果差点被体育老师追着跑三千米加训,你说我要不要逃?”从冰箱取出牛奶,“那时候还真是年轻啊……”
“你还不到四十,怎么就老了?”陶念往吐司上抹果酱的动作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的腿……”
“是有点累了,就懒得跑了。”林知韫转身将煎蛋盛到盘子里,用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水珠。她侧头看了陶念一眼,眼神复杂,“要不,陶副科长陪我?”
“不行,我起不来。”陶念连连摇头。
“适当运动,有助于减少夜间因写论文做课题产生的黑眼圈、眼角细纹以及眼干眼涩等症状,同时对缓解肩颈疲劳也有帮助。”林知韫幽幽地说。
可恶,你又知道我熬夜写论文做课题了?
昨晚洗漱后,陶念揉着发酸的脖子关掉台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论文里那段逻辑不通的话。
凌晨两点多,她又爬起来改论文,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酸。
今早起来,她觉得自己快要化成一寸灰、一缕烟了。
“我敷面膜的时候也听美妆博主这么说过。”陶念低头吃着煎蛋,“不过更建议你先换个新床垫,我听见你翻身时吱呀响的频率还挺高的。”
林知韫手有些意想不到,主卧那张床垫是去年教师节发的奖品,乳胶层的凹陷已经非常明显,上周她换床单的时候,甚至都摸到了陈旧的海绵碎屑。
“明早要参加‘旅发大会’徒步活动,正好试一试,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可以偶然尝试一下。”林知韫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端起了咖啡杯,“明早四点,准时起床,今晚可不要熬夜了哦。”
陶念刚要反驳,手机震了下。打开是中学教育科工作群的通知:《关于开展2025年度中学教学常规检查及教师专业发展培训的通知》。要求各中学在11月15日前报送近三年课程改革实施方案,重点检查作业分层设计、课后服务落实情况。
“又要填表。”陶念把通知滑动到林知韫面前,她喝着牛奶,对林知韫说,“你睡不好就少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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