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府苦着脸道:“那处河流,正是城中饮水之源——玉河,第二日,便有人开始发病。”
白璃吃惊:“若真是邪修投毒,需得尽快封锁水源,另设饮水之处才是。”
张知府连连点头:“仙长所言极是!我先前也是这么安排的。”
邪修之事是否属实,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在此之前,沈绫又将防疫之法告知张知府,张知府听罢连连点头:“不错,是该如此。”
又叹道:“若是能早日采取这些手段,想必城中也不至于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说来还是我这个父母官无能啊!”
谢凛让白璃带着弟子们协助张知府布防,他跟沈绫二人,则决定一起去玉河边看看。
玉河之所以得此名,正因为河流狭长曲折,形似玉带。夕照下,水面泛着细碎的磷光,仿若玉泽闪动,如果不是出了疫病之事,这倒是一处十分怡人的去处。
两人沿着河岸一路探查。
行到一处,沈绫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一丛枯黄的芦苇上。这几株本该青翠的芦苇此刻蔫头耷脑,叶片边缘卷曲发黑,在一片青色中十分明显。
“这里。”他拉过谢凛,蹲下身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芦苇丛。只见几株芦苇的茎秆上布满了细密的黑色斑点,像是被什么腐蚀过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
小心起见,沈绫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小心地将芦苇包裹在里面。
之后,两人又在旁边泥泞的滩涂上发现了几个凌乱的脚印,其中一个脚印还格外深些。
沈绫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样子,投毒者被惊动时失手了,毒液撒出来一部分到那丛芦苇上。”
他顺着脚印的方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如果只是被人看到身影,应当不至于如此慌乱,我倒宁愿相信他失手的时候,还发生了别的意外,比如…毒液溅到了自己身上。”
修士体质特殊,若非直接接触疫毒,一般不会轻易感染,但若是毒液直接溅到皮肤上…
“会发病,但症状较轻。”谢凛接过他的话,沉声道:“可从染病的修士入手。”
这个推测并无十足把握,但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好歹也算是个方向。
两人立即返回知府衙门,张大人正在堂前焦急地踱步,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两位仙长可有发现?”
沈绫将包裹着毒芦苇的素帕放在案几上,三言两语说了河边的发现。张知府听完,立即命人传唤当天的目击者何大。
不多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樵夫就被带了进来,约莫二十出头,皮肤黝黑,一看就是经常风吹日晒之人。
他大概从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修士,顿时有些紧张。
“不必害怕。”沈绫温声道,“把你当时看到的说出来就好。”
何大咽了口唾沫,“几日前,天快擦黑了,小的在玉河上游砍柴,看见一个穿黑衣的人站在河边。那人行迹有些可疑,我以为他是想不开要跳河呢,就远远喊了他一嗓子。”
“可看清那人样貌?”沈绫问。
何大摇摇头,“天色太暗了,看不清脸。他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别说,那一眼看的我真有点毛骨悚然。不是我吹牛,我做樵夫也有许多年了,遇到的野兽不算少,也不是没有胆量的人…”
“咳咳。”张知府咳嗽几声,提醒他话题跑偏了。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继续道:“然后他那黑袍子一闪,人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后来呢?”张知府耐着性子问。
“后来…我也觉得有点害怕,就没在那片打柴,回家了。”何大挠挠头,“当时我也没多想,直到城里闹瘟疫,才又想起这号人来。”
几人又问了几个问题,但何大确实记不起当时的具体细节了,便只好让他回去了。
张知府立马把手下的官兵派出去,排查染病修士的线索。
本以为定是大海捞针,结果半日不到,还真摸上来一条相关的线索:有人在城外曾看到过一个染病的修士。
发现的人是一个商队,说是在城外一条小路上遇到的,那人手上起了疱疹,商队的人不敢靠近,而且看他样子似乎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只是被人发现后,那人就撑着身子,匆匆往西山的方向去了。
——————
西山。
沈绫等人站在树下,一个黑袍人背靠古松而坐,头歪向一侧,早已气绝多时。
“来晚了。”白璃有些懊恼。
他们听闻消息马上就赶来西山,在林子深处发现了这个人,只可惜晚了一步,人已经死了,看样子的确是何大口中的那个邪修。
沈绫端详着他青灰的面色,眉头渐渐皱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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