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这个人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
“他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那个大姐得有五十多了吧。”
林与闻眯起眼睛,又吃一口馒头,不是他走神,这馒头做得真不错,他嚼着嚼着就觉得有股甘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如果知道这是谁做的,他一定得好好跟人问问配方,叫县衙里的膳夫好好学学。
“而且他好像不只跟这一个人放浪啊。”
“嗯?”陈嵩又仔细看了看。
这个叫余晨的青年人,长得算是周正,只穿了个麻布背心,他几乎对每个送菜的大姐都毛手毛脚,因为皮肤黝黑,所以他笑起来显得牙特别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姐被他摸了之后立刻瞪了回去,余晨便哈哈大笑,“金贵啊!”
他周围的几个男子也跟着乐,那个大姐只好羞耻地离开。
陈嵩看林与闻的脸已经黑了,叹了口气,“在这种地方做工的女人免不了受些这些调笑,所以我才让我娘在家里待着,别为了这几个钱就受罪。”
“怎么,这矿上是有什么壮阳的空气吗,男人到了这种地方就不受管,可以随便调戏女人了?”
陈嵩抿着嘴唇忍笑,“您说的是。”
林与闻直觉矿上的这些荒唐事与这个余晨和他身边的那些男人有点关系,“你觉得我怎么才能混进那帮人里。”
“啊?”陈嵩看着余晨那一圈人,不算凶神恶煞,也算贼眉鼠眼了,他都不知道林与闻哪来的勇气,“要是我混进去还行,大人您,看起来就有点难了。”
“你平常不是总和赵典史吹自己跟道上那些扛把子玩得很开吗,”林与闻瞥他一眼,“把我混进去这点事就不行了?”
男人可不能让人说他不行。
陈嵩深吸一口气,给林与闻分析,“大人,一般想加入这种团伙,要不就是够资历,有人引荐,”这个肯定不行,“要不就是够能打,实力非常的,”这个更不行了,“要不就是,”他一边的眉毛挑起来,“财神爷。”
陈嵩在林与闻面前比划了一个手势,“只要您肯出些血,谁还能跟您过不去呢。”
“没问题。”林与闻松松肩膀,跃跃欲试,“不管这案子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光他们调戏妇女这一点,我都能罚他们几十两了。”
陈嵩笑眯眯,谁能比他们大人更懂羊毛出在羊身上呢。
他低声跟林与闻计划,“大人,您就跟您今天上午一样偷懒就好,我只说你是张员外的小儿子,因为与小寡妇纠缠不清不好好读书,被张员外罚来这地方体验疾苦的,待不了一阵就要被你爹带回去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林与闻听他这话,心里冷笑,好啊,早就不知道暗地里编排你们大人多少次了吧,“那你是我什么人?”
“我嘛,”陈嵩一甩头,“你的至交好友——”
林与闻没等他说完就接道,“带坏张小公子的品行不正的车夫。”
“诶?”
林与闻半抬着眼皮,傲慢地看陈嵩,“还不去散播谣言,我的好车夫。”
陈嵩鼓一下嘴,“知道了,大人。”
林与闻打了个哈欠,既然身份都没有,那他这也算为公偷懒吧。
馒头太好吃了,都让他有些困了。
……
“喂,喂,”余晨的小跟班扒拉了一下林与闻的胳膊,“小张公子,别睡了。”
还好林与闻很快就清醒过来没把“谁是小张公子”这话说出来,他迷蒙着眼睛,“你是谁啊?”
“呦,真是大家少爷啊!”
装有钱人林与闻最擅长了,学沈宏博就好了,他用手背在下巴上敲了两下,慵懒道,“问你名字呢。”
小跟班立刻换上讨好的表情,“我们老大对你挺有兴趣的,要你过去一下。”
林与闻顺着他歪头的方向看过去,余晨两只手支在身后的石头上,一口白牙朝着林与闻,见后者也看他,还招了下手。
“我对他没兴趣。”林与闻很清楚拒绝的艺术,他要这时候不把谱摆大一点,反而会被别人看轻。
“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装什么啊?”小跟班朝林与闻啐了一声,就转头走了。
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
怪不得沈宏博每天拽得跟那公孔雀似的,天天被人这么骂,谁不想把头扬起来走路啊。
林与闻抿着嘴,心想还是他爹不争气,要是他们家煎饼摊能做大做强,他也能在路上被人这样侮辱了。
“喂,小张公子,”余晨突然从林与闻身后跳下来,“我的人刚刚对你挺没礼貌的,我找人教训他。”
林与闻吸口气,“你是他的头?”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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