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满二十一的仆人大脑空白,木然地看向一脸无辜的贝尼代托。
“您能通知我父亲来接我吗?”警长的孩子和贝尼代托一般大,移情作用下,他对贝尼代托十分温和,递给他杯牛奶。贝尼代托乖乖接过,犹豫了会儿向警长提了个不情之请。
亲戚间的相互寄养在这时还挺常见的,儿子出事,做父亲的肯定得过来瞧瞧。
“成。你父亲是谁。”
贝尼代托沉默了。
等答案的警长抬眼望去,只见孩子眸中带泪,抽了几声才小心翼翼道:“我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他地位很高,是个检察官。”
警长后悔多此一举。
管家的侄子,生父不明。
这配置在见多识广的警长眼里也太典型了,多半是某家的私生子,碍于颜面或合法配偶的威胁将其送人抚养。
“没名字的话就得等你叔父过来。”等人的功夫,警长细细打量贝尼代托,思考哪位检察官如此风流,“你叔父是哪里人?”
贝尼代托面露难色:“我只知道他是意大利人,年轻时随兄长搬到科西嘉。我的养母是他寡居的嫂子,让我来巴黎投奔他。”
“意大利人?”警长猜这管家叔叔不说来历是怕侄子推出检察官生父的真实身份,“巴黎有意大利裔检察官吗?”
“没。”同屋的警察立刻回道,“只有南法来的检察官。”
“南法?”
“就是马赛那儿,离意大利不远。”警察提到了贝尼代托心心念念的人:“国王的检察官就是马赛人,叫……”
“杰拉德。德。维尔福。”警长表现得很不屑,“我知道他,和科朗坦一样,是个投机分子。”
同屋的警察瞄了眼门口,有贵族进来,身旁跟个阴郁的管家:“正主来了。还有,您都当警长了,祸从口出。”
“我懂。”警长吸了口鼻烟壶,挂着笑去迎接伯爵,“人在里头。”
“我不是为满嘴谎话的恶魔而来。”基督山伯爵转着手杖。
“拐人的恶魔已被收押,确实满嘴谎话。”
“可怜的朱利安比贝尼代托大不了几岁。”基督山伯爵意味深长道,“对小辈的关心招来无妄之灾,他也是够可怜的。”
“是吗?”警长半信半疑道,“您知道自己管家的侄子是被收养的?而且还是检察官的儿子?”
基督山伯爵内心地震,表情却困惑不已:“检察官?”他看向同样迷茫的贝尔图乔,后者的手心满是冷汗。
“你侄子的生父是检察官。”
“胡说八道。”贝尔图乔脑子飞快,“警长先生,我要是认识检察官,早就当公务员了,还会给人当管家。”
基督山伯爵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我不记得跟巴黎的检察官好到愿意收留他的私生子。”他瞪着心虚低头的贝尔图乔,怒火中烧,“而且是让管家养一检察官的私生子。”
“我能解释这事儿的隐情。”贝尔图乔压低声音,乞求道,“警局不是谈话的地方。”
基督山伯爵的胸膛剧烈起伏,走向贝尼代托时,拐杖驻地的声音比谈话前大了一点。
警长见状,知道这个管家很得基督山伯爵的宠信,不然后者不会陪他过来捞人,还给面子地回家听他如何解释。
贝尼代托在看见贝尔图乔的那刻就脸色苍白,但仍镇定地感谢警长,然后问准备审他的贝尔图乔:“我父亲是谁?告诉我,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我父亲是谁。”
他策划的这场闹剧就是为逼贝尔图乔带他认亲。
“我不知道。”贝尔图乔咬死不认,但周围投来的探究目光给他带来很大压力,“该回家了。”他上手去拉贝尼代托,遭到后者的剧烈反抗。
“别骗我,我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你也告诉过我的父亲是谁,但不让我与他相认。”贝尼代托挣脱不了叔父的拉扯,看向警长,扯着嗓道:“我父亲是杰……”他的话被手掌捂成呜咽声,脑袋也猛烈摇摆,试图挣脱贝尔图乔的桎梏。
“有劳了。”基督山伯爵递给警长一叠票券,后者瞪着看戏的警察,“活干完了吗?一天天的不务正业。”
基督山伯爵的马车停在警局的后门。
眼看要被塞进车厢,贝尼代托抽出藏起的自制匕首割伤叔父,拼了命地向大街跑去。
“这小鬼。”贝尔图乔吃痛后赶紧跟上,但很快便没了目标。
“人呢?”后出来的基督山伯爵面色阴沉。
送客的警长叹了口气:“又有活干了。”
第172章第172章阿让厨娘的眼睛也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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