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又一本证地比了个新手势。
彭子舜皱眉。
“走吧。”王屿面无表情,牵着她走开了。
郁央回想着刚才他比划的那两个手势,怎么都不得其解,忍不住问道:“你刚才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乱比的,我也不知道。”王屿顿了顿,“让他想破脑袋猜去吧。”
郁央愣了下,随即哈哈笑起来。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彭子舜那么讨厌王屿了。
估计对方要想好一会儿,才能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吧。
但轻松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很久。
郁央找借口想进化妆间探望赵珞琪,却被拦了下来,怎么都不给放行。
王屿似是看出了她微笑下的情绪起伏,问:“你怎么了,好像有点焦躁?”
郁央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道:“这一切不对劲。”
“怎么?”
郁央拉着他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才缓缓道:“我能确信,锦陆和珞琪都被控制住了。”
出乎意料的是,王屿并没有很诧异或是质疑的样子,只是回应着她的目光,沉声问:“你想怎么做?”
沉默了片刻,郁央说:“这场婚礼,不能开始。”
王屿客观地说:“现在宾客基本已经入场,阻止开场恐怕不大可能了。”
郁央皱眉,诚然,此时大概只有发生安全问题,才可能阻止开场,但那样的风险太高了,她不能保证能不出意外,而且就算因此婚礼延期,她也难以见到赵珞琪和周锦陆本人。
正烦恼着,就听王屿说:“如果不能阻止开场,或许,只需要仪式不顺利结束。”
这确实是个思路。郁央眼前一亮:“你有办法吗?”
或许是被她眼中的光芒闪到,王屿怔了怔,然后移开视线,话锋一转:“但是,就算他们现在被控制,难道等下上了台,还能被控制吗?”
“众目睽睽之下,压力太大,他们很可能为了两家的脸面,将错就错了。”
“如果他们真的那样软弱,你就算现在帮了他们,又有什么意义?”王屿蹙眉,语气严肃道,“郁央,这是他们自己的课题,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不可能帮所有人。”
这一点,她当然知道。
郁央环顾四周,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觥筹交错,香槟在灯光下反射出没有温度的金光,像是钱币的光泽。
婚礼,通常来说,应该是只属于新人的仪式,再扩大一点,是属于两个家庭的仪式。
但当这个“家庭”变成在全城都举足轻重的“家族”后,这个仪式,就成为了名利的场域,和商业聚会别无二致。
根本没人关心新人的幸福。
——这一点在她结婚的时候,她还无暇感受到。
在王屿的劝说下,郁央思忖再三,选择先入座,静观其变。
酒席的位置是按家族分的,郁家当然在最前排的一桌,目前只有郁秋栾跟丈夫李辛阳坐在位置上,正在聊着什么。
看到两人,郁秋栾笑着招呼:“安安,王屿。来,坐这儿。”
“姑姑。”郁央和王屿在她一侧坐下,“其他人呢?”
郁秋栾道:“我和你姑父是单独出发的,听说郁麒在家里陪楼月,没有过来,进来时我看到二哥二嫂带着郁麟在和虔程集团的小程总聊,刚又看到三哥和他那几个朋友在一块儿,倒是没看到郁绥呢。”
郁央的目光往旁边探了探,见彭家那桌里也不见彭子舜,心里猜测多半是和郁绥在一块儿。
这边郁秋栾还不知道郁绥和彭子舜的恩怨,含笑道:“听说你们前几天出去拍婚纱照了?拍得怎么样?”
“成片还没出来呢。”郁央差点都忘了这茬事了,也没去要个底片,“出了的话一定先给您看看。”
郁秋栾语重心长地说:“别人的看法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们自己满不满意。”
郁央笑道:“好。”
说起来,她对郁秋栾的亲近源自儿时,多少受了郁闻的影响。
小时候郁闻很崇拜郁秋栾,毕竟她是整个郁家唯一不沾铜臭气的,走的是学术之路,所处的环境都相对比较单纯——其实和现在的吴楼月有几分像。
不过在她出国读书的那几年,郁秋栾正好再婚搬出了菊园,她们的关系就有些疏远了,联系得少了。
一旁的李辛阳感慨道:“今天人来的真不少。”
“是啊,挺盛大。”郁秋栾看了看周遭,轻声说了句,“这么盛大的场合,如果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郁央愣了下,但抬眸看去,郁秋栾神色如常,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
李辛阳和王屿似乎都没太在意。
过了会儿,王屿扬了扬下巴,目光投向左后方:“那是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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