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需要听说么?他不是有男朋友了?”
“也不算男朋友吧,我觉得哥哥没那么喜欢他,只是一个固定陪他睡觉的人。”
“……那你还真是大度。”
何芷安莫名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冷淡,他单手撑着脸,懒洋洋地转头看钟旻。
“学长,你也和很多人睡过觉吧?”
钟旻的动作一顿。
“看上了叫来解决生理需要的、逢场作戏的,或者只是喝大了自己凑过来的……你睡过几个?”
钟旻沉默下来,那种邪睨从他眼角眉梢上退下,他静下来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竟和何芷安讲起了道理。
“我要是有了婚约对象,就不会去睡别人了。”
何芷安:“我才不信。”
钟旻无奈道:“我记得你家庭和睦,父母是自由恋爱,你的价值观怎么这么歪?”
何芷安:“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啊,钱、权力、寂寞,人要面对各种各样东西的侵蚀,能一直爱一个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钟旻:“你一直爱他,不是也没被侵蚀吗?”
何芷安:“我面对的诱惑比他要少啊,他要赚钱的嘛,我又不赚。程伯伯也不宠他,他很辛苦的……你别告状啊,我很喜欢程伯伯。只是面对的环境不一样,我不会那么严格地要求他,只要他爱我就好了。”
钟旻:“他如果不爱呢?”
何芷安沉默下来,半晌后,忽然狠狠磨了磨牙。
“……那我也还是要和他结婚。然后我也和别人睡觉,大睡特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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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钟旻问:“你干嘛还和他结婚?”
何芷安:“我喜欢他啊!”
钟旻看向他,何芷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理直气壮,好像认定了某种真理。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被身后没过来的游轮的人造灯光遮掩,但那浅浅的眼眸仍透出凄清的月色,叫他生出一种苦寻爱的执迷来。
说实在的,何芷安爱程起云爱得并不辛苦,比起那些小说故事、亦或是现实中的可悲爱情,他既坦荡又顺利。
没有家庭阻碍,没有生活的贫瘠,更没有口不能言的苦衷。
但他确实爱得执着,堪称顽固——他究竟是怎么像传言中的那样,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认定了程起云呢?是怎么十几年如一日地无视他人存在,只专心致志地望着一个人呢?又是怎么抛弃在他嘴里自己所面对的“不如程起云面对得多”的诱惑,糟蹋他这张充满性诱惑的脸和身材,像修道士一样活着的呢?
何芷安,为什么这么爱呢?
钟旻望他的目光既深又久,何芷安不自在起来,恰好程序东已经和堂哥汇报完毕,不说另一头的程起云是什么状态,他至少通过气,也能放松些了。
放松后发现钟旻和何芷安还在独处,赶紧张罗着聚会热闹起来,将这两人囊括其中。何芷安在二代们的圈子中属于白月光式的存在,羡慕他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也羡慕他没有兄弟姐妹作为竞争者的松弛,船上的二代几乎没有独生子的,很是倾向他这种人生模式。
大驾光临的钟旻也是权势斐然。自然的,这两位受欢迎的人霎时就在程序东的招呼下被人群吸纳了,他们被簇拥进来,喝酒、玩游戏。
几轮社交下来,大家喝得半醉,气氛更加热烈。普通的游戏没什么意思,有人开始追求刺激。
钟旻、顾卫这些京城子弟,在皇城根脚下,关系网盘根错节,权力是很有的。但论手上流水似的金钱,那确倒不一定比得上炊金馔玉的江南金窝窝,在场的譬如齐诚,他家集团下最烧钱的“云上”金窟,云上天堂和云上华府,月流水上亿,比当官弄权吃贿赂拿钱更容易。
齐家大哥当家,手腕一流,南都的小太子齐诚便自由自在地混成了个二世祖。除了要时不时被爹妈和长兄训之外,活得无忧无虑。
他行事向来只顾自己开心的,当下就提出玩扑克牌。指定了一个漂亮应侍生当发牌员,给在甲板上的所有人发牌,里面只有一张“大王”,抽到的人可以指定拿到某张牌的人做事。
要是不想做,要么规定数量的酒、要么接受抽到“小王”的人出的惩罚。再要么,在船上选一个人为自己求情,要是选的那个人同意帮忙,这局就过了,要是选的人不同意,罚酒或者惩罚都翻倍。
这船上的人不多,一副牌恰好发完。程序东也许是聚会发起者带来的光环,第一轮就抽到了“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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