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
“你愿意听?”林桓筝松开牵引的手,喉结随着话语在薄薄的卡片下滚动。
褚方知点头,他视线晃动,但手一直很稳。直到看到大颗泪珠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滚落。
“哥,我是正当防卫!”
褚方知完全没料到是这个走势,手腕一抖,卡牌又往前送了半寸。林桓筝翻了一丝白眼,手抖抖地指指卡牌,示意被硌得难受。
褚方知将错就错,冷脸不为所动:“好端端的那老东西怎会去招惹你?”
林桓筝仰着脖子任凭钳制,眼泪啪嗒啪嗒掉,把苦难想了个遍,以至于有局部阵雨转暴雨的趋势,简直好不可怜:“我醒得早,想再去套点情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褚方知听了勃然大怒:“什么情报?boss在吗?”
“关于列车长的,还有这班车的行驶路线。boss不在。”林桓筝说编就编,不忘适时抽噎两声。
“眼泪给我憋回去。”褚方知凶得像家里养不熟的猫儿,完全不吃这套。
林桓筝仰头看向车厢顶,将眼泪生生含住,喉间皮肤越发青白,声音也更软,听着特别委屈:“这样可以了吗?”
褚方知眯起眼睛,不做回应。
林桓筝只得厚着脸皮继续行骗,简直把一辈子骗人的本事都用上了:“没套出什么有用信息,但老头看上我了。”
褚方知登时怒火中烧:“就你这身高体格?他哪儿来的胆子?”话说出口惊觉被带偏,他烦躁地看向窗外,将情绪强压进黑暗深处,“行行行,那之后呢?”
“他让我找个安静地方‘传教’。”
“一号车厢不够安静?”
“变态的脑回路我哪懂?我就选了最近的厕所。”
合情合理,全是歪理。
明显被当傻子忽悠了的褚方知表情管理逐渐失控:“你邀请他,他就跟你去了……传教?还传到……”
后面的话实在有碍观瞻,憋了半天,褚方知快把自己噎死了,才以一声冷笑草草结了尾,“哈,有够离谱。”他下意识缩手,和变态划清界限。
“我也只想多探点消息。”林桓筝掐着的自己掌心,肩膀可疑地一抖就停——忍笑比装哭难太多了。真相简单粗暴,唯一用到卡牌的地方只有借着不算锋利的边缘,割开了几层软塌塌的人皮。道具带不进二周目,但林桓筝有实打实练出来的属性,又怎可受制于人?
褚方知果断放弃了上一个纠结下去会社死的问题,又问:“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会……那副尊容?”
“嗯……”林桓筝终于能把脖子摆回正常角度,赶紧又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瞬间盈满泪水,“要不你试试这牌?”
这话这态度落在褚方知眼里,摆明了是在戏弄人——他才不信,哪有人把命门主动递到别人手里?他猛抽回手:“少贫!”
“我没骗你,总不能给你看那儿……”林桓筝似乎突然焦虑起来,眼神飘忽,“对对对还有一处,哥你看!”说着扯开衣领,露出皮肉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是他掐的!”
以老头的身高,站着根本掐不到这个位置。就算林桓筝坐着,淤青的角度还是对不上——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褚方知别过脸,胸口闷得像塞了一团湿棉花,恨不能失手把人打死,“手杖,为什么插在那团……肉上?”
即使因为未知原因对恐怖场景免疫,可想起那团扭曲的肉球,褚方知还是条件反射地胃疼起来。明明是用拳头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偏要动用道具?
对此,林桓筝的解释是:“我想看看明天会不会刷新,留点记号。”
这话点醒了褚方知。老头既非npc也非活物,不过是boss的臆想产物。想到这里,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就非得用这种方式?”
“都成一坨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见对方态度缓和,林桓筝哭得更起劲,声泪俱下的控诉像是要给这场闹剧画上句号,“我被猥亵了哥,你有没有心!”
褚方知怎会没有心?他目光落在林桓筝妖艳得嚣张的脸上——若非有心,面对这样明目张胆的糊弄,感受到的不是纯粹的愤怒,而是钝刀剜心般的痛?
下一刻,一股凉意窜遍全身,等他反应过来时,温柔到诡异的话已经溜出了口:“手……洗干净了吗?头发呢?衣服换过了没有?”
褚方知瞳孔骤缩,仓皇垂下眼,在阴影里藏起所有的失态,只想给说出这句话的自己一记耳光。
他在同情同类!
怎么可以?!
林桓筝如愿盼来迟来的关心。
然而褚方知只是施舍了一句安慰,至于信任,全都收了回去。对方近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话里带血,几番喘息将老血生生咽下:“你重编个像样点的故事,待会儿当着新人的面,把这谎给我圆瓷实了。”话落转身就走。
仿佛知道自己的背影有多狼狈,他走得大步流星,毫无留恋。
林桓筝僵在原地,如遭雷劈。《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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