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挂几个?”谢远声音都变了调。
“八九个吧。”林桓筝终于舍得从褚方知肩窝上起来,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泪眼婆娑着提议,“哥,去卧铺躺会儿?”
谢远明明心里发怵,却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眼角析出点泪花。他抬手“啪”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还是好困啊……
褚方知可耻地心动了,然而理智尚存只得道:“卧铺未必安全,过了3点33再说。”
以林桓筝的3s属性,新手本可以随便躺过。但他偏不解释,学着上周目刚认识那会的褚方知,转头痞痞地逗谢远:“怕啥?不还有这小子在么?”
“我?”谢远右脸上留着新鲜的五指印。
“试睡员?好主意。”现在一脸正经人的褚方知也无缝接梗,可见本性一点都不是善的。
林桓筝立刻抛来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觉得对上了频道,心情大好。
两人一唱一和狼狈为奸,吓得谢远睡意全无:“哥!两位亲哥!我不困!真的一点都不困!”他蹦起来,才发现车厢里其他玩家早溜没影了。
林桓筝一把揽过挣扎到模糊的谢远,那张冶艳过分的脸落在谢远逐渐瞪大的眼中,简直凶神恶煞:“慌什么?说说,该先去哪儿?”他停下来,又看向褚方知,“要一起吗?”
“去餐车。”
“去餐车。”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齐齐转向谢远。
谢远闭眼回想进来的路径,睁眼瞟瞟褚方知,再看看林桓筝,哭丧着嫩得掐水的脸蛋:“为啥是餐车?明明车头锁着的门更可疑啊?”
林桓筝失望松手,摇头。
果然是个菜鸟。
褚方知站起身,顺手扶正谢远歪掉的报童帽,又瞅了眼怀表:“我们速去速回。”
*
午夜出行永远是恐怖片里最愚蠢的决定,比起这个,更傻的是在零点之后出门——为了学业恶补了上百部恐怖片的谢远,暑假期间摸出了这条铁律。
而今实践,褚方知走在中间,他紧紧贴在左侧,指头攀住男人的衣角。凌晨三点的寒风从玻璃窗溜进车厢,空落落着一卷,掀起他额角的几缕卷毛。
谢远缩着脖子压住小帽,眼珠子不住地往两边瞄。焦糊味道直往鼻子里钻,黑暗本是保护色,却让他汗毛倒竖!
不对!
有什么东西变了。
谢远成了惊弓之鸟,满脑子可怕的画面。刚想到贞子大战伽椰子,花子就在不远处鬼气森森地拍球……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奇吗?我有打火机。”走在最右侧的林桓筝,半边脸被月光镀得银白,破碎的脖颈在高领下若隐若现,冷不丁来了一句。
谢远脖子发出“嘎吱”一声响。
“别吓他了。”中间的褚方知目不斜视,气场稳如老狗。
谢远恨不得立刻跪下来叫他爸爸,但恐惧堵住了嗓子眼:这里还藏着87具尸体,哪有腿跪,不,哪有地方跪……
他腿软得几乎在地上拖行着,声音全窝在喉咙里:“餐车里不会有烧死的人吧……?”
听说烧死的人尸体最可怕了……
“谁知道呢?”林桓筝早一步晃到厢门前,推开门,上半身探进去查看,被烛火打了下眼。
“安全。”
然而就在门开的瞬间,光线随着阴风泄出一缕,照亮墙角的浓重阴影。谢远惊魂一瞥,头皮起炸就要惊嚎,被褚方知眼疾手快堵住嘴,硬塞进门去。
餐车内烛光通明。张彪和女友带着两个新人正在翻箱倒柜。
斯文男被他们的开门声吓了一大跳,看清是谢远后才缓过点血色:“乖崽你也来……你怎么了?”
谢远被捂着嘴,狂拍褚方知胳膊。后者会意,手却没松而是代答:“他想吐。”
斯文男将信将疑。张彪招呼手下熄灯走人。
“唉……”
一声幽怨叹息恰到好处飘进张彪耳朵。林桓筝不知何时贴到他身后,对着他后颈轻轻吹气:“拾荒的?”
“我操!”张彪蜡烛差点脱手,“你他妈有病啊!走路没声的?!”
“冲道具来的?”林桓筝哥俩好似的搭上张彪肩膀,顺手蹭了个黑掌印上去,烛光映得他眉眼妖异惑人。
张彪明白了:“同行?”
“见者有份。”林桓筝另一只手也拍上张彪后背,状似亲热地拍了拍,实则明目张胆地敲竹杠。
“有有有!兄弟放心!”张彪老脸皱成了苦瓜,“规矩我懂,做人留一线,这事儿别声张。”
林桓筝满意地抄起一旁烛台,晃到门口,拉开大门,做了个舞台剧般夸张的“请”的手势。张彪脸色铁青,带着人马灰溜溜撤。
林桓筝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任由光线透出,蓦地抬脚踹上门框。顿时,巨响如炮弹轰击铁皮,使得整个车厢都在震。谢远小脸煞白,嗓子里“呴”了一声,差点当场撅过去。《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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