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瞬间破碎,所有的灯都熄灭了。黑暗中,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我的小腿,接着是楼梯上"咚咚咚"的跑动声,像是小孩在开心地玩耍。
手机在这时亮起来,是佛姑姑发来的短信:"阁楼。东北角。铁盒子。"
我拖着发抖的父亲逃出书房。在楼梯口,我们同时听见阁楼的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阁楼的门开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黑洞洞的入口就像是一点只黑暗兽的嘴,准备吞噬着面前的一切。
我站在楼梯口,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打开手电筒,朝着阁楼照去,依旧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我抬起脚,准备上前看个清楚。
"别上去..."父亲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冻得我一阵寒冷,"那东西就在上面。"
我挣脱他的手:"佛姑姑告诉我说铁盒里有这一切的答案。爸,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父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捂住胸口弯下了腰,脸色变得惨白。
我扶他在楼梯坐下,他急促地喘息着:"三十年了...我以为早就..."
一阵刺骨的冷风从阁楼上吹下来,带着霉味和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我握紧手电筒,抬脚踩上第一级台阶。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在警告我,让我回头。
阁楼上比记忆中更拥挤。
旧家具上蒙着发黄的床单,在微弱的光线下像一群蹲伏的怪物。
东北角上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上面覆着厚厚的灰尘。我蹲下身,发现地板上有一道新鲜的拖痕,指向最里面的一个矮柜。
手电筒光扫过柜子下方时,我看到了一个生锈的铁盒,像是被人刚刚从柜子地下推出来的。
盒盖上用红漆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和母亲贴在门上的符纸图案有些相似。
我伸手去够铁盒的瞬间,阁楼的门突然"砰"地关上。
黑暗如同一堵实质的墙压下来,手电筒闪烁几下,熄灭了,阁楼里伸手不见五指。
"爸?"我的声音在颤抖。
父亲没有回应我。
这时,一种细微的,有些像是指甲刮擦木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疯狂地拍打手电筒,当手电筒的光线重新亮起时,一张惨白的小脸从柜子边缘一闪而过。
我几乎尖叫出声,一把抓起铁盒冲向门口。门把手怎么也掰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死死拉住。
刮擦声离我越来越近,在手电筒光中,我看见地板的灰尘上出现一连串细小的脚印,正向着我延伸过来。
"走开!"我踹向木门,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门轻易地被我踢开了,我踉跄着跌出阁楼,铁盒"咣当"一声掉在楼梯平台上。
父亲不见了。
楼下传来电视机沙沙的雪花音,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像是婴儿啼哭的声音。我捡起铁盒,发现锁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的东西让我的血液凝固了:
一件沾有褐色污渍的婴儿连体衣。
一张边缘烧焦的黑白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父亲和一个陌生女子,两人中间的位置被刻意剪出了一个空洞。
一份发黄的出生证明,姓名栏被墨水涂黑,还能勉强辨认出"性别:男"和"体重:2.3kg"。
半页残破的日记,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护士说活不过今晚...我偷偷去看...小小的身体上全是管子...林医生说这是报应..."
最底下是一张医院的收费单据,日期是1985年3月,项目名称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特殊处置费"几个字。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1985年,那时父亲才22岁,认识母亲之前。这个婴儿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什么是"特殊处置费"?
"你看到了?"
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得差点扔掉铁盒。
他站在楼梯转角,脸色灰败,眼睛却亮得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举起出生证明,"你还有一个孩子?"
父亲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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