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警察总部,四十三楼。
“净化者”小组的办公室,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风掠过玻璃的声音。
余九端坐在主位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晨曦刺破云层,将金色的光辉洒满维多利亚港。
这座城市,正在从沉睡中苏醒。
昨夜的血腥与动荡,仿佛都被这片晨光所净化,只留下水面粼粼的波光。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许若冰走了进来。
她换下了一身疲惫的白大褂,穿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女士西装套裙。
笔挺的西装外套,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
内搭的真丝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着,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和一抹惊心动魄的雪白。
下身的包臀裙,紧紧包裹着她挺翘浑圆的臀部,裙摆下,是两条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笔直而匀称,散发着禁欲与诱惑交织的致命魅力。
她那张冰山般的俏脸上,带着一丝苍白,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敬畏,有迷茫,有恐惧,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一夜未眠,非但没有让她显得憔??悴,反而为她增添了一种破碎而凄艳的美感。
“你来了。”
余九没有回头,声音平淡。
“我来了。”
许若冰走到办公桌前,与余九隔着一张宽大的桌面,遥遥相对。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
他明明就坐在那里,却给她一种远在天边,高居于云端之上的错觉。
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俯瞰凡尘的神像。
“你想知道我是谁?”
余九缓缓转过椅子,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许若冰的脸上。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洞悉她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许若冰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未着寸缕的信徒,所有的思想和秘密,都无所遁形。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
“你以为,我是神?”
余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一句话,就堵死了她所有的猜测。
许若冰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余九站起身,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他比许若冰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姿态,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身上那股冰冷而霸道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将许若冰牢牢笼罩。
“有的,只是掌握了规则,并且制定规则的人。”
“湾仔密室案,我能看破,是因为我知道人心中的贪婪与嫉妒,会留下怎样的痕迹。”
“水泥藏尸案,我能找到祭坛,是因为我明白,愚昧的信仰会驱使人做出何等疯狂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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