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品那么差的人,我巴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你……唉,我送送你娘俩。”父亲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不用了,你快回屋去吧,少了我们娘俩你们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少了你不行。”
“那好吧,你们路上慢点。”
“嗯,快回去吧。”
父亲看着妈妈拉着我进了电梯,直到电梯的门关上。
电梯里,妈妈抱着我的手臂依偎在我身上,即便隔着衣服我也能感受到那份柔软,酒精加上几个月没开荤的影响,我心中一片火热,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不过在走出楼后,冷风一吹,我急忙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脑子里的想法。
“怎么了?喝多了头疼?”妈妈翘着脚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是,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一杯就倒。”
“那也比你小叔那熊样强。”
“你还拿我和谁比不?”
“哈哈哈。”妈妈的心情很不错,似乎完全没被刚刚的闹剧影响,我有些诧异地动了动被她抱住的手臂,装作不小心的样子,轻轻碰了一下妈妈的胸,问道,“怎么那么高兴?”
妈妈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把我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些,把脸贴在我的手臂上,“你怎么还记得他打妈这件事,我自己都忘了,这都好几年了。”
“哼,不是说了吗?就这件事我能记他一辈子。你可不能说你儿子我小心眼哈。”
“怎么会呢,我儿子为我好,小心眼又怎么了,妈也小心眼。”
……年后,疫情全面爆,导员突然联系到我。
“逸轩,你还在本市呆着吗?”
“在呢,老师你找我什么事?”我有些疑惑,我一不是班干部,二不是坏学生,导员主动找我挺稀奇的。
“你不是在人民医院实习吗,现在疫情爆,医院组织了热门诊,我手里有几个名额,你想不想去一下?”
“这……”
“你先别拒绝,是有好处的,要去的话,院里可以给你个保研名额,或者直接让你在医院里转正,怎么样?”
我沉默了,过了一会,导员见我没说话,便说道,“你先考虑考虑,一会儿给我个信,我再去问问别人。”
电话挂断后,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当时我都打算把实习工作辞了,毕竟疫情后,医生都不太安全,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更是个怕死的人,没有那个牺牲自己换光荣的觉悟。
但这确实是个机会,先不说保研,实习医生直接转正的诱惑挺大的,我确实心动了。实习期太过难熬了,又累又苦,待遇还低,不知道要熬多久才会转正,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却是个风险颇高的机遇,还是个会没命的买卖。
“谁的电话啊?”妈妈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
我如实告诉了妈妈,把我的想法也说了,结果遭到了妈妈的强烈反对。
“你不能去,明天,不,你现在就给医院打电话辞职,医生咱不做了。”
“妈,你让我考虑考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是不是不听妈的话!”妈妈有些生气了,伸出手就要抢我的手机,“把你手机给我,你抹不开面皮,妈给老师说。”
“妈!这是个好机会。”我抓住妈妈的手腕,将她拦住,“你听我说,其实没那么危险的,医院的防护物资都准备的很齐全。”
“你哄谁呢!”妈妈柳眉倒竖,把我压倒在沙上就要夺手机,“我又不是没长眼睛,网上到处都是各地缺物资的新闻,你当你妈傻是吗?把手机给我,听到没有。”
我一只手抱着妈妈抓着她的肩膀,另只手把手机举得远远的,妈妈的臂长远远不及我的,又被我搂住,根本够不到,于是不停地趴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想要挣开我的钳制,结果却让我起了反应,妈妈被我下身顶住,又动了几下,才感受到是什么,身体突然僵住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我咽了咽口水,缓和了一下燥热的身体,低头看下妈妈。
妈妈此时面红耳赤,就连双耳也红了,急忙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好,将散乱的头撩到耳后,“你……不给我算了。总之,妈不准你去,妈不想每天都为你提心吊胆的,到时候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妈,你别老是往坏的想啊!”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赶快辞了好不好?咱家不缺你那点工资,亲舅指不上,但还有你两个表舅在,怎么都比你当医生强,现在又是疫情又是医闹的…………”
妈妈别过头不看我,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自顾自地说着。
“这事不能这么想,我想自己奋斗一下。妈,你想啊,疫情一过,您儿子我就立马转正了,这可是好事啊!况且总要有人去的。”
“那么多医生缺你这一个实习的吗?!你就听一回妈的吗?非得和妈过不去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妈管不了你了是吧?!”
“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做主一回吗?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管了!”
“……”妈妈张了张嘴,深吸了几口气,“好,好,好。不需要我管是吧!
那我不管了,你爱去哪去哪,你滚啊!”
妈妈说完就站起来,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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