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族笑道:“这是喂毒还是喂食呢。”
周遭也轰轰笑开。
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那舔.弄眼球的舌头,在一伸一缩间,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条,再一个循环,变作了三条,四条。
它的舌头分裂,仿佛诡异的触手,从口腔伸出,在眼睑滑动,而它的身体也悄然发生变化。背部鳞片炸开,粉嫩的肉挤出来,犹如一坨坨晶莹的脓包。
黑苔藓恍然未觉,还在品尝着甜蜜,花瓣般的舌指刮走了眼球上最后一丝液体,它的心脏也被背后膨胀的肌肉挤出,压碎。
“....”屋内寂静。
围观异族不禁往后退了退。
许久,才响起轻轻的抽气声。
毒,以毒性强为佳,但就如牛头的毒一样,虽强,必然伴随着异臭,或异样,死者也必然狰狞扭曲,引起大的动静。
可这位挑战者的毒,居然能够让中毒者自愿服用,在不知不觉中惨烈死去!
这才是最强的毒。
目睹了黑苔藓的死状,牛头明白来者不善,想要先下手为强,撕毁和我的对决约定,抡起斧头就砸下来。
然而,我比他的动作更快。
我单手撑上桌面,只轻轻一按,身体便轻盈跃起,前半脚掌落在桌沿。
一枚骨刀从我左手掌心快速生长,尖利刺出,精确扎入牛头的眼睛。
神经被精准切断,他维持着砍我的动作,肢体僵化。
我站起身,沿着桌面走到牛头面前,再蹲下。
右手抓住牛角,左手用骨刀一划,撬开头骨,在豆花般冒着森森白气的大脑中挖掉颜色不同的部分,随即收手离开。
所有异族都未能看清那个挑战者的动作和身影,等他们有所察觉时,原地只剩下了被掀了头盖骨,像是一碗粥一样被挖走内容物的牛头。
离开嘈杂混乱的黑.帮基地,我走在荒草丛生的小路上,摊开掌心,看着那块微灰的大脑。
这是三年前那个女人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之一。
我合拢手掌,没一会,那块大脑和片段神经一起融入了我的手心。
像是被接入新的画面,脑中出现数条色斑,一段早已朦胧的记忆逐渐清晰。
耳边似再次响起了星舰破开云层,降落在水面上悬停的嗡嗡声,阵阵轰鸣,震耳欲聋。
彼时初生的我露出水面,望着逼近的庞然大物,既好奇又恐惧。
我所在的星球没有名字,表面覆盖着一层齐膝深的水,毒雾充斥地表。
从太空往下看,会发现它呈现出粉色。那是因为一种只诞生在这座星球上的一种粉色毒花的作用——后人称之为“羊水”,几乎爬满了每一块淤泥,将我的家园妆点成无害的噩梦之地。
这些年来,有不少生命死在我的家园里,唯独那个女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人族。
走下星舰的红发女人穿着笔挺军装,又高又瘦,身形板正。她一步一缓,似乎受了伤,却依然气派,胸前挂着象征荣誉的勋章,熠熠发光。
她很美,无与伦比,震撼我天地的美。看到她,先想到一把清透漂亮的刀,刀尖滑落为她着迷之人的血,我的血,我冰冷身躯内的第一滴血。
整个星球的花都在为星舰卷起的风摇曳,水面波纹荡漾,涟漪片片。
她这个不速之客立于其中,一头红卷发长而柔润,凌乱发丝下是细长眉眼,高挺鼻梁,薄而有形状的艳艳红唇。
她清晰在那,像一个幻想成了现实。
地下炽热的空气中,我的身体因回忆而颤抖。
她的笑,她摘下被血浸透而变得沉重的披风,抚摸因为毒气而眼睛充血时依然在笑,她脸颊一侧浅浅的酒窝,坚毅悠长的目光,都如毒药般腐蚀着我的大脑。
第一段找回来的记忆,正是与她的初见。
她的名字叫玉独,正是今日将要登上王位的女人。
也是我将要复仇的女人。
由地下到地表需要乘坐一台直直向上的电梯,我以门票扫描,走入其中,渐渐离开阴暗的世界,进入被日光沐浴的白色城市里。
主街被围起来,两边人满为患,盛衣华服的共和国公民挤在一起,挥舞着手中的小国.旗。
有些人唱着国.歌,有些人行着军礼,有些人勾肩搭背着注视君主将来的方向。他们为彼此的爱.国情怀骄傲,互相感染,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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