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尴尬相,我便知道他接的不是婶婶,果然,一个女子急步过来,我几乎不认得她。
陈锁锁把头发剪成平顶,毛茸茸的只两三公分长,额前一撮略长,烫成波浪,垂在一只眼睛上,身上裹着件黑白两色的沙笼裙。
这种打扮出奇地适合她,整个人如一幅新派画,奇趣。
看到我,她朝我点点头。
她与我都犹疑,不知好不好打招呼,司机只得僵立一旁,等她发落。
她微笑,“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恭维她:“转了发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
她却说:“我本来只二十七岁,是洪昌泽把我映得老气横秋。”
我略觉诧异,她有感慨,这倒是我所始料不及的,我一直以为像那样的女子,只要有人带着吃喝玩乐坐飞机开游艇,可以随时在时装店或珠宝店内一掷千金,便心满意足。
她似有心事,不想多说,“我们改天见。”
“再见。”
司机松口气,把她载走。
回到办公室,拨了几个重要电话,约了几个人,无事忙了一轮,下午打算去拍卖场看古董袋表。坐下便自觉空虚,这种生活,同母亲与陈锁锁所过的日子,有什么不同?
更难受的是,我是男人,赋闲感觉上比她们更窝囊。
刚在无聊,泽叔过来。
一见他的表情,我又暗暗称奇,他脸色阴晴不定,跌进沙发里,疲倦得不得了,一只手拿着叠照片,另一只手在脸上搓动。通常只有极困惑的人才会有这个动作。
他不出声我也不开口。抢先说话仿佛似故意讨好他,我不愿意那样做,自卑作祟。
他把照片递给我。
我取过一看,相中人居然是我与陈锁锁。
我即时明白,泽叔派人去盯牢他的女友,随时随地拍照为证据。
我问心无愧,当然不用避嫌,但泽叔竟然会得沦落得出这种招数,也就很可怜了。
他手中自然有更多此类照片,掌握陈锁锁一举一动,我忽然同情这名女子。
锁锁,性格锁住命运,现在已经这般不堪,正式嫁予洪昌泽,更似笼中鸟。
我把相片还给泽叔。
“你不赞成这么做吧?”
“一万个反对。”
“依你说该怎么办?”
“泽叔说笑,怎么会来问我。”
“不,恭敏,我要听你的意见。”他取出雪白
的手帕拭汗。
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一点潇洒都没有。我的心
一动,泽叔练的是金钟罩功夫,这可是他的练门,
无意抖露出来。
“你见过她?”
我点头,“碰见过两次。”
“她同你说什么?”
“说声好,寒喧几句。”
“就这么多?”
见他紧张,我打趣他,“你应当问私家侦探才
是。”
他问:“是不是同一个舞男型的男人在一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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