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咸阳城裹着灵稻的金香,灵稻原的稻穗压弯了秆,饱满的谷粒泛着琥珀光,农工们踩着晨露挥镰收割,镰刀划过稻秆的“唰啦”声里,混着李阿婆饭车的木梆子响。她的车斗改了凉棚,摆着刚蒸好的稻花饭,饭上卧着块炸得金黄的稻花糕,竹篮里还装着冰镇的酸梅汤——是用灵界的圣火果和凡界的乌梅熬的,泡在装着净水珠的木盆里,凉丝丝的解乏。狗蛋跟在车旁,腰间别着个草编的小镰刀,手里还在编着新的:“阿婆,王大叔家的稻穗比去年粗一倍,我编个稻穗草编给他,沾沾喜气!”
饭车刚停在田埂,就见王大叔蹲在田边抹眼泪,他家的灵稻不知怎的,稻穗突然发蔫,谷粒皱巴巴的,叶尖还泛着黑。“阿婆,你看这稻子咋了?”王大叔抓着把稻穗,指节捏得发白,“早上还好好的,割了半亩就成这样了,水田里的水也浑得很,飘着黑沫子!”李阿婆刚要凑近看,就见远处的农工们都围了过来,个个脸色慌张——好几家的稻田都出了一样的问题,连田边的魂脉草都蔫了。
狗蛋跑去找阿魂,正好撞见秦夜和五界首领在天坛查看脉气图。图上凡界的灵脉纹路乱成一团,原本流畅的蓝光里掺着细碎的黑纹,像生了锈。阿魂的魂晶贴在图上,晶面不停闪烁:“帝主,灵脉在紊乱!不是守旧派的阴纹,是种混杂的脉气,像是……不同界的灵物掺在一起,起了冲突!”墨玄挠着头,手里攥着块魔界的幽冥石:“不会是我运的幽冥火果出问题了吧?我都按规矩挑的熟果啊!”
传讯符突然亮起,是负责看守跨界商道的萧战发来的,声音里带着火气:“帝主,抓着个私运的商贩!这小子藏了半车魔界的‘阴蚀矿’,矿上还刻着残阴纹,说是能冒充幽冥石卖高价!他供出还有好几车已经运进凡界,不知道卸在哪了!”秦夜刚要起身,阿河族长就匆匆赶来,手里举着个装着浑水的陶罐:“帝主,灵稻原的水源被污染了!水里有阴蚀矿的粉末,顺着水流渗进了稻田,还往灵脉里钻!”
“立刻封锁商道!”秦夜攥紧【乾坤帝印】,三块界门碎片的蓝光指向灵稻原方向,“紫灵带术师去净化稻田,用圣火驱阴蚀气;阿河族长带幽水族过滤水源,净水珠撒在水渠入口;阿魂用魂晶探矿脉,找私藏的阴蚀矿;萧战带铁骑排查市集,凡界的商铺都要查!”李阿婆赶紧往包裹里塞稻花糕和酸梅汤:“带上这个,净化脉气费力气,吃点糕补补!狗蛋,跟阿魂哥哥去,别乱跑!”
灵稻原的水渠边,紫灵的术师正结圣火阵,淡红圣火顺着水渠蔓延,浑水里的黑沫子慢慢化成白烟。可刚净化完一段,上游又流来浑水,阿河族长的幽水族修士跳进水里,用净水珠搓出蓝光,往水底的淤泥里探:“帝主,阴蚀矿沉在水渠底了!是碎末,顺着水流散得太快,光过滤没用!”阿魂的魂晶突然亮得刺眼,指着灵稻原西侧的洼地:“矿藏在那里!堆了三大车,碎末被雨水冲进水渠了!”
众人赶到洼地时,果然见三辆马车翻在那里,车厢里的阴蚀矿碎末撒了一地,矿末沾着雨水,往地里渗,周围的草全枯成了灰。“快用燃魔石烧!”墨玄大喊着让幽冥战士搬燃魔石,淡黑火焰裹着矿末,矿末却冒出黑烟,反而往灵脉里钻:“不行!阴蚀矿遇火会散阴气,更麻烦!”紫灵的圣火凑过去,黑烟竟裹着圣火往上冒,术师们的脸都熏黑了:“圣火也压不住!这矿是魔界的禁矿,本来就靠阴脉气生成!”
“用稻杆!”狗蛋突然大喊,从怀里掏出个草编——是用刚割的新稻杆编的脉气符,稻杆上还沾着新鲜的稻花,“阿魂哥哥说,新稻杆有凡界最纯的脉气,能吸阴气!”他把草编往矿末上扔,草编刚碰到矿末,就燃起淡金火,火舌顺着矿末蔓延,黑烟被火吸进草编里,草编的颜色越来越深,却没熄灭。阿魂眼睛一亮:“对!新稻刚收割,脉气最足,还带着盛夏的阳气,能克阴蚀矿的阴气!”
秦夜立刻让农工们把刚割的稻杆抱过来,狗蛋和阿魂一起编草编,稻杆编的脉气符、稻穗、镰刀形状的草编摆满了洼地。阿魂将魂晶的蓝光注入草编,草编的淡金火更旺了,顺着矿末的痕迹往地里烧,地里的阴蚀气被火裹着,慢慢渗出来,凝成黑珠,被草编吸进去。紫灵的圣火绕着草编转,防止阴气外散;阿河族长的净水珠撒在草编周围,蓝光和金火交织,形成道护罩,矿末的碎末再也散不开了。
市集那边,萧战正带着铁骑查商铺。一家卖魔界饰品的铺子后院,铁骑们搜出了半袋阴蚀矿碎末,老板吓得瘫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是个穿黑斗篷的人卖我的,说这是‘高级幽冥石’,能卖高价,我就……”萧战一脚踹在他的凳子上:“高级个屁!这是禁矿,毒了灵稻,害了农工,你赔得起吗?”正说着,传讯符亮了,是秦夜发来的:“找到源头了,是魔界的散修私采,萧战,把人带回来,按五界新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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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到傍晚时,洼地的阴蚀矿终于处理干净,草编吸满了阴气,慢慢化成灰,地里的草竟冒出了绿芽。灵稻原的水渠里,水变得清澈见底,蔫了的灵稻在圣火和净水珠的作用下,慢慢挺直了秆,谷粒重新饱满起来。王大叔捧着刚割的稻穗,激动得抹眼泪:“活了!稻子活了!多谢帝主,多谢各位大人!”农工们都围过来,把刚编的稻穗草编往秦夜他们手里塞:“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带着沾沾丰收的喜气!”
返回咸阳城时,市集已经恢复了秩序。跨界商道的入口,墨玄正带着人立牌子,上面刻着“禁运阴蚀矿、蚀灵石等危险品”,旁边还摆着样品,有幽冥战士守着讲解。紫灵的术师在商铺里贴圣火符,凡界的商铺老板们围着问东问西:“姑娘,这符能防阴气不?多少钱一张啊?”阿河族长的幽水族修士在水井边装净水珠过滤器,村民们提着水桶排队接水,笑着说:“以后再也不怕水浑了!”
李阿婆的饭车早就摆在了天坛下,锅里炖着稻花鱼,鱼是灵稻田里养的,鲜得很,汤里加了净化后的净水珠碎,喝着格外清甜。她给每个回来的人盛了碗,又给狗蛋夹了块鱼肚子:“快吃,今天累坏了,编了那么多草编。”狗蛋嘴里含着鱼,含糊地说:“阿婆,明天我编个大的脉气符草编,挂在商道入口,这样就没人敢私运禁矿了!”
天坛下,五界的首领围着新拟的《跨界通商新规》议事。新规里写着禁运的危险品清单、灵物检验流程、违规处置办法,还有五界联合监管的条款。玄穹仙主的传讯符亮了,是仙庭的文书送来的:“秦帝主,仙庭已核准新规,派了十位仙官来协助监管商道!老夫带了新采的仙茶,明天就到咸阳,尝尝你的稻花鱼!”
秦夜捏碎符纸,看向身边的众人:“互通不是乱通,得有规矩,这样五界才能长久安稳。”萧战喝了口稻花鱼汤,咂着嘴说:“以后我就守着商道,谁再敢私运禁矿,我打断他的腿!”墨玄拍着胸脯:“魔界那边我去说,谁敢私采阴蚀矿,我烧了他的矿洞!”紫灵笑着点头:“青丘会派术师在商道设圣火检测阵,一有阴气就报警!”
当晚的灵稻原燃着丰收的篝火,比之前的庆功宴更热闹。农工们抬着新割的灵稻,堆成小山,开始打稻子,“砰砰”的打稻声混着歌声;玄甲铁骑和幽冥战士比赛打稻,萧战打得满头大汗,却输给了墨玄,气得抢了墨玄的酒壶;狐族术师围着篝火跳舞,圣火在稻堆上转,映得谷粒泛着金光;幽水族修士在水渠里放了发光的净水珠,水珠顺着水流飘,像串星星。
李阿婆教大家炸稻花糕,稻花和面粉混在一起,裹上蛋液,放进热油里炸,金黄酥脆,香飘满了灵稻原。狗蛋拿着刚编的大脉气符草编,跑去找秦夜:“帝主,这个挂在商道入口吧!阿魂哥哥说,新稻杆的脉气能管一年,明年收割了再编新的!”秦夜接过草编,草编上还沾着稻花的香,淡金火还在微微燃烧。
第二天一早,众人陪着秦夜去跨界商道入口挂草编。草编刚挂在木牌上,就和木牌上的圣火符、净水珠一起发光,淡金、淡红、淡蓝三色光交织,形成道护罩,罩住商道入口。来往的商贩们都停下来看,啧啧称奇:“这草编真神!刚才我包里有块私藏的小阴蚀矿,刚靠近就发烫!”萧战走过去,把矿收了:“下次再带,就按新规处置!”商贩赶紧点头哈腰:“不敢了,不敢了!”
玄穹仙主带着仙官赶到时,正见商道上一派热闹景象:魔界的幽冥火果堆成小山,灵界的圣火果摆得整齐,天域的仙芝用木盒装着,幽水族的净水珠串成项链,凡界的灵稻、稻花糕、酸梅汤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李阿婆给玄穹仙主盛了碗稻花鱼汤,仙主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汤比仙庭的琼浆还鲜!秦帝主,这五界互通的日子,果然比独自修行有意思!”
秦夜笑着点头,看向灵稻原的方向。农工们还在打稻子,歌声飘得很远;狗蛋和阿青在编草编,给来往的商贩送小稻穗草编当护身符;萧战和墨玄在维持秩序,偶尔和商贩们开玩笑;紫灵和阿河族长在检查灵物,不时停下来和村民们聊天。
国运碑的光裹着商道入口的三色光,罩住整个咸阳城。碑上的英烈名字闪着微光,像是在为这片热闹的土地高兴。秦夜手里攥着块农工送的新稻穗,稻穗的金香混着五界灵物的香气,是五界互通的味道,是安稳日子的味道。
属于诸界帝主与诸天万族的故事,在五界互通的热闹里,翻开了新的一页。这一页藏在稻花鱼汤的鲜香里,藏在炸稻花糕的酥脆里,藏在新稻杆草编的微光里,藏在商贩们的吆喝声里,藏在五界众人的笑眼里,更藏在每一寸丰收的土地里,在烟火气中,慢慢延续,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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