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直接从人群中挤出去。自然看不见,身后笔直坐着看似丝毫不受影响的人,深陷的眉心,和睫毛的微微颤动。
出了门,林舒拦下辆出租车。关上后车门的瞬间,眼睛一眨,便有什么滚烫从脸颊流下,她用手心擦了下。
&ldo;师傅,去萃嬿公寓。&rdo;
林舒默然把手机关了静音。回到家,就窝进被窝里,昏昏沉沉睡去。
凌晨一点,她稀里糊涂从梦里醒来。泡了碗泡面,随便拿本书压着。想要换睡衣,推开衣柜,却看见衣柜里还坐着,那个一人多高的毛绒玩具熊。
&ldo;喂,生生,你喜欢毛绒玩具吗?没事……我公寓不是小吗,没地放了。我想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送过去。&rdo;林舒靠着洗手池边,蹙眉听得电话那头吵闹异常,&ldo;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吵?&rdo;
陈生生堵着耳朵,喊道:&ldo;我在酒吧啊,你要不要过来玩?&rdo;
&ldo;那改天再说吧。我不去了,你好好玩。&rdo;林舒挂断电话,转回身,把手机往洗手池边一丢,拧开卸妆油,抬眸看着镜中头发蓬乱的自己,出了神。
&ldo;女人啊,就得对自己好点。爱人之前,先爱自己。&rdo;陈生生的话,在她耳边回荡。
她猛然发觉,从前也好,现在也罢,好像谁都活得比她潇洒。为什么,她不可以?
想到这,她目光又落回手机上。
半小时后,出租车在桂林路停住。车门被推开,黑色高跟鞋踩在街边,修长的双腿之上,刚刚没过腿|根的黑色连衣裙,腰以上全靠几条细线联结,后背几乎全然|裸|露在外。
狭窄的走,越往深处,光线越暗,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声也越发刺耳。
林舒看似满不在意,从来往男女间走过,勾起的红唇,却还微微发颤。
她还没习惯,陌生男人的目光明目张胆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刚走到门口,就见陈生生拄在吧台边朝她挥着手臂。她才走几步,陈生生就跳下吧台椅,朝她走过去。
&ldo;我去!你平时穿得那么保守。没想到……&rdo;陈生生打量了她一番,比出大拇指,&ldo;可以啊!&rdo;
林舒勉强扯扯嘴角,小心避开身边走过的异性,有些不自在地往下拽了拽裙摆。
&ldo;我们过去坐吧。&rdo;
&ldo;来啊。&rdo;陈生生挎上她手臂,指了指吧台边坐着的,黑色偏分刘海随意落在额头的男孩,坏笑着挑挑眉,&ldo;20刚出头的小狼狗,我介绍给你啊?&rdo;
林舒忙摆摆手:&ldo;算了算了,我就是想来喝点酒。&rdo;
说罢,她已经被陈生生推到那人面前。
&ldo;我姐们儿,林舒。&rdo;陈生生把林舒按坐到椅子中,又指着那人,&ldo;我朋友,齐樾。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去跳舞了。&rdo;
&ldo;喂……&rdo;林舒转过头,陈生生就已经窜进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齐樾勾起嘴角:&ldo;姐姐,喝什么?&rdo;
林舒不自在地笑笑:&ldo;随意。&rdo;
凌晨三点,吧台斜对角空位的号码牌被移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皮质沙发中坐下。
厉言勋面无表情地看着舞池里众人的疯狂。
&ldo;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所以,时间一长,很容易就放下了。&rdo;林舒的话始终在耳边。
烦闷从胸口翻涌,他眉心不觉蹙紧,自顾自倒了杯酒,仰头饮尽。
于立国把厉言勋的状态看在眼里,招手叫来服务生,耳语几句,还催促他快点。
几分钟后,衣着|暴|露|窈窕丰满的女人们,就排队走过来。于立国挑了个最出众的,小声叮嘱着。
&ldo;我们厉总最近工作太劳累了,好好招呼着。&rdo;
不想,刚把人引到厉言勋身边,就见后者转头看过来,蹙紧眉,目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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