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安和舒蓝都微微一愣。
提安追问道:“医生,能说得具体一点吗?你说的这个什么臂什么神经我不太懂,但是你说的影响是什么影响?”
“这不太好说。如果是不太严重的损伤,可能会有一些慢性疼痛,电击感或是放射性的灼烧感,手臂有暂时的麻木和无力现象。如果是更严重的损伤,比如神经撕裂,那可能会导致他手臂或肩部的某些肌肉无法使用,甚至失去知觉。”
听完医生的话,提安和舒蓝都明显愣了一下。
提安则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才转头看了舒蓝一眼。他眼眸里有一闪而逝的杀意,却又很快被他压了回去。
舒蓝已经没精力去揣摩提安的心思了,她在听到医生说‘手臂可能没法用甚至失去知觉’的那一瞬间,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耳中也有类似电流一样的嗡鸣声,许久不曾散去。
医生见两人都魔怔了似的,又赶紧补充道:“当然,你们也别太着急。我没说他一定会出现神经性损伤,只是按照规定,我们必须把术后各种可能出现的后遗症都告诉你们,好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至于病人的具体情况,还是得等他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能知道。”
待耳鸣消退些,舒蓝才艰难地开口问道:“假如说……真的造成了神经损伤,能治吗?”
医生:“得看情况。有些能治,有些则可能是永久性损伤。这和伤的位置,个人体质都有关系。还是那句话,现在说不好,一切要等伤口恢复后才能判断。”
舒蓝垂在身侧的虚握着的手指,慢慢攥紧。指甲刺破掌心皮肉,她却毫无所觉。
黎宴成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他觉得自己身体很沉很重,也很累,像是陷入了一滩泥沼。他越挣扎,反而下沉得越深。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那是一只纤细白皙的,女人的手。那么瘦的手,握着他的时候,却是那么有力。
黎宴成抬头向上看去,而后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放手。”黎宴成对她说,“不放手你也会被拖下来。”
“不放。”女人坚定地拉着他的手,眼中的倔强,和多年前初见时如初一辙。
与此同时,身下的泥潭仿佛和救他的人较上劲了。密不透风地将他裹得更紧,用力往下拖拽。疼痛从肩胛处传来,仿佛要将他的整条手臂撕扯下来。
“放手!”黎宴成眼见女人也跟着慢慢开始沉入泥沼中,疾声厉呵。
终于,女人也被拖入了泥沼……
“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女人在坠落时,贴在黎宴成耳边,温柔说道,“绝不。”
黎宴成猛然睁开眼,心脏剧烈跳动着,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视线聚焦后,他看见,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就近在眼前,一时让他分不清身在现实还是梦境。但梦中残留下来的心痛感,却是那么的真实。
黎宴成盯着舒蓝那如水般潋滟温柔的眸,嘴唇微微嚅动,想开口,却感到喉头一阵干涩烧灼的刺痛。
“别说话。医生说,要再等一下,才能进水。”
一条湿润的毛巾轻轻搭在黎宴成的额上。眼前皓腕晃动,温柔的替他拭去额上、脖子上的冷汗,瞬间让他感觉清爽许多。
舒蓝低头帮黎宴成擦汗的时候,眼神和他有了一个短暂的交汇。
黎宴成对上她的视线,心下一凛,继而垂眸保持沉默,将想要和她说话的冲|动压回心底。
他们虽然搭档时间不久,但有些默契,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已刻入了骨髓。
黎宴成注意到,刚才舒蓝帮他擦汗时,有人从房里出去了。
过得片刻,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而这次走进来的人,他看清了。是提安。
想来刚才从房内出去那人,就是去通知提安这件事的。
黎宴成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一片清明淡漠。
“老板。”
黎宴成再没看舒蓝一眼,只跟提安打了招呼。
提安走到黎宴成床边,低头看着他:“醒了就好。”
“对不起,没能把货带回来。”黎宴成想要支撑着坐起身,却被提安按住了肩。
“躺着,别扯到伤口。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想到萨利家胆子这么大,敢一而再再而三跟我对着干。”
“不过,”提安冷笑一声,“现在也用不着我出手收拾他们了。”
黎宴成配合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提安解释道:“山庄实验室爆|炸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附近的警方。哈,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群蠢货。”
黎宴成蹙眉,嗓音干涩地说:“保罗不肯合作,我本想趁夜偷点样品出来……”
提安点头:“具体情况舒蓝已经跟我说了。下次别这样冒险了。你一个人,就算长了三头六臂,又怎么在人家主场上和火|力|装备齐全的武|装|队拼?”
顿了顿,提安忽又叹了口气:“这次好险,幸好你活着回来了。如果就因为一批货损失了你,那才真叫得不偿失。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提安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实验室用的那种试剂小瓶子。瓶子里装着一个金属箭头,一看就是从伤黎宴成的那支箭上取下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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