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床沿硌着张纳伟的胯骨,他蜷在单薄的无纺布袍子里,像一片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落叶。距离那场巧克力引发的濒死体验已过去三天,但身体深处残留的隐痛和持续静脉输入的营养液,让他始终处于半虚脱的漂浮状态。小腹的坠胀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像灌了铅的沙袋,沉沉地往下拽,牵扯得后腰一阵阵酸麻。昨夜辗转反侧时,似乎有股陌生的、粘稠的湿热感在腿间若有若无地萦绕,但意识昏沉,只当是噩梦的余韵。
意识是被一股汹涌的暖流冲醒的。
不是梦。是真实的、粘腻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温热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汩汩涌出,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白色无纺布内衬,濡湿了身下冰冷的金属床单!那股温热粘腻的触感被猫化后异常敏锐的皮肤神经(触觉敏感度提升300%)放大了百倍,清晰地烙印在每一寸感知上!
“唔……”张纳伟猛地睁开眼,樱花粉的嘴唇瞬间褪尽血色。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疯狂地撞击着肋骨。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如同揭开一个恐怖真相的幕布。
惨白灯光下,金属床单上赫然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那红色粘稠、新鲜,边缘还带着未凝结的湿润光泽,在冰冷的金属光泽衬托下,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残酷美感。
更多的温热经血正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沿着大腿内侧皮肤缓慢滑落的轨迹,带来冰凉粘腻的触感,与身体内部涌出的温热形成诡异的反差。
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无法呼吸。血?为什么流血?是肠道破裂?还是那场中毒的后遗症终于彻底摧毁了他?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捂,入手一片滑腻湿热的粘稠!摊开手掌,刺目的猩红映入眼帘,浓重的、带着铁锈和淡淡咸腥的气味(嗅觉神经元反应信号强度稳定在预设猫科水平的50%)猛烈地冲入鼻腔!
“不……不……”破碎的音节带着无法抑制的“喵”音从喉咙里挤出,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蜷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床头。那条蓬松的长尾应激般炸开,每一根毛都竖立着,僵硬地拖在染血的床单上,尾尖的毛发也被粘稠的暗红沾染。
巨大的恐慌和灭顶的羞耻感淹没了他。他想尖叫,喉咙却被恐惧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视线慌乱地扫过房间角落闪烁的红色监控指示灯,那冰冷的光点此刻如同窥视深渊的眼睛,将他最狼狈不堪、最私密的身体失控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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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禁“滴”声如同丧钟。小雅推着清洁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还带着被停职后强行压抑的苍白和一丝残留的惊惶。当她看清床上的景象和蜷缩在血泊中瑟瑟发抖的张纳伟时,手里的消毒喷瓶“哐当”一声砸在金属车架上!
“张……张先生!”她失声惊呼,台湾腔的软糯被极度的震惊和慌乱撕裂。她几乎是扑到床边,目光迅速扫过那片刺目的血迹、张纳伟惨白如纸的脸和他腿间仍在缓慢渗出的鲜红。职业本能瞬间压倒了慌乱,一个结论清晰地跳入脑海——不是内出血,是经血。
可这个结论带来的并非轻松,而是更沉重的巨石。眼前的实验体THA-1731,生理性别男(至少曾经是),此刻却在经历女性标志性的月经初潮!实验室的改造,已经彻底重塑了这具身体的根基。
“别怕!别怕吼!”小雅强迫自己声音镇定下来,尽管尾音还在发颤。她飞快地转身,从清洁车底层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几片实验室特制的、无香精无荧光剂的白色卫生巾,还有一包消毒湿巾和一叠干净的无纺布内衬。她的动作麻利,但指尖却在微微发抖,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她从未想过,自己竟要以这种方式,向一个曾是男性的实验体解释女性最私密的生理现象。
“这是……月经。”小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直白,她避开张纳伟空洞而恐惧的眼神,视线落在他沾血的手上,“因为你身体……内部的构造……被调整过了……现在,每个月……会有几天……这样出血……”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扎在张纳伟混乱的意识里。
她撕开一片卫生巾的包装,那白色的、带着背胶的柔软物体在张纳伟眼中如同异世界的造物。“要……贴在内裤上,”小雅的声音艰涩,示范着撕开背胶的动作,“吸收……流出来的血……需要经常更换……保持干净……”她将卫生巾和一条新的内衬递过去,指尖与张纳伟冰冷颤抖的手指短暂相触,两人都像被电击般猛地一缩。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岩浆,灼烧着张纳伟每一根神经。要他亲手处理下体流出的鲜血?还要贴上那种东西?他僵在原地,沾血的手指蜷缩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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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内部又是一阵绞痛般的收缩,温热的经血再次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滑下,带来粘腻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这无法逃避的现实。
他猛地闭上眼,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丝腥甜在口中弥漫开。在生存的本能和对清洁的原始需求面前,羞耻最终被碾碎。他颤抖着伸出手,近乎粗暴地抢过那片卫生巾和干净内衬,用毯子死死裹住自己,背对着小雅和那无处不在的监控,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在遮蔽下笨拙而绝望地进行着这场对他男性尊严最彻底的亵渎仪式。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压抑的、如同幼猫哀鸣般的啜泣,在冰冷的房间里微弱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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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带来的短暂干爽感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小时。小腹深处那铅坠般的沉重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本加厉。一阵阵紧缩的、如同钝刀在肚子内缓慢搅动的疼痛(痛觉感知为人类2倍)开始清晰地蔓延开来。这疼痛并非尖锐,却沉重而持续,像有冰冷的巨石在盆腔里碾压,每一次收缩都牵扯得后腰的酸麻变成尖锐的刺痛,顺着脊椎向上爬,直抵后脑。
张纳伟蜷缩在床角,额头抵着冰冷的金属栏杆,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薄薄的毯子被他无意识地揉成一团,死死顶在绞痛的腹部,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那肆虐的痛楚。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粘在苍白的皮肤上。
牙齿无意识地咬着毯子的边缘,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试图用李博士允许的、那本枯燥的电子植物图鉴转移注意力,但屏幕上闪烁的光点和偶尔扭曲的线条(视觉神经改造副作用)此刻却成了加剧晕眩和恶心的帮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伴随着肠道不规律的蠕动汹涌而来。
“呃……”他猛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干呕,却只吐出一点酸涩的胃液,灼烧着喉咙。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额头和鼻尖。
“很痛吗?”小雅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她端着餐盘进来,里面的“经期特供”食物寡淡得令人绝望:温热的、几乎无味的米浆,几片蒸得软烂的、同样没有调味的南瓜,还有一碗颜色可疑的、据说能“暖宫”但散发着怪异草药味的汤水。她看着张纳伟痛苦蜷缩的姿态和灰败的脸色,眼中充满了感同身受的忧虑。“这个时期……肚子是会痛的……有些人还会想吐……”她将餐盘放下,犹豫了一下,从推车下层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在锡纸里的东西,飞快地塞进张纳伟虚握的手心。入手是温热的、柔软的触感。
是一个简易的热水袋,里面灌着温度适宜的温水。
“用这个……敷在小腹上……会好一点……”小雅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违规操作的紧张,“千万别让李博士知道吼……实验室不允许给实验体使用未经批准的‘安慰剂’……”她看着张纳伟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颤的猫耳和那条紧紧缠住自己小腿寻求支撑的长尾,心底那点仅存的职业壁垒再次被汹涌的同情冲垮。
“还有……这几天……别碰冷水……别……别吃任何生冷的东西……尽量……多休息……”她的叮嘱细碎而慌乱,像一个笨拙的母亲在教导初次经历的女儿,尽管对象是如此荒诞。
张纳伟没有力气回应,他近乎贪婪地将那温热的包裹按在冰冷绞痛的小腹上。熨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暂时驱散了一丝深沉的寒意,让那钝刀搅动般的疼痛得到了片刻虚假的喘息。他闭着眼,喉咙里终于溢出了一声近乎呜咽的、模糊的“咕噜”声,分不清是生理的放松,还是绝望中的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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