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死死咬住了口腔内壁,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失态,不能在主人面前露出任何丑陋的嫉妒和失控。
他是主人的“小狗”,需要的是乖巧和服从。
他再抬眼时,碧蓝的眸子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沉静。
他向前一步,单膝跪在软榻前的地毯上,这个姿势让他需要仰视裴寻欢,带着绝对的臣服意味。
“主人辛苦了”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极轻、极轻地碰触了一下裴寻欢放在膝上的手背,像羽毛拂过,一触即分。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关切,“需要我为主人做点什么吗?”
他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只害怕被抛弃、努力讨好主人的大型犬,那强忍着的、几乎要掉下眼泪的委屈和心疼,几乎要溢出眼眶。
裴寻欢静静地看着他这番表演。
他当然看出了林亦白平静表面下的惊涛骇浪,也感受到了他指尖那细微的颤抖和努力压抑的信息素。
这种极致的克制和隐忍,比直接的质问和愤怒,更能取悦他。
他忽然起了恶劣的玩心。
他反手,用指尖勾住了林亦白想要收回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指关节处因为长期训练而留下的薄茧。
“小狗”裴寻欢的声音慵懒,血瞳直视着林亦白瞬间僵住的身体和骤然缩紧的瞳孔,“你好像不太高兴?”
林亦白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碧蓝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向裴寻欢,里面充满了被戳破心事的慌乱和一丝哀求。
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发不出声音。
裴寻欢轻笑一声,指尖顺着他的手指缓缓上移,划过他的手腕,感受着他脉搏的狂跳。
“是因为闻到主人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了?”他的声音很轻。
林亦白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迅速积聚。
他猛地低下头,将额头抵在裴寻欢的膝盖上,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后呜咽的小兽。
他无法否认,也无法承认,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表达他极致的痛苦和臣服。
裴寻欢看着他这副样子,血瞳中的兴味达到了顶点。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林亦白柔软的金发,
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温柔。
“乖”他低语,“别难过。主人最喜欢的还是你这种听话的小狗。”
这句话像一道赦令,让林亦白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裴寻欢,碧蓝的眸子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希冀。
裴寻欢俯下身,凑近他耳边,用气声低语,带着恶魔般的诱惑:
“只要你一直这么乖主人偶尔也是会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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