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景年挑眉,故意曲解,“那……我是你媳妇儿?”他说着,一只手不安分地顺着江星哲的腰线往上滑。
江星哲猛地转身,挣脱开他的怀抱,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他:“陆景年!你能不能有点国际艺术家的样子!”
陆景年顺势靠在窗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窗外米兰的暮色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那枚黑色的耳环在渐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微微歪头,眼神里带着戏谑和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从江星哲泛红的耳廓,一路滑到他因为羞恼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艺术家什么样子?”他勾起唇角,那笑容带着点坏,又该死的性感,“艺术家……也是人。而且,”他顿了顿,向前一步,再次拉近彼此的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磁性的蛊惑,“只对特定的人,不正经。”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江星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动作慢得磨人。
江星哲呼吸一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痞笑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的灯火,也清晰地映着自己有些失措的样子。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陆景年——褪去了冷硬外壳,只在他面前展露的,带着点无赖、却又无比真实的温柔与诱惑。
“你……”江星哲张了张嘴,却发现词汇贫乏。
陆景年低笑,不再逗他,转而牵起他的手:“走吧,江大建筑师,带你去尝尝地道的意大利菜,喂饱了……”他凑近,几乎是唇贴着唇的距离,气息交融,“再讨论谁是谁媳妇儿的问题。”
江星哲:“……”他决定放弃抵抗。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穿梭在米兰的大街小巷。布展、开幕式、与策展人、评论家交流……陆景年切换回那个沉稳、专业、言辞精准的艺术家模式,他的“家”系列作品在异国的展厅里,同样引发了强烈的共鸣与赞叹。
但在工作之外,属于他们的时间,陆景年则彻底放松下来。他会拉着江星哲,在米兰古老的拱廊下分享一个冰淇淋,毫不介意地舔掉对方嘴角沾到的奶油;会在参观教堂时,趁没人注意,快速在江星哲脸颊偷亲一下;会在夜幕降临后,找一家有情调的小酒馆,在摇曳的烛光下,用他低沉的声音,说着不着边际的情话,把江星哲逗得面红耳赤,又忍不住心生欢喜。
一次,在参观斯福尔扎古堡时,江星哲被一件中世纪的铠甲吸引,驻足看了很久。陆景年站在他身后,忽然低声说:“你要是穿上这个,我帮你脱下来的时候,一定很带感。”
江星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在古老城堡里都能发散思维的人,压着声音:“陆景年!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陆景年耸耸肩,一脸无辜:“想我老婆啊。”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江星哲彻底没了脾气,只能红着脸把他拉走,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这就是陆景年,他的温柔可以细腻如春雨,他的痞气也能灼热如烈日。而这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了江星哲。
展览闭幕的那天晚上,他们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看着米兰璀璨的夜景。晚风带着凉意,江星哲微微瑟缩了一下。陆景年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从身后拥住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累了?”陆景年问,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温柔。
“有点,但很开心。”江星哲靠在他怀里,看着远处的星光,“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家庭的牵绊,只有彼此,探索着世界,也探索着对方。
陆景年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满足:“嗯。不过现在更好。”他顿了顿,收紧手臂,“因为知道,无论走多远,家里永远有盏灯等着我们。”
江星哲心里一暖,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米兰的星空下,两个来自东方的身影紧紧相拥,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和爱意。艺术的光环暂时褪去,家庭的责任短暂卸下,此刻,他们只是彼此的爱人,在异国的夜空下,重温着属于他们的、甜蜜而私密的浪漫。
陆景年的指尖缠绕着江星哲微凉的发丝,在他耳边留下如同星光的低语:
“回家再慢慢跟你算账……关于,谁是谁媳妇儿的问题。”
江星哲埋在他颈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幸福和纵容。
好吧,他认了。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身份如何转变,他永远都拒绝不了这个,只在他面前痞气又温柔的陆景年。
归巢的暖与夜的私酿
从米兰归来的航班落地,重新踏上熟悉的土地,空气中熟悉的北方干燥气息让两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相视一笑,那是回家的味道。取了行李,走出接机口,远远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江父江母,以及被他们牵在手里、正踮着脚焦急张望的小晨和小曦。
“爸爸!爹地!”小晨眼尖,第一个发现他们,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直接撞进江星哲怀里。小曦也挣脱奶奶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向陆景年,被他一把抱起,紧紧搂住。
“想死爸爸爹地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小脑袋在他们颈窝里用力蹭着,诉说着分离数日的思念。
江父江母笑着走过来,接过他们手中的部分行李。“路上顺利吗?累不累?”江母关切地打量着两个儿子,见他们气色不错,眼神明亮,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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