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牛家庄的屋顶染成金红色时,张睿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熟悉的土坯房,十年前的往事像潮水般涌进脑海。
那时候他才七岁,爹娘刚被山贼害了,他揣着半块干饼一路逃命,夜里躲在牛家的草堆里,冻得瑟瑟发抖。第二天一早,牛家的女主人尤福娘发现了他,没问缘由就把他拉进屋里,端来一碗热乎的玉米粥和两个白面馒头,那是他爹娘死后,吃的第一顿饱饭。
“不知道牛大叔和尤大婶现在怎么样了。”张睿攥了攥拳头,顺着田埂朝牛家走去。
牛家的房子还是老样子,土坯墙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斑驳,院门口的歪脖子枣树却比以前粗壮了不少。张睿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探出头来,正是尤福娘。她比十年前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深了不少,穿着一件打补丁的蓝布衫,手里还攥着个破了口的陶罐。
“大婶,我是过路的,天晚了没找到客栈,想在您家借住一宿。”张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
尤福娘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穿着粗布短褂,背着个旧包袱,不像是坏人,犹豫了一下道:“住是能住,就是家里穷,没什么好吃的,只有咸菜和窝窝头。”
“有口饭吃就行,不麻烦您。”张睿道。
刚走进屋,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就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亮着,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炕上铺着破旧的草席,一个瘦弱的男人躺在上面,脸色蜡黄,见有人进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胸口起伏不停。
“他爹,别起来了。”尤福娘连忙上前按住他,又对张睿道,“这是孩子他爹,牛要发,病了快三年了。”
张睿走到炕边,看着牛要发虚弱的样子,皱眉道:“大叔这是得了什么病?怎么吃了这么多药还没好?”
“谁说不是呢。”尤福娘叹了口气,眼圈红了,“一开始就是咳嗽,后来越来越重,找了好几个郎中都不管用。为了治病,家里的牛卖了,地也卖了,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儿子柱子去城里给人做长工,女儿小草到大户人家当丫头,家里就剩我们老两口。”
牛要发咳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道:“公子,让你见笑了。我这病就是个无底洞,活着也是拖累他们。”
“大叔别这么说。”张睿道,“我略懂些医术,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说不定能有办法。”
“你还懂医术?”尤福娘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公子,你快给你大叔看看!”
牛要发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这病我自己知道,治不好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睿不由分说,坐在炕边,抓起牛要发的手腕。片刻后,他松开手,道:“大叔这是肺痨,拖得时间久了,不过还好,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先给你扎几针,缓解一下症状,明天再开方子抓药。”
说着,他打开包袱,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几根银针。尤福娘连忙端来油灯,张睿用酒把银针消毒,然后精准地扎在牛要发的膻中、列缺、肺腧等穴位上。
“怎么样,大叔,有没有觉得舒服点?”张睿问道。
牛要发深吸一口气,惊讶道:“还真不怎么咳嗽了,胸口也不闷了!”
尤福娘高兴得直抹眼泪:“太好了!真是遇到神医了!”她忽然想起什么,道:“公子,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张睿连忙叫住她:“大婶,不用麻烦,有窝窝头就行。”
“那怎么行!”牛要发道,“福娘,你去隔壁借点白面和油,给公子做两个油饼!”
尤福娘犹豫道:“这……人家能借吗?前几天去借米,都被拒绝了。”
“你就说是给救命恩人做的,他们会借的。”牛要发道。
尤福娘点点头,拿着陶罐出去了。张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暗忖道:“当年他们对我有一饭之恩,如今我一定要帮他们渡过难关。”
不一会儿,尤福娘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瓢白面和半碗油,脸上带着笑容:“王婶听说你是神医,二话不说就把东西借给我了,还说等你有空,也给她看看腰疼的毛病。”
“没问题,明天我去看看。”张睿道。
尤福娘手脚麻利地做起油饼,不一会儿,屋里就飘起了油香。她给张睿端来两个金黄酥脆的油饼,又给牛要发端来一个,自己则啃着窝窝头就着咸菜。
张睿看着心里过意不去,把一个油饼递给尤福娘:“大婶,你也吃一个。”
“不用,我吃窝窝头就行。”尤福娘推辞道。
“您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张睿把油饼塞到她手里。
尤福娘没办法,只好接过油饼,小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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