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捕快使了个眼色:“先把这贼的脸洗干净,让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两个捕快提来一桶水,拿着瓢朝李墨尘脸上浇去。冷水一激,李墨尘打了个哆嗦,脸上的污秽被冲掉,露出那张蜡黄的脸。百姓们一看,又骂了起来:“就是这张脸!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在庙会上游荡!”
姚知府道:“张少侠,洪姑娘,劳烦二位辨认一下,是不是昨晚抓的那贼?”
张睿和洪霞走到囚车旁,仔细看了看,洪霞道:“没错,就是他!昨晚在柳府,他还想跑呢!”
姚知府点点头,对百姓们道:“大家都看见了!这就是作恶多端的采花贼!现在,把赏银给二位!”
周师爷捧着一叠银票走过来,递给张睿:“这是三千两,二位点一点。”
张睿接过,递给洪霞一半:“你拿着,路上用。”
洪霞也不推辞,揣进怀里,笑着道:“谢谢姚大人!”
“现在,把这贼押去菜市口,午时三刻斩首示众!”姚知府扔下令签,“赵捕头,带人开路!”
赵捕头吆喝一声,捕快们推着囚车,慢慢朝菜市口走去。百姓们跟在后面,有的还拿着烂菜叶子,一路扔一路骂,热闹得像赶庙会。
张睿和洪霞也跟了过去,到了菜市口,只见斩台上已经绑好了木桩,刽子手穿着红衣,手里拎着把鬼头刀,正闭目养神。囚车一到,两个捕快把李墨尘拖出来,按在木桩上绑好,他的头耷拉着,像条死狗。
快到午时三刻,张睿突然用“传音入密”对着李墨尘的耳朵道:“李兄,你不是说谁抓你就给五千两吗?现在你都要砍头了,银子留着也没用,不如告诉我们藏哪了?”
李墨尘浑身一震,心里暗骂:“这小子还想骗我的银子!我就是把银子扔河里,也不给你!”
可他刚想完,张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用你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八千两银票,还有翡翠手镯、金簪子,都在我包袱里呢。谢谢你啊,李兄,你一路走好!”
李墨尘一听,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一阵发闷,“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斩台上。就在这时,姚知府大喊:“午时三刻到!斩!”
刽子手睁开眼,举起鬼头刀,“唰”的一声,刀光闪过,李墨尘的头“咚”地掉在地上。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只大狼狗突然冲过来,叼起人头就跑,百姓们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连狗都嫌他脏!真是报应!”
张睿和洪霞看着这一幕,也松了口气。洪霞道:“这下,龙阳府的姑娘们终于能睡安稳觉了。”
“是啊。”张睿点点头,“我们也该走了,去金陵。”
两人辞别了姚知府,回到客栈,吃完午饭,牵出黄骠马和枣红马,翻身上马,慢慢朝城外走去。洪霞骑着马,跟在张睿身边,笑道:“玉哥,我们这一路,又是抓贼又是领赏,跟做梦似的。”
“以后还有更精彩的。”张睿回头笑了笑,“到了金陵,带你去秦淮河坐船,吃金陵烤鸭。”
“好啊!”洪霞眼睛一亮,催马跟上,“我们快点走,早点到金陵!”
两人并辔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饿了就找路边的小店吃饭,累了就找客栈休息,不知不觉,就到了滁州城。傍晚时分,他们找了家“迎宾客栈”,牵马进去,小二连忙迎上来:“二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要两间上房,马要上好料。”张睿道。
“好嘞!”小二接过缰绳,“二位先去饭堂吃饭,我把马牵去后院。”
张睿和洪霞走进饭堂,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红烧牛肉、清蒸鱼,还有一坛女儿红。没一会儿,酒菜就端了上来,两人刚要动筷子,就听见邻桌的几个江湖人在聊天。
一个穿灰布长衫的老汉,腰间别着把长剑,叹道:“你们听说了吗?明天金陵城南柳家庄有大事!”
旁边的年轻人忙问:“李伯,什么大事?”
“从藏省来了几个高手,说是要挑战华山派的刘掌门!”李老汉喝了口酒,“听说这伙人一路上打败了不少掌门、帮主,武功厉害得很!明天柳家庄的柳员外要摆擂台,让他们和刘掌门比试,到时候肯定热闹!”
另一个壮汉道:“我也听说了!那藏省高手用的是‘藏刀’,快得看不见影子,之前武当的王道长都输了!”
洪霞听得眼睛一亮,碰了碰张睿的胳膊:“玉哥,我们明天去看看好不好?正好顺路,还能见识见识藏省的武功!”
张睿想了想,点头道:“好啊,不过得小心点,别卷入是非。”
“放心吧!”洪霞笑着夹了块牛肉,“我们就看看热闹,看完就去柳青阳前辈家。”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一坛酒就见了底。吃完饭,各自回房休息,洪霞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擂台赛,兴奋得睡不着;张睿则坐在窗边,想着藏省高手的事——能打败武当道长,这伙人的武功肯定不一般,明天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东西。
窗外的月亮慢慢升起来,洒在滁州城的街道上,安静而祥和。张睿知道,这趟金陵之行,不仅有朋友的婚礼,还有一场未知的热闹在等着他们,而他和洪霞的江湖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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