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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第75章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ldo;你们躲，我数到五十就来找你们。&rdo;

虞子衿转身双手盖住眼睛，朗声开始数数：&ldo;一、二、三……&rdo;

大奶娃子还拎不清在作什么游戏呢，傻乎乎地也把两只手啪嗒一声盖在手上，有样学样地数：&ldo;依，儿，伞……&rdo;

&ldo;咱们不数咱们不数。&rdo;

卓玛拉拉住戈颖，好声好气地哄他，&ldo;走，跟我走。咱们躲起来让他找，看他找不找得着，好不好？&rdo;

虞子衿也嫌弃地推推他，&ldo;快去躲着，等我抓到你就弹你的脑袋瓜子。&rdo;

弹脑袋瓜子倒是听得懂，戈颖捂住光洁饱满的额头，屁颠屁颠跟着多拉卓玛拉就跑。

&ldo;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rdo;

一旦数到五十，虞子衿放下手，眼珠子左右转，果然瞧不见半个人影。虞子衿不急着找他们，就近处看了看不见他们，忽然压低声音叫唤道：&ldo;木头木头。&rdo;

木头一声不吭，连个人影也无。

&ldo;木头，快给我指个路。&rdo;

虞子衿火急火燎地叫：&ldo;你肯定看见他们往哪儿去了，快给我指一下。&rdo;

木头还是没出声，倒是有颗石头从天而降，落在虞子衿的南边。他仰头一看，木头那家伙正偷懒，居然光明正大地靠在枝丫上眯着眼，好不舒坦的模样。

‐‐天底下绝没有比木头更嚣张的暗卫了。

虞子衿一边走一边想：坏木头得意的没边，叫他也叫不动了。要不是木头，这样的暗卫铁定要去玄北面前告上一状，让他挨几十个板子，看他还敢不敢这样高傲。

不过谁让偏偏是木头呢？

偏偏是那个也为虞子衿心动的木头。

虞子衿如今觉着他是顶好的虞子衿，全世间排得上号的好。他这样好，那么不识得他好的便皆是可恶的坏人。至于识得他好他美的人嘛……

虞美人思来想去，决心还是大方地放木头一马了。

‐‐谁让你那么喜欢我呢？

虞子衿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瞥见不远处有个小院子，门扉半开漏缝隙。搞不好就是卓玛拉他们躲进去没关紧门呢。

面上划开狡黠笑容，虞子衿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上，预备哇哇大叫吓得他们摔跟头的。结果出人意料，他还没动静，就听着里头个颤巍巍的女人声音道：&ldo;来，你走进些。奶娘没几年好活了，眼也看不利索了，再不仔细看看，可就看不着咯。&rdo;

谁的奶娘呢？

虞子衿疑惑，探头探脑地看，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不晓得她们在何处交谈。

&ldo;奶娘福气未尽，不该说这般话的。&rdo;

这抹声一出来，虞子衿登时明白原来是婴贞。

嗓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恬淡温和，不急不慢地将个个字清晰圆润地吐出来，活像是吐出一颗莹莹发亮的珍珠。这种吐字的本事唯有冬生与婴贞才有，虞子衿也学不来。

奶娘静了一会儿，叹道：&ldo;我本以为你盼来盼去总算盼到了头，能坐上王后的位置，早晚会得一子，日后也不恐花山娜侧室居上。不想王爷心思多变，转眼又看上个毛头小子。&rdo;

&ldo;他已是大王了。&rdo;婴贞轻轻道，简简单单六个字里寓意颇深。

&ldo;是啊，已是大王了。&rdo;

奶娘吸吸鼻子，&ldo;当年未成王时倒是伉俪情深。我时常想，大王此人是不善言语的，他说不来许多好话，也做不大来讨姑娘喜欢的事。当老爷要将你嫁于王爷时，我总怕你们两个净是守规矩的闷性子处不来。谁知道……&rdo;

婴贞似乎笑了笑，&ldo;奶娘有所不知。其实他作王爷时候已经很风光了，女子间皆传他是杀伐无敌的将军，又生得俊朗。性子说是不近人情不苟言笑的，但那也是好的。将军本该威武，风流浪荡倒不够顶天立地了。听说要嫁他作正妻是茂茂偷偷说与我听的，恰巧那时他在爹爹书房中谈事，茂茂便鼓动我去看上一眼。&rdo;

&ldo;你去了？&rdo;

&ldo;去了。&rdo;婴贞用一种很怀念的语气慢慢地说：&ldo;鹅毛大雪纷飞季，他不知怎的还披盔戴甲地，身形瞧来高大魁梧，不似一般上京男子的文质彬彬。光是瞧了一眼，我就想，嫁给如此有男子气概的人倒不算委屈。&rdo;

里头静默许久。

这一份静仿佛也在追溯久远的记忆，去寻找婴贞与玄北初见时候的好景色。天寒地冻十二月，世间万物盖上洁净的雪。年轻的女子初闻未来夫君名讳，顾不得矜持沉稳的大家子气，慌忙披上狐裘沿着弯弯曲曲的长廊往书房去。恰好遥遥望见男子身子挺拔肩宽厚，笔直伫立在书房门前，踩在雪上。

&ldo;……而后爹爹发觉我在，与他说笑两句。他偏过头来，怔怔看着我。&rdo;

婴贞继续说道：&ldo;我一边一面，到底是粗野的男子，竟会直勾勾盯着女子看。一面朝他微微笑，权当礼数。谁知他愣愣地又看我一眼，突然难为情似的，连忙将头转回去。我就又想，原来世间还真有男子到这个岁数还不懂如何与女子相看的。他方才完全是将我当做个旁人随意看，不分男女，难怪鲁莽。&rdo;

在外偷听的虞子衿干脆一屁股坐下来了。

说来奇怪，或许是认定现下的玄北是他的无疑，至于过去的玄北是否属于婴贞，倒是没心计较的。反而想听一听过去的玄北是怎么样的，对婴贞又是如何的。虞子衿爱听到的是玄北对婴贞没对他好，这还是要比较的。不过他一点也不慌乱，因为她们口中不近人情不苟言笑的玄北在他这儿不一样，变成了渐渐舍得说煽情话的玄北。他已大胜一筹，该要知己知彼。

奶娘又叹了一口气，&ldo;起初也是好的，要不是十年前那个孩子……&rdo;

&ldo;我思来想去这么多年，觉着王爷还是为那个两月大的孩子恼你。&rdo;奶娘语气可怜地说：&ldo;毕竟是王爷头一个孩子。别看他冷着脸，其实早两三月就闷在书房里想出成百上千个名字了，男女都有。恰好孩子出生之时，王爷又打胜仗，军中皆笑闹说小世子是福星的。谁知道王爷好不容易赶回上京，碰上的却是孩子的最后一面……&rdo;

&ldo;奶娘何必再说这些呢？&rdo;婴贞十分淡泊，&ldo;全过去了。&rdo;

&ldo;怎能就这样过去呢？！&rdo;

奶娘提声道：&ldo;孩子半夜闷声不响地发起高烧来，难道是你的过错？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难道你不痛惜？怎能全怪在你头上呢？你这傻孩子，就是不懂得说两句软话，诉诉苦。这些话我藏了好多年，不忍心拿出来说，怕惹你伤心。不过现在不得不说，你与大王好好说说还来得及，指不定能解开误会‐‐&rdo;

&ldo;奶娘。&rdo;婴贞打断道：&ldo;他恼我并非为孩子。&rdo;

&ldo;那、那是为何？&rdo;

&ldo;为兄长。&rdo;

婴贞道：&ldo;孩子过世是其一。我想，真正缘故是那时兄长与牯夏拉合谋半路埋伏，险些害他丧命。那时他生擒住兄长，你可记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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