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心脏柔软了一下,点击出现的–【(抚摸他的头发)】选项,隔空安慰因重新回忆起糟糕过往,拳头微微颤抖的白发男孩。
“唔…?”
彼列随发顶压力眯了下眼,撩起眼皮看过去,专注的蓝眸仿佛要直直穿透屏幕。
他抿了抿唇,前所未有认真地说:“但是我知道的,挚友你不一样。”
工藤新一同样认真地回应他:“彼列,我很高兴你愿意选择我,做你的新朋友。”
“对了……”工藤新一看到新弹出的选项,“这个给你。”
“什么?”
“是在末页夹缝里发现的……”
彼列接过旅行者说着递过来的纸张,借着穿进房间的月光,看清上头内容后,愣在原地。
或许是男孩总被吓退,没有翻到过徒留空白的最后。
他没能找到那个人留给他的彩蛋,但好在,并不算晚。
这是一张保存良好的照片,用类似塑封膜的东西,将它的色彩好好保留了下来。做这些的人,或许早预料到,某人要过很久才能看到。
照片背景就是这处医院,是还未破败荒废的时候。黄沙未能掩盖骄阳是光辉,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白发男孩瞧上去,比现在还要稚嫩许多,被坐在轮椅上的半大少年抱在腿上,不爽地看向镜头的方向。
留影机定格住了他鲜活的神态,几乎让人可以想象出来,原本梗着脖子男孩,被提醒看镜头,不情不愿地留下这不太符合他自我认知形象的照片。
而环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身形消瘦,脸大半被绷带缠住。蓝色短发下,红眸是温暖的。
他微笑着,和彼列一起看向镜头。
全然不同于他们认识的的那个多托雷。
看到照片的瞬间,过往如潮水,拍打出须臾消散的白色泡沫。
【在变成这样之前,应该和他一起留下张相片的。】
日记里,少年留下过这样的遗憾。
在变成卡里姆最后病榻上的惨状前,在彼列推他去晒太阳时,他找医护人员要来留影机,留下了这唯一一张合照。
彼列给他收拾遗物的时候没找到,原来竟是藏在了日记里……
彼列感觉自己被照片里灿烂的阳光晃到眼,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他攥紧照片,将其妥帖地夹回回到手中的日记本里,随后嚷嚷着在这里待久了不自在,东西已经拿到,就要带这几个半夜乱跑探寻别人秘密家伙离开。
走出一段路后,男孩驻足回望快被风沙掩埋的建筑轮廓。
“直到最后……这「医院」已经没有活着的患者了。”
彼列主动说起当初的事,就像卸下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我也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当初发生的一切,仿佛都还历历在目。
多托雷戏谑的话语:“那么现在,你要为了阻止我的行为,而‘杀’了我吗?”
和他被愤怒点燃的怒骂:“多托雷,我要像你切片自己一样,将你狠狠撕碎!”
还有那个,恢复记忆后无比陌生的人。
他静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的无能狂怒,最后出言提醒*自己*:“该走了。”
眼见二人就要离开,彼列情急之下操控其中一人,使其停住脚步,这是他之前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事。
已恢复行动能力的少年,回头坦然直面他的不解、怨怼、与怒火。
“就像我之前说的,将提取的全部记忆归档后,无论按照自我认知,还是各学派的哲学说法,我都不是你认识的人。”
“当然。”
“你随时可以选择来抹除*我*。”
彼列咬紧牙关,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脆弱的话语被咽下。
他解除操控,瞪着盛满澄澈愤怒的蓝瞳,“好!”
是的。
直到不久之前,那个切片仍以“藏品”的状态存在于世。
不知道博士做了什么,他变得和其他藏品很不一样,保留、或者说恢复了完整的自我意识。
就好像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会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把涂鸦画到绷带上也不会生气的少年,只是他在沙漠里做的一个梦。
醒来之后,他发现面前没有雨林,只剩下叫人口干舌燥的黄土。
至于之后,彼列不去主动联系,对方也没有再来找过他。
他以为还有很多时间。
他会长大,等比那个不会再长高的家伙更高大后,他就站到他的面前,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做一场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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