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故好像自己成了精,专挑姚秉坤不在本市的时候发生。
姚秉坤嗅了下烟,转头看向孟星哲,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没有表情的表情往往是人最高深莫测的一副情绪面具。
“你觉得呢?”姚秉坤不答反问。
孟星哲直接说:“我?我很阴谋论的,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这整件事也许是人为的。”
姚秉坤还是一副没有表情叫人摸不透心思的样子。
“那这个阴谋的完整轮廓,在你看来是什么样子的?”姚秉坤问。
孟星哲说:“有人买通了活动负责人,做了手脚,故意制造优惠券事故,想看到要么坤羽口碑受到损失,要么坤羽利润受到损失。”
“那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买通了活动负责人呢?又该怎么证明这事?”姚秉坤继续问。
“谁能在整件事中得利,就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孟星哲有问有答说,“这件事能够得利的,无外乎两方人:坤羽电器的对手疆逢电器;以及坐山观虎斗,想挑起坤羽电器和疆逢电器互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的合意网。至于证据么,”孟星哲抖抖烟灰,微眯了眯眼,“留着活动负责人,先不动他,看他生活方面有什么样的变化。如果突然变得有钱了,买了好包好衣服好车,这事基本就没跑了。至于这些钱到底来自疆逢电器还是合意网,从他那里诈就行了。”
他说完这番话忽然意识到,这些事姚秉坤应该早就想到了。因为事故发生至今,也没听他说要追谁的责。他就是在留着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准备放长线钓鱼的。
他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老姚什么都想到了。
“我有点班门弄斧了。”孟星哲笑着说。
姚秉坤目光炯炯,嘴角浮起若隐若现的笑痕:“挺好的,你比一般年轻人多了大局观。”
停了停,他又说:“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位活动负责人,也许他其实只是个小卒子,他背后是有人指使的。”
孟星哲心头微微一震。如果是这样,就是有比这位活动负责人更高层的人联合外人,参与其中。
他有点意外地想,这看似风平浪静和谐一体的坤羽电器,内里居然是这样的波谲云诡凶潮暗涌。
不过想想也是,企业做大了,盘根错节中难免有横生的枝节。
这一刻孟星哲觉得面前这位气势巍然的长者所坐的位子,并不容易坐。他想自己未来有一天也会到达这么高的位置,不晓得会不会练就出这样一番泰山压顶也巍然不动的气魄来。
休息时间快结束了,孟星哲熄了烟,准备上楼。
他跟姚秉坤告别。
姚秉坤夹着还剩半截的烟,叫住他,问了声:“我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星哲笑一笑说:“我叫什么不重要,我就是个呼叫中心的基层小客服,您不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想反正再待一个月他就走了,留下名字反而像留下了把柄似的。
不过这么生怼掉董事长的好奇心似乎显得有点不识好歹,孟星哲又补了一句:“您知道了我的名字,说不准就会给我特殊关注和特别照顾,我不想要这种待遇。”
姚秉坤点点头:“的确,名字和钱财说到底都是身外物,不管你叫什么,你就是你。”他晃晃手指间还夹着的半截烟,说,“谢谢你又来请我闻烟,下次换我准备一盒,我来请你。”
孟星哲笑着说好的。心里却想,可能没这个机会了吧?他就快要脱离坤羽这个天地,回去自己的舒适圈了。
乘着电梯向楼上呼叫中心走的时候孟星哲忍不住想,真奇怪,当初来的时候万般地不想来,现在想到快走了,居然又有那么一点舍不得走。
他想人在一个差环境待久了,可能就待贱了,待得斯德哥尔摩了。
尽管风波平息了,善后事宜还是要持续一阵子的。所以一白天的工作量比往常还是要大许多。晚上下班回到宿舍,孟星哲瘫在按摩椅里,有气无力地跟贝洛南通视频。
贝洛南打趣他:“你这也算是潜伏在第一线,亲身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以后要是我们醒北科技遇到类似情况,你处理起来可就经验老道游刃有余了!”
孟星哲喷他:“能不能别诅咒自己家公司?我们为什么要出现这种糟心事故?”
顿了顿他说:“我现在觉得姚秉坤能成为行业泰斗,是有原因的。”
他应该就是姚佳说的那种有情怀的企业家了吧。不只看重公司的利润,更看重的是责任和担当。
贝洛南说:“怎么,直接从坤羽董事长那里取到经了?”
孟星哲想了想,轻轻掀了下嘴角,他眼睛看着手机屏幕,视线焦点却穿透屏幕落在手机后面。
他就这么淡笑着眼神都变得悠远起来:“我是价值体系受到了重塑。”
贝洛南看着他打了个哆嗦。
“做作。一天天的戏可真多。”
孟星哲召唤回自己的视线焦点,看着视频里的贝洛南说:“对了贝贝,我看我们公司最近网上销量越来越好,之后产品改良分级重新上线和方津代言会让产品销量继续往上走,我看不如趁着这机会我们直接做我们自己的网络销售渠道吧。”
贝洛南说:“我也有这个想法,我们现在的网上销售渠道主要还是依靠合意网这些大电商,要想有更多主动权,我看还得拓展我们自己的网上销售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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