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不知道乌木神像的真实情况,但两位鬼神却很清楚。
尤其是唯一见过千年前邺澧的张无病。
那时战场上唯一仅剩的战将,令阎王印象深刻。
千年前的屠城之战,死伤数十万人。
如此庞大的死亡数量,令整个地府几乎全都动了起来,阴差前往战场,想要将亡魂带回地府。
但是整个战场上,却没有一个亡魂肯与阴差离开。
将士即便战死依旧英魂不倒,目光凛冽铁衣寒光,坚毅而沉默的守在战场上。
似乎在这一地死亡中,还有他们值得追随和守卫的存在。
此事惊动了阎王。
当他走到战场上时,便看到那战将浑身浴血,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站起来,直面死亡。
那战将眉眼坚定锐利,对于死亡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愤怒。
那一幕久久印刻在阎王心中。
当后来酆都生变的消息传来时,鬼神哗然,可阎王却只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反而有种悬在半空中的刀,终于落了下来的安心感。
而刚刚张无病在荒村中时,越靠近他捡到道长的地方,他就越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强大,锋利,怒目诘问天地。
一如千年前那名战将,所留给他的印象。
燕时洵与邺澧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顿时清楚了,为何之前邺澧的力量无法在这里生效。
就如邺澧所言,他面对的,是千年前的自己。
虽然尚不清楚千年前邺澧的形象是如何流传下来的,但是,乌木神像从一开始,明显就是奔着镇物去的。
无论是所选木材还是雕刻方式,都是为了应对凶煞恶鬼。
盘腿坐下来冲着恶鬼念诵经文感化它们,或许是文明慈悲的方式。
但恶鬼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家伙,邺澧并没有温情留给它们,一向的解决方式就是审判善恶,违逆者当场斩杀。
伤人恶鬼,还留着干什么?
邺澧做了千年的酆都之主,曾经的愤怒和锋利都已经沉淀下来,成为厚重的力量,深不可测。
但千年前的战将,却很显然连审判的耐心都不会有。
——凡是恶鬼,诛杀不怠!
某种程度来说,千年前的战将,也与燕时洵的行事方式有了微妙的重合。
燕时洵很是理解乌木神像的做法。
恶鬼自然由凶相镇。
不然呢?还先请恶鬼坐下来听他三清曰道吗?
不过也正因为此,所以现在,乌木神像给燕时洵等人造成了一点阻碍。
白纸湖周围,已然是鬼道横行。
乌木神像虽然无法彻底镇压下足以与大道抗衡的鬼道,却也不会打不赢就放弃,而是更加拼尽全力的镇守邪祟。
连同整个被鬼道侵占的天地,都会处于乌木神像的镇压之下,不会允许鬼道之下的所有鬼怪随意离开。
——包括被调换过身份,身上还残留着鬼气的燕时洵等人。
听完那道长详细的描述了那乌木神像的情况之后,燕时洵颇为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他侧身向邺澧问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和从前的你沟通一下?”
这把他们也当成邪祟一起镇压了……虽然乌木神像很敬业,但燕时洵也只剩下了无奈。
他不由得担忧起刚刚被送走的路星星等人,不知道他们能否顺利离开白纸湖。
燕时洵猜测,现在白纸湖附近,已经是准入不准出的状态了。
既然鬼气在疯狂涌向白纸湖,那乌木神像作为镇物,最可能的做法就是任由外界鬼气进入,但一缕风都不允许离开。
邺澧沉吟了一下,正准备回答燕时洵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的张无病嗤笑了一声。
“此邺澧,可非彼战将。”
张无病似笑非笑的瞥了邺澧一眼,道:“听说过鲤鱼跃龙门的故事吗?某个野蛮的家伙,虽然以前也不是什么锦鲤而是凶兽,但道理是大抵相同的。他成为鬼神后,过往的一切,就已经离他渐行渐远。”
“他如今,只是酆都之主。”
张无病语气平淡。
但是另一边道长几人,却清晰的听到张无病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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