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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也不尽然。&rdo;

杰普给他弄糊涂了。

&ldo;你又弄什么玄虚？&rdo;

&ldo;没什么。一个偶然提起的话题。&rdo;

他向杰普重述了莫利先生无意间说起的那番话‐‐关于辨认人的面貌的事，以及他提到的那个病人。

杰普显得半信半疑。

&ldo;我想有这种可能，但这线索还不够。一定有人想隐瞒住自己的真实身份。今天上午你没注意别的病人吗？&rdo;

波洛低声说：&ldo;在候诊室里我注意到一个象极了杀人犯的年轻人！&rdo;

杰普为之一惊，连忙问：&ldo;怎么样？&rdo;

波洛笑了：&ldo;oncher（法语：我的朋友），那是我刚到这儿的时候！那时我紧张得很，满脑子胡思乱想‐‐enf（法语：总之），心绪不佳。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凶恶不祥的，候诊室、病人、甚至楼梯上的那张地毯！我想那年轻人是其实只是牙痛得厉害。就这样！&rdo;

&ldo;我明白那种难受劲&rdo;，杰普说，&ldo;但是，我们还是要对你的那个杀人犯进行仔细调查。不管是不是自杀，我们要调查每一个人。我想首先应该再同莫利小姐谈一谈，我只有一两句要说。对她来讲这当然是一次打击，但她的精神是不会垮的。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她。&rdo;

身材高大、性格坚韧的乔治娜？莫利听这两个男人讲着一些不得不说的套话，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她加重语气说：&ldo;我不敢相信‐‐这太难以置信了‐‐我弟弟竟然会自杀！&rdo;

&ldo;您是认为有另一种可能性吗，小姐？&rdo;

&ldo;你是说‐‐他杀。&rdo;她停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ldo;可说真的‐‐这种可能性看起来跟另一种差不多同样不可能。&rdo;

&ldo;但并不是完全一样不可能吧？&rdo;

&ldo;是的‐‐因为‐‐噢，你们知道，我只会说我拿得准的东西‐‐因为我弟弟的性格。我知道他心里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知道他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理由要毁灭自己的生命！&rdo;

&ldo;今天早晨‐‐在上班以前‐‐您见过他吗？&rdo;

&ldo;是的‐‐吃早饭的时候。&rdo;

&ldo;他跟往常一样‐‐一点也没有心烦意乱的表现吗？&rdo;

&ldo;他是心烦意乱‐‐但不是你说的那种意思，他只是有点着急。&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要迎来一个非常繁忙的上午，可他的秘书兼助手却被叫走了。&rdo;

&ldo;内维尔小姐吗？&rdo;

&ldo;是的。&rdo;

&ldo;她都给他干些什么事呢？&rdo;

&ldo;她替他处理所有的来往信件，当然还管预约登记、填写表格什么的。她还负责给器械消毒、研磨填料，并且要在他工作的时候给他递到手里。&rdo;

&ldo;她跟他很久了吗？&rdo;

&ldo;三年了。她是个很可靠的姑娘，我们都挺喜欢她。&rdo;

波洛说：&ldo;您弟弟告诉我她是因为亲戚生病被叫走的。&rdo;

&ldo;是的，她收到一封电报，说是她姑妈中风了，于是她坐早班车去了萨默塞特。&rdo;

&ldo;您弟弟就为这事这么心烦吗？&rdo;

&ldo;是‐‐的&rdo;。莫利小姐的回答里有一点微弱的犹豫。但她又急忙接着说了下去，&ldo;你们‐‐你们可别以为我弟弟不近人情，他只是以为‐‐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rdo;

&ldo;怎么样呢，莫利小姐？&rdo;

&ldo;嗯，他以为她是有意不来上班。噢，你们别误会了‐‐我相信格拉迪丝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我跟亨利也是怎么说的。可实情是她跟一个不相配的年轻人订了婚‐‐亨利很为这事伤脑筋‐‐他觉得说不定是那年轻人劝说她出去玩一天。&rdo;

&ldo;那可能吗？&rdo;

&ldo;不，我敢肯定不可能。格拉迪丝是个很有良心的姑娘。&rdo;

&ldo;但那年轻人会提出这种建议吗？&rdo;

莫利小姐鼻子里嗤了一声。

&ldo;我应该说很有可能。&rdo;

&ldo;这年轻人是干什么的‐‐还有，他叫什么名字？&rdo;

&ldo;卡特，弗兰克？卡特。我想，他在‐‐曾经在‐‐保险公司任职。几个星期以前，他把饭碗给搞丢了，而且看来没能再找到工作。亨利说‐‐我敢说他说得对‐‐他是个十足的无赖。格拉迪丝实际上把自己积攒的钱借了一些给他，亨利为此很担心。&rdo;

杰普单刀直入地问：&ldo;您弟弟劝过她毁弃婚约吗？&rdo;

&ldo;是的，我知道他试过。&rdo;

&ldo;这样，这位弗兰克？卡特就很可能对您弟弟心怀不满了。&rdo;

手榴弹兵粗鲁地嚷道：&ldo;胡说八道‐‐要是你竟说是弗兰克？卡特杀死了亨利的话。当然，亨利是建议那姑娘离开年轻的卡特；但她根本没有照他说的去做‐‐她傻乎乎地死心塌地地爱着卡特。&rdo;

&ldo;您认为还有谁会恨您弟弟吗？&rdo;

莫利小姐摇着头。

&ldo;他和他的合伙人赖利先生处得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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