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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波洛说：&ldo;但也是一个人‐‐&rdo;

&ldo;啊，我们都是人。&rdo;

&ldo;对了，我们都是人。您就忘了这一点。您说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是个傻瓜，安伯里奥兹是个罪人，弗兰克？卡特是个废物‐‐而莫利‐‐莫利只是个牙医而且还有的是别的牙医。布伦特先生，这就是您跟我不一致的地方。因为在我看来，这四个人的生命正跟您的生命一样宝贵。&rdo;

&ldo;您错了。&rdo;

&ldo;不，我没错。您天性忠诚而正直。您走歪了一步路‐‐表面上看来这并没有影响到您什么。在公众眼里您依然如故‐‐正直、诚实、值得信赖。但在您的内心，对权力的嗜好已经膨胀到了压倒一切的地步。所以您不惜伤害四条人命，还觉得他们无足轻重。&rdo;

&ldo;波洛，难道您不相信整个国家的安全和幸福有赖于我吗？&rdo;

&ldo;先生，我不考虑国家。我考虑的是一个个有权不被人夺走生命的人。&rdo;

他站起身来。

&ldo;这么说这就是您的回答了？&rdo;阿里斯泰尔？布伦特问道。

赫克尔？波洛用疲惫已极的声音说道：&ldo;是的‐‐这就是我的回答。&rdo;

他朝门口走去，把门打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赫克尔？波洛下得楼来，走向一位正等待着他的姑娘。

珍妮？奥莉维亚紧张地靠着壁炉站着，脸色苍白。她的身旁是霍华德？雷克斯。

她问：&ldo;怎么样？&rdo;

波洛亲切地说：&ldo;一切都过去了。&rdo;

雷克斯尖声喝道：&ldo;你什么意思？&rdo;

波洛说：&ldo;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先生因谋杀罪被捕了。&rdo;

雷克斯说：&ldo;我还以为他把你给收买过去了呢。&rdo;

珍妮却说：&ldo;才不会呢，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rdo;

波洛长叹一声：&ldo;世界是你们的。新的天空，新的大地。在你们的新世界里，我的孩子们，让那里有自由，让那里有同情吧。我所要求的只有这个。&rdo;

第十章、一十九，整二十，杯盘冷落快散席

赫克尔？波洛沿着空荡荡的街道回家去。

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人和他走到了一起。

&ldo;怎么样？&rdo;巴恩斯先生问。

赫克尔？波洛耸耸肩，双手一摊。

巴恩斯又问：&ldo;他有什么举动？&rdo;

&ldo;他承认了一切，也为自己进行了辩护。他说这个国家需要他。&rdo;

&ldo;确实如此。&rdo;巴恩斯先生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ldo;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rdo;

&ldo;是的，我也这么想。&rdo;

&ldo;既然这样，那么‐‐&rdo;

&ldo;我们也可能错了&rdo;。赫克尔？波洛道。

&ldo;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一点&rdo;，巴恩斯先生说，&ldo;也许我们真的错了。&rdo;

他们又走了一小段路后，巴恩斯好奇地问：&ldo;现在你在想什么？&rdo;

波洛开始引经据典：&ldo;&lso;你既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为王。&rso;&rdo;

&ldo;啊‐‐我明白‐‐&rdo;，巴恩斯先生说，&ldo;扫罗‐‐攻打亚玛力人之后。是的，你可以这么想。&rdo;

又同行了一段之后，巴恩斯道：&ldo;我要在这儿换地铁了。晚安，波洛&rdo;，他停了一会儿，踌躇地说，

&ldo;你知道吗‐‐我有点事想告诉你。&rdo;

&ldo;是吗，onai（法语：我的朋友）？&rdo;

&ldo;我觉得对不住你。无意间竟把你引错了路。事情是关于阿尔伯特？查普曼，那个qx912的。&rdo;

&ldo;怎么？&rdo;

&ldo;我就是阿尔伯特？查普曼。我这么感兴趣，部分原因就在于此。你瞧，我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妻子。&rdo;

他很快地离开了，抿着嘴暗自发笑。

波洛一动不动地站着。过了一阵子，他的眼睛睁开了，眉毛扬了起来。

他自言自语道：&ldo;一十九，整二十，杯盘冷落快散席‐‐&rdo;

然后朝家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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