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欣问道:“林则徐被道光发配北疆,难道...我们还要怕他不成?”
张澄道:“林则徐素好揽事,每遇纷扰,必插手其间。他若久滞羊城,我就寝食难安,此次张钊去投靠林则徐,恐怕是去找帮手。”
张澄召何马公近前,附其耳侧,密语良久。何马公凝神倾听。张澄目视之,意有所寄。何马公旋即伏地叩首,继而转身离去。
逾夜未明,张澄踱步至寻思堂前,但见杨福蓉长跪于地,她虽显疲惫,而神色坚毅。
张澄驻足,缓声问道:“杨护卫,我罚你跪于此,历一夜之寒,你可曾深想明白了?”
杨福蓉抱拳于胸,微颤道:“教主在上,属下已彻夜反思。凡欲成千秋伟业者,岂能为琐碎小节所拘?观北门一派若要在江湖中屹立不倒,自当断情绝义,摒弃妇人之仁。教主历经百年沧桑,今得归来,实乃我教之幸。我身为护法,自当竭尽忠诚,以报教主知遇之恩。儿女私情,不过云烟过眼,岂能羁绊我等前行之步?”
张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张钊的姓是我所赐。他此生只能被我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说着,他纵声大笑起来。
他奋臂一推,寻思堂的大门应声而开。张澄步履从容,昂然直入屋中。
但见秽气盈堂,淫氛满室,女子的衣服皆被撕扯破碎,如残花败叶,散落一地,色彩斑斓而显凄楚。
马大力与众汉子皆裸露着上身,他们纵欲过度、以致精力耗竭,筋骨疲软,瘫卧于侧,有几人状若烂泥,横臂于椅背上,或垂首于胸前,鼾声隐隐。
马大力与寻月交合通宵,此际见张澄驾临,方欲仓皇起身相迎。然其方离椅座,便觉双腿发软,身形摇晃,竟歪倒在地上。
他面庞泛着微微红晕,双目微阖,嘴角上扬,那笑意仿若春日暖阳,直沁心底。然他周身疲态尽显,其四肢绵软,竟难起身。他抬手向张澄行礼,竟说不出话来,似乎仍然沉浸在那淫行之中。
而不远处,寻月赤身袒裼,青丝散乱,覆于苍白之面,半掩其目。她僵卧于地,宛若残败琼枝,双肩之处,骨碎如齑,乃遭恶徒争抢时,以蛮力捏碎。她下身血肉模糊,身上指痕宛然,百道殷红,深陷肉里,她双目怒眦,唇吻大张,鲜血如泉涌般自嘴角溢出,涔涔而下,凝成点点赤珠。
张澄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马大力缓缓回道:“教主,这小娘子刚被我们抬进来不久,那几人便抢着与她行房,导致那妮子惨死,这...真不管我的事。”
适才躺在地上的汉子听马大力说这话,他们急忙起身回道:“教主,马大力残忍至极,居然硬生生的把那女子的骨头掰断,那妮子是活活痛死的,他才是杀人凶手。”
张澄道:“那女子死了,虽憾事一桩,然你们无需自咎过深。这小丫头是杨福蓉自幼豢养的传女,才情卓绝,美艳绝伦,较之皇宫格格亦不遑多让。你们此生能与此等佳人共赴云雨,实乃天赐机缘,不可多得。今既已享此极乐,当明悟今后之责,你们应当誓死效忠于我。”
马大力爬到张澄跟前,笑着说道:“您赐给我们如此娇嫩的女子,我们受用不尽,别说效忠教主,就是为您卖命,我们也在所不辞。”
“好!”张澄朗声长笑,倏尔自背后掣出凤剑,疾步趋至众汉之前。剑光乍现,寒芒吞吐,但闻数声利刃破风之响,唰唰几下竟将众男子的阳物削下。
霎时,屋内惨叫震天,声如裂帛。马大力双手紧捂胯下,血涌如注,瞋目切齿,詈骂道:“妈的,你...你竟敢断老子...断老子...”他声已哽咽,面如金纸,倒地不起。
张澄大声道:“杨福蓉何在?”
杨福蓉时闻张澄相召,遂敛衽疾趋而入室中,至其前,敛手为礼,抱拳而揖,躬身应诺,静候其示下。
张澄道:“速将他们押下,延医调治,且授以神功。你当悉心照料,若他们中有一人殒命,就拿你是问。”
杨福蓉带进来几个教众,将马大力一行人抬了出去。
张澄道:“这妮子竟敢行刺于我,实乃死有余辜。速将她的尸身拖出去喂狗。”
几人又取来苇席,将寻月的尸体谨裹,一并抬了出去。
张澄道:“工庄?这名字起的好,以后我观北门就改名叫宫庄,不过这个宫是自宫的宫。”说着他又大笑起来。
他出了寻思堂,赴忆思堂而去。至其处,推门径入,但见堂中数十名男子横卧纵倚,姿态狼藉。张澄高声呼道:“教主驾临,你们安敢不起身跪拜吗?”
他连呼数声,竟无一人应之,亦无起身者。
张澄心疑,见男子衣饰齐整,然忆月与有月二人已不见身影。他心下大惊,神色骤变,举足踢翻地上的男子,细察其状,见其脖颈间有一处细微伤口,痕如刃割,显系为利器所伤。张澄睹此情景,面色愈发凝重,大叫道:“快来人。”
这时,户外忽然涌入十数男子,为首的是前三合会的马前超,张澄对他命道:“快把这些人抬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马前超上前禀告,说道:“教...教主,屋中三十二名弟兄,全...全死了。只是...”
张澄大怒,抓着他的衣领吼道:“只是什么,快说。”
马前超说道:“只是不见臭嘿的身影。”
张澄双手颤栗,面如白纸,唇齿相击,喃喃道:“没...没想到...我张澄一世英名,居然被一个傻子耍了,究竟是什么高手,居然能一招使人毙命。”
马前超说道:“教主,世上哪有一招使人毙命的高手?”
这时,杨福蓉上前抱拳说道:“启禀教主,我家母曾说,四十年前,华夏云南之地,忽然出现了一名武林高手,其名北宫逍遥,他武艺超群,纵横武林十数载,未尝逢一敌手,莫非他们为北宫逍遥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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