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夜望她,顿了一顿,方道:“这是你的第一次,好好告诉我,你喜欢被怎样对待?”
“我也不知。”阿真扭过脸去。
“你我未曾磨合,我更不知。待你想清楚了……”
“您驾轻就熟。怎样待巫美,便怎样待我就是。”阿真浑身发抖,却绝不退缩。
倾夜冷冷道:“巫美弱不禁风,我待她的方式,怕是无法满足于你。”
这是一场对峙,两人都亮出了刀锋。
“那您对待小影子呢?”
“你应该早知道小影子的风格了。她会首先自我陶醉,情难自禁时再跪着求我。你也办得到么?”
阿真知道倾夜故意用羞辱来逼退她,昂然道:“我有我的方式。”说完,做出十分主动的行为,这一举止吓到了倾夜,使她下意识地跳开很远。
阿真凄然哭出,本就悦耳的音色在屈辱下啜泣,更教人怜惜,不忍卒听。
倾夜回步近前,替她整理仪容,不想却被阿真紧紧抱住:“大人,您待我好狠。”
倾夜没有说话,却有异样的馨香悄然荡开,那是痛苦的气息。阿真被这苦香浸染,身心俱碎。她更加泣不成声了。
“大人,您在想着巫美么?”
倾夜失神,发现自己并没有。
“您也并未爱上巫美。我就知道。”
倾夜沉默。
“大人,从前我不敢,是因我自知在您心中的分量比不上阿姚。可是如今,相比于巫美和小影子,我偏偏想要落实这个名分。”阿真步步紧逼。此番摊牌,怕是酝酿良久的决心。
“我花倾夜此生不曾求过人。我已经是个很糟糕的人,不想变得更糟糕了。而你也不该因我自轻。姐姐,你和小影子不同的。”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带有一种深切的悲哀。
阿真望着倾夜,眼神凄凉。那个以风流不羁闻名的人,其风流的底线,竟偏偏横在她的面前。因为她不是巫美,也不是小影子。
倾夜见阿真满是凄怆,十分不忍,温声道:“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满足,只除了这一点,好么?”
阿真终于点了点头。见倾夜又要走,忙道:“大人别走,只是陪着我好不好?”
倾夜便坐下来。
“我要求您不对外澄清与我的关系。哪怕名不副实,我也想要那个虚名。”
“嗯。”
“我要求您不要叫我‘姐姐’,我想要一个与众不同的称呼。”
“讲。”
阿真深吸一口气:“请叫我‘宝贝’。”
这是一个特殊的称呼。倾夜停顿不语。
阿真紧追:“大人,我要求您,像当年叫阿姚一样,也叫我‘宝贝’。”
倾夜似乎对那个名字已经不屑,淡淡道:“好,宝贝。”
阿真泪流满面:“请再叫一次。”
“宝贝。”
“还想听。”
“宝贝。”
……
至天明,倾夜的嗓音有些沙哑。
“此生便这样罢……”淡淡地,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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