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和柳元洵的适配度实在太高,顾莲沼只是望着他,心里就涌起不舍,情不自禁抬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温柔地吻了下去。起初只是想亲昵的碰一碰,可被吻住的唇瓣实在太过柔软,柔软到他只是轻轻探出舌尖,便轻易撬开了柳元洵的唇齿,吮吸到一丝蜜津。怀里的人一如既往地温顺而敏感,只是亲一亲便细微地发著抖,许是怕自己站不稳,他抬手轻轻搭在顾莲沼的臂弯处,投怀送抱一样乖巧。顾莲沼情难自抑,与柳元洵纠缠得越来越深,舌头几乎探到了喉咙口,即便感到了不适,柳元洵依旧温柔地接纳着,时不时发出几声软糯的轻哼。越亲欲i望越重,偏偏怀里的人毫不抗拒,好像只要抱着他的人是自己,他就什么都能承受一样。顾莲沼被他的气息与轻哼刺激得不轻,他怕自己被欲i望蒙了心,又折腾起柳元洵,只能拼尽全力克制住自己,略显狼狈地后退了一步,声音沙哑道:“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吧。”柳元洵睁开水雾弥漫的眼眸,轻轻“嗯”了一声,可他双腿发软,刚迈出半步,便一个踉跄,最后还是顾莲沼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室内。天色已经不早了,顾莲沼却舍不得睡,他将人抱在怀里,手臂收紧,轻声道:“阿洵,你能和我说说话吗?”以他深厚的内息,即便柳元洵用气音说话,他也能听清。柳元洵窝在他身侧,轻声问:“你想听我说什么?”顾莲沼道:“什么都行,只要关于你。”他这么一说,柳元洵反倒犹豫起来,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片刻,他讲起宫中的秘事。“除了皇上,我和二哥的关系其实也不错。二哥是父皇亲封的贤王,平日里总是一副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模样。与其他兄弟相比,他对我其实还不错。后来……”说到这里,柳元洵深吸了口气,“在争夺皇位的时候,他败了。”他当时一心想救柳元喆,无暇顾及太多。直到贤王被柳元喆押送入死牢的那一刻,他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皇位之争,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他是无辜者,也是刽子手。“父皇曾说,没本事的人,就算是皇子,也会饿死。我当时只当是玩笑话,后来才发现,皇子是真的能饿死。”柳元洵低声道:“我二哥,就是被困在牢里,活活饿死的。”说到这里,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眸中的痛苦,喃喃道:“阿峤,我想我一开始就不该出生在这深宫里。宫里的权势大得滔天,人的欲望也深不见底,不争是死,争了也是死,要是人真的能有下辈子,我只想简简单单地活一次。”顾莲沼有些懊悔,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会勾起柳元洵的伤心事。可听着他小声的剖白,他又不免生出一种更了解他、也更亲近他的自私的窃喜。“会的,会有下辈子的。”他握住柳元洵放在胸前的手,像是安抚他,也像是安抚自己,“等到了下辈子,我就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替你盖一间屋子,围一栏院子,养些小鸡,种些花儿,你在家好好等我,我在外面赚了钱,都拿给你做开销。”顾莲沼言辞质朴,可勾勒的画面却正是柳元洵心中向往的。他郁结在心底的情绪散去了一些,轻轻笑了笑,“不行,我是你夫君,合该我来养你。”无论是这句“我是你夫君”,还是“我养你”,都将顾莲沼的心浸得柔软不已,他喉结一滚,又想吻他了。自从做了决定,他就像是被生生撕裂成了两个人。一个被欲i望驱使,总想着借助掠夺多留下些什么,最好吃透柳元洵的身躯,吸尽他的骨髓,让他彻底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另一个则柔情又痛苦,既畏惧死亡,又从畏惧中生出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勇气。一想到他的死或许能换来眼前之人的生机,他竟觉得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了,他甚至比柳元洵还要期待下辈子,他抓着这点臆想,就像抓住了赴死的勇气。“那下辈子,你想做什么人呢?”顾莲沼轻声问道。柳元洵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顾莲沼这么一问,他一时怔住,好半天也没个答案,“我不知道。”顾莲沼脱口而出道:“那就做我的妻子吧。”他说的“妻子”,并不是单纯的婚姻角色,而是一种近乎冲破胸腔的怜爱。这种怜爱让他只想将柳元洵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叫他受苦,看不得他为生活奔波,只想让这尊月亮纤尘不染地挂在天上,出现在一个只有他能触及的地方。“净说傻话。”柳元洵又笑了,唇角弧度勾起的刹那,他的心也是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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