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想解释的话,都被他的冷嘲热讽硬生生逼了回去。
元锦诗强忍着泪意,挤出一丝自嘲的笑,抬头和他四目相对,“原来陆总对我这样大方。我是不是也应该脱掉兔女郎制服,给陆总敬上两杯路易十三?”
她的话像一把刀,直直划开伪装,把她心底最介怀、最想问,却一直没能问出口的事,统统化成伤痕送给他。
她唇边含笑,泪意盈盈,眼眸微微一动,流光溢彩,像银河里揉碎了的星波。
陆尔一腔怒火被迎头浇灭,脸色骤冷,“你听谁说的?”
元锦诗把他的反问当做默认,泪水一泄如瀑,纷纷滑落下巴和锁骨,她把黑卡重重砸在他身上,哽咽着说,“不劳陆总费心,我自己好手好脚,会走路。”
她钻出车门,推开他铜墙铁壁一般的桎梏,一边抹着泪,一边往漆黑的夜色里走。
陆尔猛地被她推开,心头怒意大起。他恨她无知无畏,更恨自己沉不住性子,一听说她有事,就立刻乱掉阵脚,不管不顾、不计后果也要出手相救。
陆尔满身戾气,嗤笑一声,“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声线里是压抑的暴怒,“开车。”
人生处处如战场,只有稳如泰山、气定神闲,端坐钓鱼台,高唱空城计,才不会被人看出来战况如何。
陆尔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可今天却被她的寥寥数语击的溃不成军。
特助林郁很多年没见陆尔这样情绪外露过,沉默片刻,忍不住提醒道,“陆总,刚才出酒店的时候,元小姐好像扭到脚了。”
陆则脸色沉沉,张口就是一句怒喝,“开车!”
“是。”
他当然知道她扭到了脚。
他一直认为男欢女爱只是乏味生活里的调味品,算不得人生里的主菜,甚至前菜都算不上。
然而,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成语故事里讲,滴水石穿,百寒成冰,积沙成塔,日雕月琢。元小姐不经过堂堂陆总允许,便不知不觉入|侵占据他的心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没有名讳的路人甲摇身一变,成为王冠上最昂贵的一块宝石,成为小王子手中独一无二的玫瑰花,成为奢侈品牌独家定制的限量款,成为他闲暇时放下签字笔会想起的人。
他们都是初次学爱,相互试探,言不由衷,被彼此的利刺扎的遍体鳞伤。
终于觉得痛了吗?伸手摸一摸左心房,原来那颗朱砂痣上早已镌刻下她的名字。
华灯初上,霓虹铺展,十字路口人流如潮水,退了又涨。
一个“情”字,误尽苍生,何解?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撒花、评论哦
今天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希望没有大事
————
第16章第十六首诗
夜色凄婉,寒风料峭,元锦诗只穿一条礼裙,双腿一瘸一拐,抹着泪走在冬日午夜的街头。
玛莎拉蒂去而复返,轰鸣着停在她面前。
陆尔面无表情下车,大步走到元锦诗身边,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元锦诗猛地被人打横抱在怀里,吓了一跳,仰头看清是陆尔,刚止住的泪水又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挥着手锤他的胸膛,“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陆尔一身戾气,眉头深锁,生生受着她的捶打,垂眸看了她半晌,猛地握住她的两只手臂,喉头上下滚了两下,声音哑的不成样子,“给我安分点,否则后果自负。”
他最擅长惹女人掉眼泪,可她只要一滴眼泪,就能让他无条件缴械投降。
他和她冤家路窄,越彼此折磨,越相互依赖
劳斯莱斯车头的金色女神迎风展翅,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一个甩尾,在宽敞的大道上疾驰而去。
……
湛庐公馆。
“啪”
陆尔阴沉着脸,把盛着温水的玻璃杯按在实木桌上,看向沙发上的元锦诗,“他拿照片威胁你?”
元锦诗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委屈地点点头。
陆尔咬牙失笑,恨铁不成钢地问,“所以你就想喝香槟塔拿到三百万,凑够一千万给陈度?”
“他敢要,你就敢给?”
元锦诗噙着一汪泪,声线颤抖,“不给怎么办?让绯闻满天飞?我不想牵连陆氏,也不想给你找麻烦。”
陆尔一时语塞,望着她的目光炙热又灼人,沉默片刻,将厚厚一摞资料推到她面前,“陈度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这两年他轮番被女金主圈养,名下的公司负债千万,开的宝马5系也是租来的。半个月前,陈度被金|主扫地出门,所有的信用卡都被停掉,他习惯了被圈养的金丝雀生活,早已经丧失自食其力的能力,向周围的亲戚朋友借遍了钱,走投无路逼到绝境,偶然看到你代言陆氏财团的海报,才打起了歪主意。”
元锦诗一页一页的翻看手中的资料,一股冷意顺着后背缓缓爬上来,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早就知道他是个骗子?”
“我也是两天前刚知道。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是不想在背后议论他人的是非,也不好……”
陆尔顿了下,抬眼看她,“贸贸然干涉你的私事。”
元锦诗迎着他清亮逼人的眼神,觉得心中无比压抑,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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