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家,一家人坐下来冷静思考。
张春红:“无论怎么样,到重庆后,我想立即去绥阳看我的世选、世臣,几岁的娃儿就离开爹妈。”说着抹起了眼泪。
余成慧:“在上可一家的照料下,你还不放心吗?”
张春红:“有大哥大嫂的照料,我肯定放心,但这与当妈的对儿子的思念是两回事。”
管代朋:“我相信上可的经营管理能力,完全可能已建成一个温暖的家了,但作为当爹妈的,对儿子,对孙子的思念,我与春红有同感,到重庆后,我们首先回绥阳上坪村去看他们,去团聚,如果石桥铺还好,就把娃儿接出来,如果重庆已一片残破,我们就去绥阳谋生。大不了重新回到土地上种庄稼。”
管上学:“我同意爹的安排,有我的手艺在,大家一定饿不了肚子。想屏山这样的穷乡僻壤我们都生活得好好的,像模像样的,偌大的绥阳县难道还放不下我的一个医案?走,说走就走,化蛟表哥,我们还有多少存药?”
余化蛟:“每样只有很少了,加起来最多只有几口袋,我知道在这里住不长,所以我没提进药材的事。”
管上学:“化蛟表哥做的对,爹,明天就去看船,妈,你与春红可以考虑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管代朋到码头看有没有到重庆的船,特别打听刘老大在什么地方,问了好多人,终于打听到了刘老大已揽到到屏山的货,可能明天,至迟后天就可能到屏山。
管代朋回到家中,将刘老大明后天来的消息告诉了大家。于是决定上学第二天停业收拾,打包用于给病家施药的各种药材,然后统一装入两个麻袋中。余化蛟也是将剩余的大包药材分别包装好统一装在两个大口袋中,余成慧也计划将衣服被盖收拾成一挑和一背篼,其他都送给茶馆老俩口。
管代朋专门在码头上等刘老大,果然在第二天下午将他的船等到了。
刘老大还是那么热情与健谈,双方拱手之后刘老大说:
“管掌??一向可好?”
管代朋:“好!好!托你刘老大的福,一家都好。”
刘老大:“管掌??在码头等我,想必打算回重庆了。”
管代朋:“我正有这个意思,不知外面情况怎么样?刘老板无脚行千里,见多识广,外面是不是完全的安定了啊?”
刘老大:“外面的确平静了,也没有兵祸了。倮倮这一叛乱,各处可遭大难了。听说沿途所过,一片废墟,倮倮兵逢人便杀,见东西就抢,遇房子便烧,人们死的死,逃的逃,藏的藏,早已面目全非了。官府的人也一样跑的跑,死的死,很多地方是有衙门无官员,甚至连衙门也没有了,盗匪也起来了。一些人生活无着落,便啸聚山林,落草为寇,这世道看来要变了。”
管代朋:“重庆有我的一份家业,无论世道怎么样,我还是要回重庆去看看,不知道长江水路平不平安?”
刘老大:“水路倒没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们船家的衣食所在,各地船邦都很注意维护水路的安全。”
管代朋:“那就好,你的船什么时候走,我们家搭你的船走。”
刘老大:“我刚到,还没去揽生意,明天等一天,后天一早,无论有没有生意我都开船,我问一下管掌??你们有好多行李?”
管代朋:“大约是五个大人,三挑东西加一个背篼,比来时少多了,你看这船资多少呢?”
刘老大:“从泸州到屏山与泸州到重庆差不多,只不过来时是上水,回去是下水,来时三两,回重庆五两怎么样?”
管代朋:“好,五两就五两,后天早晨登船。”
刘老大:“好哩!”
船准时从屏山县城出发,经几天几夜的奔波劳碌,于腊月初八,管代朋一家又回到生活了好几年的重庆。他们在南纪门码头上岸,先在南纪门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管代朋决定第二天让余成慧、张春红带着孩子在客店休息,他们三个大男人去石桥铺。
第二天中午时分便到了石桥铺,一看大吃一惊,完全面目全非了,许多房子被烧,被拆或垮塌了,到弘仁堂一看,门面的房子没有了,但后院基本还在。在一个小饭铺吃过午饭,便赶往走马岗。到走马岗时,除进场口的石朝门外,场内的房子比石桥铺还惨,基本上烧光、拆光了,弘仁堂分店也只剩过火后的光架架,什么家具都没有啦。昔日偌大一个繁华的场镇只剩下二三十间房子稀稀拉拉的立着,幸喜得还有间简陋的客栈,里面也只住了三五个客人。管代朋他们就在这客栈将就住了一晚。当晚他们听店家讲倮倮兵过的情形:“当时人们能跑的都跑了,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当倮倮兵冲进场镇时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除了十几个跑不动的孤老,场上也没有人,能抢的东西也极少。倮倮兵一生气就烧房子出气,除了他们一些当官的要住的房子之外,其余全烧了。现在保留下来的二三十间房子就是当时倮倮当官的住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往回赶,己时末,又走到石桥铺,走到自己的院子前,管代朋提议,回到院子的房间看一下,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大家各进一间房,代朋进到原来住的房间,床还在,柜子也还在,突然看见床下有个小布包之类,他弯腰捡起来一看,上面绣着一些他没有见过的图案,花不像花,树不像树,当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二个金元宝和三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他赶忙揣进怀里,他又弯下腰去,看床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结果又在床脚柱找到一个五十两重的银锭。再看什么都没有了。他出来见着上学与化蛟并没有说这件事。
这时管上学突然想起他临走时将弘仁堂的门匾取下来叩在屋后的乱草堆里,他赶忙去屋后,乱草堆仍在那里,翻开乱草,弘仁堂的匾完好无损的叩在那里。
管上学:“爹,真是奇迹,这表明我们弘仁堂也是大难不灭,必有再兴旺的一天,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物与人同,大难不灭,必当再兴,爹,我将他带走了。”
管代朋:“上学说得对,大难不灭,必当再兴,看来重庆目前是不可能置业了,走,去绥阳。常言说得好,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前几个月对我们来讲不就是东边不行,我们在西方干,照样添丁进口,行医赚钱,现在我们来个黑了北方有南方,到南边去,天下之大,只要有手艺,只要肯干,那的都找得到饭吃。”
管上学:“对,黑了北方有南方,走,到绥阳去。”
说着,找了块破被单将门匾包好,用根长绳子?好?d在背上。
三人刚一出门,就看龙沛潇和龙麟站在龙兴药业的废墟前说什么。
管上学:“爹,龙会长来了!”
管代朋一看,果然是龙会长,忙喊:
“龙会长,龙少爷!”
龙沛潇一听有人喊他,忙朝这边看,一下就看到他们三人,于是忙拱手致意。
“大叔好,小兄弟好!”
龙麟:“管爷爷好,小叔叔好!”
龙沛潇:“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又重逢了,一家人还好吗?”
管代朋:“好!好,当时我们在走马决定分两路走,一路由上可俩口子带四个娃儿去绥阳躲难并置业,我们留守走马岗。后闻知倮倮乱兵要西攻成都,必经走马,于是租船逃到泸州,在泸州住了几个月,又逃到屏山,在屏山住了几个月,官军灭了乱军,我们就赶回来了。龙会长、龙大人还好吗?老夫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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