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商会的一位副会长进来办事,听到他们的谈话,插话到:
“陈会长。外南街的昌元染织坊出了事,你晓得不?我看他的染织坊怕也经营不下去了,恐怕只有出手了。“
陈会长:“管大老板,这是商会副会长颜敬春老板,是经营木货的,颜副会长,这是重庆有名的管大老板和夫人。“
管世敦:“颜会长,幸会幸会。“
颜敬春:“重庆管大老板夫妇我早有耳闻,但今日才得见其真颜,亦幸事也。”
陈会长:“颜会长,你刚才说的昌元染织厂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又经营不下去了?”
颜敬春:“陈会长知道,昌元染织坊的老板古诚骧有个傻儿子,上前天晚上,他傻儿子半夜起来解手,再睡下去时不注意把灯打翻了,引燃了蚊帐,最后引燃了楼板,引发整楼的大火,古老板的妻子体弱多病,被烟子呛醒,连忙推古老板,古老板当晚赴宴饮酒过量,醉得人事不醒。古夫人赶紧下楼喊佣人,男佣人因其母病故,请假回家去了,只有一个女佣,一看这样大的火,吓得跑了出去喊邻居,等邻居赶来,除古夫人站在街边哭之外,整幢三层楼已燃成冲天大火,很快便轰然倒塌,邻居们用水扑灭余火时,在火堆中翻出了古老板和他的傻儿子烧焦的尸体,除底楼还有点没烧完的旧家具外,其他全部化为灰烬,。古夫人经不住这样的打击,成天以泪洗面,尽说胡话。”
刘芳:“古老板的兄弟该出面料理此事才是。”
颜会长:“他哪有兄弟?连姐妹都没有一个,倒是有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住在乡下,所以我才说他大概经营不下去了。”
管世敦:“陈会长,人家新遭大难,可能来不及处理家产,而且又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我们该怎么做呢?”
陈会长:“管大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你们在荣昌耍一天,我去古家探探情况,看有人理事没有,明天听我的信。”
管世敦、刘芳:“行,谢谢陈会长。”
第二天,陈会长找到古家,除了一遍烧焦的房架,什么也没剩了,问隔壁邻舍古夫人现在何处?“
隔壁邻居道:“可能暂住在前面拐弯处仙客来旅社,古老板的八十岁老母下来了,在照顾古夫人。“
陈会长赶到仙客来旅社。问到古夫人住的房间。陈会长兼染织帮邦主,与古家一向很熟,敲开房门,见古夫人靠着躺在床上。侧边有个花白头发的妇人,正是古老板的母亲,昌元染织坊的前任老板,陈会长当然是认识的。
陈会长:“老夫人下来了,多年未见,老妇人还是这么健康,一点不显老,我是昨晚才得知古诚骧老板不幸过世,古夫人和老夫人要节哀顺变。”
古夫人:“我真没想到。我真没想到。”说完便不再说了。
老夫人:“我下来才知道原来是那傻儿子把灯打翻引燃的火,烧到楼上才出的事。媳妇因夫死子亡受打击太深,变得成天只说我真没想到这句话。”
陈会长:“后事处理的怎么样?”
古老夫人:“诚骧与孙子已草草埋了,只是偌大染织厂不知怎么办。”
陈会长:“老夫人,你们准备怎么办?”
古老夫人:“目前还能怎么办,媳妇已成这样,我已年过八十,已没有人再经营了,只想早日卖出去,先把染织坊的工匠这笔包袱卸落。再把媳妇的病治好,再说以后的事。”
陈会长:“老夫人,你的染织坊这样大,你出个什么价呢?”
古老夫人:“我离开染织坊已十多年了,据诚骧讲织机已全部更新了,只是厂房变化不大,你看十万两值吗?”
陈会长:“你的织机值十万两吗?”
古老夫人:“最多两万两。”
陈会长:“你的其他设备值八万两?”
古老夫人:“要不到,要不到,最多两万两。”
陈会长:“那。古老夫人。你还有什么值六万两?”
古老夫人:“匠人的住房,库房。原材料,还有…还有土地费。”
陈会长:“几亩地?值多少万两?”
古老夫人:“十亩,一亩地。一亩城里面的地多少钱?”
陈会长:“你和古老板的父亲当年买成多少钱呢?想必卖地契约尚在,你心中可能并没有忘记。”
古老夫人:“当时买的不贵,每亩大约十两,十亩百两,差不多就一百两。”
陈会长:“你几个数加在一起值多少钱呢?怕没得十万两呢,不说十万两,就五万两我们荣昌目前也难找到买主。”
古老夫人:“陈会长,从诚骧他爹起你们就是好朋友,过命兄弟,目前我这个难关你一定要帮我渡过。”
陈会长:“就冲着我是会长又是邦主,帮内兄弟有难处我那次不施以援手?但其条件是我能施以援手才行。目前你的染织坊值多少钱你心里很清楚,绝对到不了十万两你心里也是清楚的,但你却喊十万,这样子我想帮你都没得条件了,我总不能与老夫人合伙去骗别人吧!”
古老夫人:“那你说这染织坊值多少钱?”
陈会长:“首先我并不要买,第二我也买不起,第三,古老夫人心里很清楚,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有一点古老夫人要明白,任何买卖都要看值论价,双方讨价还价的,那方都不可能一锤定音。我刚才接待了个大老板,是重庆来的,他不是搞这行的,人家重庆、合州等开了十几座大酒楼,可谓财大气粗,老夫人的价格合理,我可以问问他要不要,现在就看老夫人一句话。”
古老夫人:“看值论价我懂,我不会漫天要价的,什么时候能与重庆城里面来的大老板见面?”
陈会长:“明天上午我请他夫妇来商会,你早点来,你们就在商会面商,告辞了。”
回到商会,管世敦夫妇还等在那里,正与颜会长谈织染业的情况,陈会长谈了与古老夫人谈的情况,管世敦请二位会长去荣昌的濑溪酒楼吃中饭,中饭后,管世敦请陈会长带他去昌元染织坊内内外外看了一遍。接着世敦夫妇专门来到著名的织机街,看了各种织机,记了价格,并在街上看了几间专门卖染布颜料和工具的商铺,皆一一记下价格。然后回到旅社,按一百张织机算共值多少钱。一切皆做到心里有数,这是世敦夫妇的一贯作风。刘芳:
“织机可买,有技术的人才才是最重要的。我最看重的。”
翌日,辰时中在商会议事厅管世敦夫妇见到古老夫人。刘芳善于相面,一看便知古老夫人是城府很深的人,管世敦夫妇首先向她施礼:“管世敦夫妇向古老夫人致礼。”
古老夫人:“老身还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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