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禄心脸色微变,说道:“我答应你照看南宫朔,是因为我不希望他被人杀害。我是喜欢他,但在此之前,我先是戎国的公主。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顾婉兮讨了个没趣,说道:“明白,是我逾矩了。”
禄心道:“去吧,他们在等你了。”
顾婉兮微微颔首致谢,走了回去。
宁九最是心急,顾婉兮刚回来,就问她道:“公主叫你去说什么了?”
顾婉兮道:“没什么,就一些女人家的事。”说完就抬头起步,走在了众人前面。
宁九与萧臻等人面面相觑,好奇道:“女人家的事?她俩能有什么事?”
这话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说废话了,顾婉兮和禄心从前不识,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共同喜好,唯一能谈的事就是南宫朔。
宁九悄默声地挪到南宫志身旁,说道:“瞧姑娘这样子,禄心不会是给她下战书了吧?”
南宫志道:“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宁九吐了吐舌头,没再搭话。
这边禄心离了王宫,来到南宫朔所在的大牢。如同大多数地牢一样,戎国的地牢也是阴暗潮湿,鼠蚁乱爬,弥漫在空气里的除了霉味,还有多种分不清的让人恶心的味道,但奇怪的是,越往里,这种味道就越淡,但相反的,关押的牢笼就越坚固,防卫也更加严密。
禄心仗着公主的身份一路往里走,终于在最里面的某间牢房找到了南宫朔。通过铁门上的小窗往里看,能看到南宫朔正坐在石砌的硬床上,盯着房间里的某个小昆虫发呆。他的武器已被没收,手腕和脚腕,以及脖子上都套着铁链,这是戎国对最危险的囚犯的待遇。
禄心命人打开牢门,进去后命令狱卒离开,觉得光线实在太暗,又从走廊里取了一个火把进来,盘腿坐在对南宫朔。
“感觉怎样?”她问道。
牢中空气不甚流动,是以无风吹动火把,火焰就这么直勾勾地燃烧着,发出淡黄色的光亮,照在南宫朔的脸上,显出一张半明半暗的脸庞。
“还好,大牢都差不多。”他说道。
禄心笑道:“你这说的,好像经常进牢一样。”
南宫朔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禄心半眯着眼睛道:“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
南宫朔道:“已经很客气了。”
禄心叹口气道:“好吧,是漂亮女人让我来的。”
南宫朔道:“她叫顾婉兮。”
禄心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让我来?”
南宫朔点了点头,说道:“她确实挺漂亮。”
禄心把这当做对方的屈服,说道:“她让我来保护你,说是担心有人会对你下手。”说着把两人的对话大致复述了遍,“你觉得,真是朝廷使臣下的手?他们真的会来杀你?”
南宫朔说道:“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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