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接了个大项目,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我作为运营主力,每天要处理几十份报表,对接十几个客户,还要开无数个会议。领导说这个项目关系到年底奖金,让我们务必全力以赴。
从周一到周五,我每天都是早上七点出门,凌晨一两点才回家。有时候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只能在公司楼下买个面包对付一下。身体累得快要散架,心里却想着多挣点钱,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周三晚上,我加完班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外面刮着大风,还下着小雨,天气冷得刺骨。我裹紧外套,缩着脖子,快步走向地铁站。地铁站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盏灯亮着,显得格外冷清。
坐了四十多分钟地铁,我终于回到了小区。走到楼下,看到家里的灯还亮着,我心里稍微暖了一下。也许婆婆还没睡,在等我回家?
可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期待都变成了失望。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堆满了婆婆的衣服和杂物,茶几上散落着零食袋、果皮和空饮料瓶。地上还有几片碎纸屑,显然是故意扔在那里的。
厨房的水槽里,堆满了这几天的碗碟,有饭碗、菜盘、汤碗,还有几个锅。碗碟上沾满了油污,有的已经干硬了,看起来格外恶心。水槽旁边的地上,还滴了几滴酱油和菜汤,黏糊糊的。
我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我知道,这是婆婆故意留给我的。她就是想让我知道,不做家务的下场。
这时候,婆婆的卧室门开了一条缝,她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没有一句关心的话,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换了鞋,把包扔在沙发上。身体累得快要支撑不住,只想赶紧洗漱完睡觉。可看着客厅和厨房里的狼藉,我知道自己不能睡。如果今天不收拾,明天婆婆肯定又要数落我。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客厅。先把地上的碎纸屑和杂物扫干净,然后又拿起拖把,一点一点地拖地。地板上的污渍很难拖干净,我拖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地板变得一尘不染。
拖完地,我又开始收拾沙发上的衣服和杂物。把婆婆的衣服叠好,放进她的衣柜里。把零食袋、果皮和空饮料瓶装进垃圾袋里,拿到楼下扔掉。
等收拾完客厅,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又走进厨房,开始洗碗。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浇在手上,冻得我手指发麻。我戴上橡胶手套,拿起洗洁精,开始一个个地洗碗。
油污很难洗掉,我要用洗洁精反复搓洗,才能把碗碟洗干净。有的碗碟上的油污太顽固,我只能用钢丝球一点点地擦。洗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把所有的碗碟都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
然后我又开始打扫厨房。把水槽旁边的地上擦干净,把灶台和台面也擦了一遍。厨房里的油污很重,我擦了三遍,才把台面和灶台擦干净。
等所有的家务都做完,已经凌晨三点半了。我累得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腰酸背痛,头晕眼花,喉咙也干得冒烟。
我慢慢地走到卧室,轻轻推开房门。老公已经睡得很香了,打着呼噜,脸上还带着笑容。他大概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辛苦,不知道我回家还要面对这么多的家务。
我没有叫醒他,只是默默地洗漱完,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全是婆婆的刁难和老公的冷漠。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一个月挣三万块,撑起家里大半开支。我不是不想做家务,是真的没时间、没力气。可婆婆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老公为什么就不能站出来为我说句话呢?他难道看不到我的辛苦吗?看不到我受的委屈吗?
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直到天快亮了,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多就醒了。身体还是很疲惫,头也有点疼。可我不能再睡了,还要赶去公司上班。
我起床洗漱完,没有做早餐,也没有叫醒老公和婆婆。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就匆匆出门了。
走到楼下,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我心里一片迷茫。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我真的该为自己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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