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疾步上前,手指刚搭上脉门便脸色大变。另一位太医搭上另一只手腕,指尖竟微微发颤:“脉象如虾游……这是……”
话未说完,榻上之人突然剧烈抽搐,唇间溢出一缕暗红的血线。
“陛下!”仁贵妃扑上前去,眼泪如断线珍珠落在龙纹锦被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太医慌忙取出银针,可针尖触到国君肌肤时竟弯折难入。
他颓然跪地,声音颤抖:“臣…臣无能……这似是毒入膏肓之兆……”
殿外忽起狂风,吹得窗棂嗡嗡作响。在众人慌乱的阴影里,我与爹娘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出戏,终于拉开了帷幕。
这几日的北冥朝堂,始终笼罩在一片戚风惨雨之中。
虽皆知国君缠绵病榻,却从未似如今这般山雨欲来。
当掌印太监展开国君昏迷前亲笔所书的圣旨,颤抖着念出“大皇子沈煜代掌玉玺,仁贵妃垂帘听政”时,金銮殿内顿时哗然。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出列:“北冥开国三百载,从未有妇人干政之先例!”
话音未落,又一位重臣手持玉笏躬身:“《北冥祖训》有云:国君驾崩,皇子未及冠礼者,当由皇叔摄政。”
“够了!”
仁贵妃突然抓起御案上的端砚,狠狠砸向丹墀。砚台碎裂的脆响震彻大殿,墨汁如泼血般溅上蟠龙柱。
“陛下尚在病中,你们就急着搬出祖训?”
她缓缓起身,凤冠珠珞在额前轻颤,声音冷如寒冰:“还是说……诸位早就备好了麻衣素服?”
满殿朱紫顿时鸦雀无声,唯闻殿外北风拍打在朱漆大门上,一声声,似呜咽。
仁贵妃朝堂上惊天一砸,端砚碎裂的墨痕至今还残留在蟠龙柱上,像一道狰狞的伤疤。
表面看来,这几日的朝会确实太平了许多,奏事禀报井然有序,再无人敢公然质疑垂帘听政的决议。
但每个途经宫道的大臣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仿佛那朱红宫墙后藏着噬人的猛兽。
几位老臣在值房议事时,总要把门窗敞得大开——不知是怕隔墙有耳,还是怕彼此猜忌。
总之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流涌动。
帝后寝宫的大门终日紧闭,连太医每日例行的请脉都被拦在门外。
宫人们私下传言,说仁贵妃是怕人瞧见陛下弥留的惨状。
唯有我们知晓,在那重重帘幕之后,我正在用药为国君调理根本。
“今日脉象已趋平稳。”我收起金针,看着国君日渐红润的面容,“再有三日,便可化解最后余毒。”
也就在这一日,殿外忽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是爹爹安排的暗卫,爹爹接过暗卫递来的密报念道:“二皇子的车驾已过泗水关,最迟后日抵达平阳。”
烛火噼啪一跳,映着国君骤然收紧的拳头,他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终于……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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