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汉:&ldo;哎!小兄弟,多少给俩钱吧!&rdo;
一地痞回过头说:&ldo;还想要钱啊?给你钱!&rdo;将手中的半截甜瓜摔在吴老汉脸上,扬长而去。
吴长命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他把右手伸进褂子口袋里抓出一把干泥球,吼叫一声,猛地将泥球从背后打向地痞们,五个泥球不偏不倚,分别打在五个地痞的后颈部,五个地痞&ldo;哎哟&rdo;一声趴在地上,手里的甜瓜被抛出老远。
众地痞从地上爬起来,回身一起猛扑过来。
吴老汉急忙上前劝说,被地痞打倒在地。
吴长命跃起跳过瓜摊冲进地痞群中,两个地痞正要弯腰殴打吴老汉,吴长命两手分别抓住两个地痞的后颈用力向外一翻手腕,两个地痞分别向左右摔出几步开外。他两手把爹扶起来,护着爹往街边退。一地痞向他和爹猛扑过来,他抬右腿当胸一脚将地痞踹翻在地。他把爹护送到街边,回身脱掉褂子摔在地上,与一齐扑上来的地痞打在一起。
吴长命抡开了双腿。连环鸳鸯腿上下翻飞,出神入化,六七个地痞哪能近得他身。
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连连咂舌:
&ldo;真是好腿功!&rdo;
&ldo;真是神腿!&rdo;
吴老汉也看傻了眼,一边看一边嘀咕道:&ldo;好小子,咋就练了这么一身好拳脚呢?&rdo;
一场厮战之后,众地痞一一被吴长命踢翻在地,连滚带爬。
五
黄昏时分,吴家瓜屋子门外凉棚下,吴老汉同老太太相对坐着。
&ldo;咱长命还真是块练武的好料!没想到让那穷要饭的一点拨,三年来也没见他咋练,咋就练成了这么好的身手,六七个地痞一会儿工夫就被他全踢趴下了。老伴你是没见那架式,真是让人又害怕,又过瘾!&rdo;吴老汉连说带比划。
老太太忧心忡忡地:&ldo;你就不甭说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恐怕这往后没安生日子过了。&rdo;
&ldo;你害怕也没用,事儿已经出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说一步吧。&rdo;
&ldo;俺看,不能再让长命出门了。往后还是你自己卖瓜吧,让他待在瓜地里,哪儿也甭让他去了。&rdo;
&ldo;也好!&rdo;吴老汉猛咂一口烟袋,烟雾从两个鼻孔喷出去。
从此,爹娘再也不敢让吴长命帮着出门卖瓜了。
六
一天黄昏,李家铺村。
莲子家屋内,莲子与爹娘正围坐在锅台边吃饭。
四个斜背盒子枪的家丁一步闯进屋来。
三口人赶忙站起来。
莲子爹小心地:&ldo;四位兄弟,吃饭了吗?没吃就在俺家将就着吃点吧!&rdo;
家丁头目凑到锅台前弯腰低头看一眼锅台上放的窝头:&ldo;嗯!吃得不孬吗!&rdo;
莲子爹:&ldo;穷庄户人家,粗茶淡饭有啥不孬的?&rdo;
头目:&ldo;嗯!你们有钱吃饭,没钱还帐,惹得老爷不知剋俺们几回了。&rdo;
莲子娘:&ldo;还请大兄弟回去跟李老爷多说说好话,等有了钱俺立马就还。&rdo;
头目:&ldo;等有了钱?这回等不了了!老爷说了,限你们三天之内连本带利一块还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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