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现,跟他讲那么多的男人,梅瑾行十分警惕:&ldo;你知道他说了什么?&rdo;
&ldo;刚好你朋友在我分公司实习,我问了一下,&rdo;孟阍笑,&ldo;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舒战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别人,梅瑾行非常了解他。
看出梅瑾行的疑惑,孟阍没隐瞒:&ldo;用了一点小手段。&rdo;一只红色的小鸟停在他肩膀上。
&ldo;你对他做了什么?&rdo;
&ldo;放心,他人没事。&rdo;
孟阍把手放在车顶上,手指轻轻敲击:&ldo;你愿意听山鬼的故事,为什么不愿意听我的?&rdo;
梅瑾行后退一步:&ldo;有什么事,等他出来再说。&rdo;
孟阍将手伸过去:&ldo;我等不了。&rdo;
冰凉的手触到额头上的一瞬间,有什么在侵占梅瑾行的意识。
孟阍的眼睛幽深不见底:&ldo;一千五百年,我终于再次见到你。&rdo;
一声低语:&ldo;我的大人&rdo;
像海浪翻腾,将梅瑾行的意识卷进无边的黑暗里,顺着水流,透过一双眼睛,他看到过去。
一处贫苦荒蛮之地,黄土垒成的屋子旁,一个短衫男人不断用脚踢地上的少年,少年灰头土脸,满身伤痕,却还是死死抱着一块馒头不松手。
直到一声&ldo;住手&rdo;,男人停下来。
&ldo;我替他付钱。&rdo;
男人收下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少年睁开肿胀的眼睛,见到一个青年朝他伸手,非常直接:&ldo;我缺一名小厮,你要来吗?&rdo;
青年没有笑,但眼神温柔。
&ldo;去做什么&rdo;少年声音喑哑。
青年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少年愣愣地看着他,移不开视线。
&ldo;帮我洗衣、做饭,驱邪抓鬼。&rdo;
少年眼神黯淡:&ldo;我不会驱邪抓鬼。&rdo;
青年见少年避开他的视线,直起腰,留下一句&ldo;我去找其他人&rdo;,走了。
少年艰难翻身,摆成大字,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他流浪好多年。
一直一个人。
如果,有个归宿,有个可以停留的地方
他爬起来,咬紧牙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前走,一步一步,眼神急切,四处张望。
青年不见了。
少年放慢脚步。
&ldo;我站在这里,真怕你不来。&rdo;
青年站在拐角的地方,看着他。
少年不顾一切抓住他宽大的衣袖:&ldo;请让我,跟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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