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雨桥上时,余绯攀着他的肩,新愈合的伤口很敏感,属于她的轻柔的触感,再也挥之不去。
他愣了愣,起身说:&ldo;今天到这里,休息去吧。&rdo;
几个男人糙手糙脚地收拾,木头把喝过的杯子扔进洗碗池,周锐对他说:&ldo;跟我一起去镇子外把车拖回来。&rdo;
木头甩干手上的水,说:&ldo;好。&rdo;
……
周锐驱车,和木头前往镇子边。
傍晚时分,星光银河似的小镇,已经陷入沉静。青山环绕的绿水小镇,只剩几点星火。
驾车路过风雨桥旁的道,周锐握紧方向盘,分神往桥上看了一眼。
桥上灯火阑珊,弯弯的一个小拱,横在水面上。
桥上已经没人。
他神色自若地收回目光,专注驾车。
&ldo;三哥,&rdo;木头看着窗外,欣赏这座南方小镇的夜色,说:&ldo;那是风雨桥。&rdo;
周锐回答:&ldo;嗯。&rdo;
木头来了兴致,问:&ldo;你听过这座风雨桥的传说吗?&rdo;
周锐抬眸,从后视镜里瞥了眼风雨桥模糊的镜影。
他说:&ldo;没有。&rdo;
木头立即娓娓说:&ldo;我听这里的导游说,这座桥原本叫合欢桥,是很老很老的桥。好像是有一男一女,两人相爱啦,却遭到族人反对。最后他们克服重重困难,坚决要在一起,就在桥上结了婚。镇子里的姑娘出嫁,都要从桥上经过,男人娶妻,也一定要在桥一头等姑娘过来。听说这样才能百年好合。&rdo;
他说:&ldo;每年有好多男男女女,要站在桥上往水里扔硬币。&rdo;
周锐握紧方向盘,有些心不在焉。
他继续往前行驶,风雨桥彻底消失在黑暗里。
车子停下后,找到了白天停留在这里的面包车。
周锐拿钥匙,开了面包车的车门,把车子里的东西搬出去,放越野车里装好。
木头搬出工具箱,打开面包车的车前盖,准备修理。
&ldo;哦呀,这车子太坏了,快报废了。&rdo;木头嚷。
周锐蹙眉,&ldo;能修好吗?&rdo;
木头摇头:&ldo;我尽量试吧。&rdo;他撑好车盖子,说:&ldo;这车烂成这样,卖了也不值钱。&rdo;
周锐脸色难看,这车子是租的。
他说:&ldo;先修好,修不好你明天把它拖到桐梓镇去。&rdo;
木头嘀咕几句,开始修车。
周锐点了根烟,把余绯留在车上的电脑手机还有平板收拾好。
那天她离开时,没有把这些东西拿走。
他含着烟狠抽了一口,吐出一团杂乱的烟絮。
&ldo;哥,&rdo;木头瞥着他,&ldo;你把余医生的东西找回来了?&rdo;
周锐说:&ldo;没有。&rdo;
木头叹气。
周锐凝眉。
木头在工具箱里找到扭力扳手,说:&ldo;哥,你帮我拿电筒照一下。&rdo;
周锐给他拿电筒,木头黑黢黢的一颗脑袋,几乎都埋进车前盖里了。
&ldo;三哥,以后余医生该怎么办?&rdo;木头问。
周锐吐出一口烟,声音有点冷,&ldo;什么怎么办?&rdo;
木头说:&ldo;她本来一个人好好的,现在被卷进案子里来了。我怕她有危险,担心她会受我们连累。&rdo;
周锐看远处,黑暗里,青山蛰伏,有风从山巅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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