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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第1页）

&ldo;对哦！&rdo;四人恍然大悟。

&ldo;世界有世界的法则，我们这群入侵者，触犯了众神的骄傲，因而受到惩罚，虽然我们强大到可以战胜众神的惩罚。&rdo;维烈喝了口茶，&ldo;其实，除了我之外，我的其他同伴依然对这个世界的人民抱持着高人一等的傲慢，连众神也不放在眼里，这就是我们生为外来者的证明。就连高傲强大不亚于我们的龙族，也在心底对造物存有敬畏。&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昭霆不服气地道。维烈神秘一笑，没有回答。

&ldo;你们到底是从哪个世界来的？据我所知，没有生物是不受法则影响，甚至连神罚也不怕的。&rdo;好歹做过五年神学生的耶拉姆表示怀疑，但这个问题显然触犯了对方的禁忌，只得到一串省略号回应，耶拉姆耸耸肩，没有在意。

&ldo;那么，维烈，你说的抹杀自己是什么意思？&rdo;

&ldo;那是……&rdo;

&ldo;不公平！&rdo;昭霆拍案，指出被其他两人忽视的疑点，&ldo;阳每次问你你都回答，我们三个就当耳边风，这不是差别待遇么！&rdo;

杨阳微笑道：&ldo;这是因为我每次都问和历史、魔族无关的问题。&rdo;三人一怔。

&ldo;你真敏锐。&rdo;维烈笑了笑，转向昭霆，&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无视你们的问题，只是我已经约束自己，绝不再干涉人类的历史，换句话说就是抹杀身为历史见证人的自己，做为一个对历史的真相一无所知的人类混迹于这个世界。你们那些问题的答案，无一不牵扯到应该消失在历史洪流里的真相，我当然不能回答了。&rdo;

&ldo;你何必这样，真憋扭！&rdo;昭霆数落，余人也有同感。维烈脸色一沉，吓了四人一大跳，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看到他表现出负面情绪。

&ldo;如果你们想承受时间之轮的惩罚，我就告诉你们。&rdo;

&ldo;什、什么意思？&rdo;

&ldo;你们不是有句话&lso;无知就是幸福&rso;，这句话虽不全对，用在这里就没错。你们是人类，是和我这不怕神罚的魔族不同的人类，如果你们触犯了众神的禁忌，理所当然就会被修理，表现方式就是命运的捉弄，其实刚才告诉你们我的身份时，我就在担心……&rdo;

&ldo;等等，等等。&rdo;杨阳举起只手，&ldo;能不能说慢点？简单一点？恕我们愚昧，听不懂。&rdo;昭霆三人连连点头。

维烈一窒，脸上掠过红霞：&ldo;对不起……是我失态了。&rdo;

&ldo;喂！你好歹是魔界宰相耶！威风一点行不行！&rdo;昭霆看不过去，余人也有同感。

&ldo;我如果能够威风一点，就不会被我的同伴骑在头顶了。&rdo;维烈干咳，&ldo;言归正题，我的意思是，你们和我不同，是受到时间之轮的纺纱‐‐命运影响的人类，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众神眼里，只要出格了，就会受到教训。&rdo;

&ldo;什么！哪有这种事！&rdo;昭霆不信。希莉丝却点点头：&ldo;嗯，这点我理解。&rdo;

&ldo;该怎么说呢，我是…我们都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但我们出现了，还对这个世界造成巨大的影响，扭曲了众神原本设定好的命盘。降魔战争时，他们好不容易驱逐我们，甚至牺牲了两位主神，才把命盘恢复原样，而现在，我的身份被你们知道了，又透露了这么多事，恐怕……&rdo;

&ldo;我们的命运也会改变？&rdo;杨阳冷静地问。维烈点头，神情很是忧郁。昭霆不以为然：&ldo;改变就改变好了！我们本来就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怕啥！&rdo;希莉丝和耶拉姆颌首赞同。

&ldo;不是这样的。&rdo;维烈缓缓道，&ldo;所谓的命运，归根到底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因为你们是众神的爱子，他们不会像控制傀儡一样控制你们，多数时候都是默默关注，让你们自由开创明天（昭霆插嘴：&ldo;算他们识相！&rdo;）。众神只设定大概的轨迹，的诞生和终点的死亡。然而出轨，没错，是出轨，不是改变，对人类而言是极可怕的灾难。最好的情况，是你以后再也不会遇到引发你情绪的事件，没有感动，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痛苦，就这样庸庸碌碌地过一生，因为你被命运之神完全抛弃了，他不会再为你费心安排任何障碍让你成长进步。&rdo;

&ldo;这叫最好！？&rdo;四人异口同声。杨阳打着哆嗦问：&ldo;那最差是‐‐&rdo;

&ldo;最差是…最差就难说了，有可能你会死于非命；有可能你会闯入别人的命运，把别人的经历抢走。你的未来会像脱缰野马一样，任你百般努力也无法控制，你常常会怀疑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的人生里。比如某天突然发现自己是被虐狂和同性恋，食人魔的遗腹子，麻雀的变种；或者莫名其妙拿着火柴杆去捅红龙的鼻孔，跑去国王的寝宫挖宝藏，在屠宰场唱歌跳舞，到战场搓麻将……&rdo;

&ldo;维烈，你这个害人精！！！&rdo;

四个少年少女爆发出凄厉的哀嚎。红发青年深深叹息：&ldo;所以，我才不回答那些问题啊。&rdo;昭霆将脑袋当成捶子捶向矮几，痛哭流涕：&ldo;不要～～～我不要变成被虐狂和同性恋！我不要～～～我是正常人！&rdo;希莉丝两手按着太阳穴，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呻吟道：&ldo;我会变成食人魔的遗腹子？&rdo;

&ldo;我也不想去捅红龙的鼻孔。&rdo;耶拉姆咬牙切齿。

反应最冷静的杨阳喘了五分钟之久的粗气，才恢复说话能力，询问对座的人：&ldo;真的会变成这样吗，维烈？&rdo;

&ldo;嗯…应该不会。&rdo;维烈沉吟道，&ldo;在你们盘问我的身份时，我就料到你们会糟糕，所以一直控制着谈话的方向。&rdo;

&ldo;方向？&rdo;

&ldo;是，因为我估计你们八成不喜欢最好和最坏的结局……&rdo;瞥见四人连连点头，维烈笑了笑，&ldo;所以我只告诉你们我是摩耶的宰相，又故意引诱你们问那些问题，这就给你们的出轨制造了一个方向，使你们的未来不至于匪夷所思。换句话说，你们的旅途会变质。&rdo;

&ldo;变质？&rdo;四人再次鹦鹉学舌。维烈点点头：&ldo;没错，变质。无关你们的初衷，你们的旅途将变成探索历史真相的旅程，所有的相关人物都会渐渐聚集到你们身边，或者你们自己变成关系人；甚至，你们将可能被卷入时代的变迁，成为历史中心点的人物。&rdo;

&ldo;……这个，听起来不错耶。&rdo;杨阳抠抠脸颊。昭霆脸上恢复了血色：&ldo;与其变成同性恋，我宁愿选择这个！&rdo;耶拉姆加重语气：&ldo;我也是。&rdo;希莉丝双手合十：&ldo;太好了，不会变成食人魔的遗腹子。&rdo;

&ldo;可是，真的会这么发展吗？&rdo;杨阳和耶拉姆不放心地确认。

&ldo;以我对命盘的了解，很有可能，不过万事无绝对。&rdo;看到四人的脸色又转为苍白，维烈宽慰道，&ldo;别担心，真的不妙，我就把你们的命盘强行扳回原位。&rdo;

&ldo;咦，这样会不会消耗你很多力量？&rdo;希莉丝皱起眉头。

&ldo;当然，弄得不好，会激起众神的愤怒，再被讨伐一次。&rdo;维烈一脸云淡风清。四人十分过意不去：&ldo;这……&rdo;

&ldo;没什么好内疚的，一开始就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勾你们的好奇心。&rdo;

&ldo;所以啦！是我们自己不好！&rdo;

&ldo;不，好奇心是人类的天性，无需自责。&rdo;维烈宽谅地笑道，&ldo;只是你们的好奇心太旺盛了，我才给你们一个教训，但是害你们变成同性恋什么的话，就太过份了。&rdo;

四人松了口长气，一齐低下头，向对方表示诚挚的谢意。

杨阳突然想起一事，瞪大双眼：&ldo;对了，维烈，你是魔界宰相，而你叫贝姆特城主老板‐‐难道！他就是魔王吗？&rdo;

&ldo;什么！！！&rdo;

&ldo;不是不是。&rdo;维烈摆手，有些好笑，&ldo;老板不是魔族，更不是魔王，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rdo;三人受惊的心脏这才恢复原位。希莉丝拍打胸口：&ldo;吓死我了。&rdo;其他人都明白她的意思：若贝姆特真是魔王，比照魔界宰相的实力，南城也不用混了，趁早向西城投降得好。

黑发少女不解地问：&ldo;既然如此，你堂堂魔界宰相，为什么认他一个普通人类做上司呢？&rdo;维烈微微一笑：&ldo;因为我欠他情。而且我也不是他的部下，只能算雇员。&rdo;

&ldo;啊，难怪你都叫他老板，不叫首领。&rdo;希莉丝恍然大悟。

&ldo;嗯，所以我都在适当范围里帮助他，这点老板也很明白，很少叫我出手，一般都在需要我帮他打理财务时，才叫我回去。&rdo;

&ldo;你还懂财务啊？&rdo;昭霆非常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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