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匆匆迎出来,对着付妈妈行了礼,“奴婢是姑娘的陪嫁女使,奴婢叫水仙,给妈妈见礼。”
虽说苏家是朝廷新贵,瞧见这小女使的举止气度,也当得起大家风范,付妈妈也没托大,忙扶起她来,“水仙姑娘太客气了,我奉我家老太太的令过来看看新奶奶,还请水仙姑娘引荐。”
这么好说话啊,水仙想着是汪府的来人,本来还担心人家拿乔,此时见付妈妈这般和颜悦色,当下心里也不紧张了,直说:“真是不巧的很,我家姑娘这一路风仆尘尘,有些许劳累,这会子正卧在榻上浅眠。妈妈稍等,奴婢这就去请。”
付妈妈忙叫住她,“别慌,那是我来的不是时候,知道姑娘一切安好,那我就这样家去回老太太的话,明日我再来叨扰。”
哪成想水仙也是个乖的,她拽着付妈妈不让走,嘴里说着,“怎么能让妈妈就这么回去?您可是老太太身边服侍的,老太太关爱我家姑娘,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妈妈您白走一趟,您先请坐着吃口热茶,奴婢去去就来。”
说完,不待付妈妈作出反应,水仙就走了。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穿着葱绿色绣淡黄色大玉兰襦裙的女子温温婉婉迈过门槛,她脸上带着娇羞嫣然的笑,冲着刚起身的付嬷嬷行了一礼,“见过妈妈,妈妈有礼。”
付妈妈回过神来赶紧避开,“不敢当,不敢当,奴婢见过姑娘。”
苏盼自然也不敢受她的全礼,亲自出手扶住,“妈妈是在太太身边服侍的,阿盼可不敢受您这样大礼,妈妈快请坐。”
付妈妈也没拘礼,坐下后说:“奴婢是姓付的,家里都称奴婢付妈妈,先前在京城的时候,因为表姑娘父母的祭日到了,太太吩咐奴婢陪表姑娘回去上坟,故此姑娘到汪家去拜访时才没机会与姑娘照过面。”
苏盼静静的看着付妈妈,眼中波澜不惊,“原来如此,我就想着若是妈妈那时在京城,阿盼肯定会记得妈妈的。”
“今日奴婢是奉太太之命过来看看姑娘,太太吩咐了,在与我家哥儿成婚之前,姑娘若觉着短了什么,尽管让人到府里去传话,太太定会照顾着姑娘的。”
不论付妈妈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苏盼还是被温暖到了,她这个年纪还能得如此好婆家,说不激动是假的,忍不住眼中噙泪,“请妈妈替我上复太太,劳她老人家惦念,我这里什么都不缺的,请她老人家好好保重身体,阿盼入府后定会好好孝敬她。”
付妈妈回头就将这番话原封不动说与穆氏听了。
穆氏听了心里也很贴慰,说实话,当婆母的谁不想有个孝顺懂事的儿媳妇?特别是这个儿媳妇还能给她儿子带来好的前程,这样的儿媳妇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啊。
“她真这么说。”
付妈妈坚定的点头,对这个新奶奶满意得很,“有品有貌,又知事懂礼,知道奴婢是太太您跟前服侍的,与奴婢说话也不端着拿乔,还十分客气,在说到太太您惦记她时,我瞧着那新奶奶眼里还有泪花儿呢,肯定是感动有您这样一个好婆母呢。”
穆氏又止不住的点头,心里真是无丝的愉快的畅快,“初初听闻杨家嫡女给贤哥儿介绍了这么一门婚事,因着她姐姐为嫁进黄国公府做出的腌臜事时常让人拿在嘴里嚼,我还担心这姐妹俩一个品性,有心拒绝掉。可一想那杨家嫡女是个什么人?她先前那婆家全都是些豺狼虎豹,她不但全身而退了,还把儿子带在了身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咱们家老爷又是杨太傅最得意的门生,他又是那样看重咱们贤哥儿,所以杨家嫡女给贤哥儿介绍的姑娘应该不能差。我这才愿意见上一面,那苏盼虽然不是生得天姿国色,在杨氏的教养下也是能登大雅之堂的,又与贤哥儿都看得对眼儿,这才成就了这门亲事。”
“太太有眼光,奴婢瞧着这苏姑娘不错,这门亲事定得极好。”付妈妈笑道。
穆氏颌,又想起了黄贞来,“等到贤哥儿的亲事一过,你去打探打探这扬州城里有哪些好人家家里有适龄未婚配的公子哥儿,贞姐儿的事得操持起来了,这新媳妇一进门,我可不想让她受委屈。”
万一这新媳妇要是受了委屈,什么时候在娘家说漏了嘴,汪家可经不起折腾。
付妈妈很明白太太的意思,但她的意见与汪俊贤一样,“咱们家是在京城的,贞姑娘也是跟着太太您在京城长大的,之所以会来扬州,也是因为咱们家的哥儿在扬州上任,等到这一届任期满了,是极有大机会调回京城的,将贞姑娘的婚事定在扬州城,只怕她不会愿意吧。”
穆氏默了默,“我担心这丫头要在这婚事上捣乱,你且替我将她看紧了。”
“是,奴婢明白。”
到了四月二十六那日,婚礼整个过程都很顺利,看到一对新人入了洞房,穆氏的一颗心才真正安定下来。
第1o77章五年后
次日敬茶,苏盼也极尽规矩礼数,还有一点让穆氏满意的是她将随嫁过来的仆妇使役都安置在了东水井那边的宅子里,身边只留了一个水仙和一个陪嫁仆妇服侍,按她的话说是汪家是己家,这不正是已清楚自己立场的证明么?
五月十六那日,送亲的队伍回到了京城。
管事仆妇向杨氏作了禀报后,又递给杨氏一封信。
看着纸上的蝇头小楷,杨氏赞苏盼的字迹有进步,然后看清书信的内容,无非是些她在扬州一切安好,请父母大人注意身体等等词言。
苏宗耀长长的叹了口气,“要是怜姐儿能像盼姐儿这样懂事,何至于将自己弄得如厮境地?”
“怜姑奶奶之事还是不要让盼姐儿知道得好。”杨氏说。
苏宗耀很明白杨氏的意思,沉默着点头。
而苏瑜那里,前些日子困扰着她的事也终于有了答案,原来是北国要派人来和产。简单‘和亲’两个字,苏瑜却从中读到太多问题,不怪宣祈觉着麻烦。好在宣祈也是有法子的,略施手段就阻止了北国想到大唐来滋生的阴谋。
可北国对于和亲一事始终没有妥协,五年后,北国的和亲使团还是踏上了来大唐的路。
那时晗哥儿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风姿潇洒的翩翩美少年,虽然是质子,但他在大唐皇帝和皇后心中颇有份量,也促使朝中不少大臣愿意将女儿嫁进他的府里去。
“晗哥儿已经十五了,今儿下午收到永恩伯府递来的贴子,说是明儿要带着他家的三姑娘进宫来给我请安,陛下可知这其中的用意?”
宣祈哪儿有不明白的,他目光浅柔的看向苏瑜,“阿晗的归宿不在大唐,他自己的终身自己做主,当然若这其中有他喜欢的,收入府中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已经十五了,也该知事了。”
说着这话,视线却饱含深意的在苏瑜身上瞟。苏瑜会意过来他的意思,老脸不禁火烧火燎的,嗔恼他,“不正经,晗哥儿没被你养歪真心不容易。”
宣祈一把将跟他顶撞的女子拽进怀里,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微抬,一时间四目相对,彼此睛中只有缱绻深情,“有些事他迟早都得知道,要学会做一方霸主,有些诱惑现在就要学着适应,你若将他保护得太好,怎么让他变成一只翱翔天迹的雄鹰?”
“道理都被陛下你说完了,臣妾说什么呢?”苏瑜轻轻捋开他手,换了个有些严重的话题,“北国这次来者不善,听说送来的美人享有北国第一绝色的美誉,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抵得住这个诱惑?”
又亲昵的捏着她的鼻子,宣祈语气中还着几分无奈和危险,“朕的心始终是在阿瑜这里,别人若想拿去,一得看阿瑜你能不能守得住,二则要看那北国第一绝色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么说,左右都与陛下不相干,全然是臣妾与那北国第一绝色的对弈了?”苏瑜作势恼了,一把拍开他的手起身拉开与他的距离,其实是不敢与他对视,这么些年过去了,一旦对上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若不及时抽身,铁定深陷沉轮。
“哈哈哈……。”
宣祈徒然心情愉悦的大笑起来,殿外侍候的蝶依和采玉相视而笑。
采玉说:“也不知娘娘说了什么,陛下竟笑得如此开怀?”
蝶依说:“想知道啊,你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采玉反问她,“你怎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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