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倒下了,立刻就有新的“执刑者”要来填补空缺。
那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
他梦见自己又一次站在了那片巨大的碑林前,只是这一次,所有的墓碑都变成了空白的石板。
他手里握着一支笔,不由自主地在石板上书写着一个个鲜红的“罪”字。
每写下一个字,就有一个扭曲的灵魂被钉在碑上哀嚎。
他写得越多,心中的快意就越盛,仿佛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神。
然而,就在他写满最后一座石碑时,异变陡生。
所有的碑文在一瞬间倒转,那成千上万个“罪”字,全部化作了结构更为复杂的“赦”字!
每一个“赦”字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却带着比罪孽更沉重的压力。
它们脱离石碑,化作一座座金色的大山,从四面八方,遮天蔽日地向他轰然压来!
“啊!”
萧然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
窗外夜色正浓,房间里一片死寂。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床头柜,那里放着他从乱葬岗带回来的那只空碗,碗里还剩下一点没有泼干净的面汤。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那浑浊的汤底之上,竟不知何时,用一种类似鲜血的液体,缓缓浮现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下一个,轮到你了。”
出租屋的门被人用暴力从外面一脚踹开。
冷月心手持匕首,闪身而入,目光如电地扫视着房间。
当她看到床上满头大汗,眼神惊恐的萧然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的视线随即落在了萧然紧握的右手上,那里攥着他的星纹布。
此刻,那块本就布满裂纹的布上,赫然又多了一道崭新的、更深的裂痕。
第二日清晨,天光大亮。
萧然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
房间里,老旧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新闻联播》,那熟悉而平稳的背景音,是这间压抑小屋里唯一的烟火气。
突然,电视的声音被强制静音,小绿的界面再一次不请自来地投射在半空中。
“紧急提示:检测到‘江州’方向出现大范围情绪异常波动。”
“数据分析:该地区连续三日,所有外卖平台订单差评率为零。所有订单被系统自动标记为‘完美服务’。”
在两行醒目的红色大字下方,一行灰色的小字如同附注般显现出来:“备注:根据历史数据碎片分析——那里的外卖员,从不接差评。”
从不接差评?
这不是一个服务概念,这是一个规则,一个结论。
一个用未知手段强制维持的……铁律。
萧然死死地盯着屏幕上“江州”两个字,眼中的迷茫与恐惧渐渐被一种冰冷的决然所取代。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起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电驴的钥匙。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金色纸页,那是他从莫问天的判官笔残骸上剥离下来的“赦罪残页”,上面还残留着微弱的赦免之力。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这张珍贵的残页小心翼翼地贴在了电驴斑驳的车把上。
“走,去江州。”他对闻声走来的冷月心说道,声音沙哑却坚定。
“你疯了?现在那里就是个火药桶,你还往里跳?”冷月心皱眉。
“我不是为了逃,我是去问个清楚。”萧然跨上电驴,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替天改命?”
破旧的电驴发出不甘的轰鸣,载着他冲出小巷,汇入城市的车流。
风迎面吹来,将他所有的不安与迷惘都甩在身后。
江州,那个零差评的诡异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答案,还是一个更深的深渊。
电驴沿着国道一路向东,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郊区的宁静。
前方,“江州”两个字的巨大路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道无形的门。
萧然没有减速,拧动车把,径直朝着那道门冲了过去。
他穿过收费站废弃的ETC通道,车轮压过地上的减速带,发出一声沉闷的颠簸。
也就在车轮完全越过那条象征边界线的白漆线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笼罩了他。
并非危险,而是一种……隔绝。
仿佛空气的密度都发生了改变,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连风声都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过滤掉了。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的左上角,那原本满格的信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格一格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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