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程咬金已经激动得满脸通红,感受着这微乎其微的悬浮感,嘴里不住地念叨:
“哎呦!哎呦!真的飘起来了!仙家宝贝!果然是仙家宝贝啊!嘿嘿嘿…”
而旁边,三个小公主看着她们心爱的小云车被程伯伯那庞大的身躯“蹂躏”,悬停在那么低的高度,还晃晃悠悠的,一个个心疼得小脸都皱成了包子,委屈巴巴地快要哭出来。
兕子扯着何健旺的衣角,带着哭腔:“仙人郎君…你看程伯伯…小云车都不亮了…”
高阳气鼓鼓地跺脚:“他那么大!车子都不高兴了!”
城阳更是小声提议:“要不…要不我们把牛肉还给他吧…”
何健旺看着这几个小守财奴般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只好一边安抚她们,一边催促程咬金:
“行了行了,老程,体验过了就快下来吧!没看见我的小公主们都快心疼坏了吗?”
程咬金这才恋恋不舍地,从那可怜的小云车上挪了下来。
虽然只是短暂地感受了一下离地半寸的“仙缘”,但对他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体验了。
他看着何健旺开始挽袖子,显然是要准备那传说中的牛肉火锅。
若是平时,以程咬金的性子,这等仙师亲手制作的美食,他是打死也要赖着尝一口的。
但这时候,这老狐狸却罕见地懂事了。
他搓着手,对着何健旺嘿嘿一笑:“仙师!您看,今日俺老程已经叨扰多时,还厚着脸皮坐了公主们的宝贝车,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晚膳…俺就不留下来给您和几位小殿下添乱了!”
他这话说得漂亮,心里却门儿清:
“人情这东西,得像好酒一样慢慢品,不能一次挥霍光了。
今日已经得了“试驾”的天大面子,若再不知进退地蹭饭,难免惹人厌烦。把这好感留着,下次再来求仙师办点别的事,岂不是更划算?”
何健旺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老货还有这么知趣的时候,便也顺水推舟地点点头:
“卢国公客气了,既然府上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
程咬金又对着几位还撅着小嘴、用控诉眼神看着他的小公主拱了拱手:
“几位殿下,老程告辞啦!下次再给你们送好吃的牛肉!”
说完,便拽着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儿子程处默,心满意足、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清晖阁。
赶走了这块“牛皮糖”,何健旺顿觉耳根清净了不少。
他转身对秋娘吩咐道:“秋娘,去准备锅子,再把程咬金送来的牛肉,挑最嫩的部位,让王德福按老规矩片成薄片。另外,也送一些上好的牛肉去立政殿和韦贵妃宫中,就说是清晖阁今日得了些新鲜牛肉,请皇后和韦妃尝尝。”
他看向正围着重新变得灵动的小云车,小声安慰着“受委屈”的爱车的几个小丫头,笑了笑,继续对秋娘道:
“顺便再说一声,兕子、城阳、高阳,还有衡山,今晚就在清晖阁用晚膳了,吃完我再送她们回去。”
“是,仙师。”
秋娘利落地应下,立刻带着几个侍女分头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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