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天命录》封皮上流淌成银河,林疏桐的指尖悬在空白页上方,能清晰听见谢沉渊的心跳——一下,两下,撞在她手背的脉搏上。
阿桐。谢沉渊的声音哑得像浸了血,若这书里写的是...我们承受不住的真相呢?
林疏桐低头看交握的手,他指节上的血痂还没掉,是方才硬闯空间乱流时被割的。
三日前他挡雷劫时也是这样,明明自己被雷火灼得皮开肉绽,偏要把她护在怀里说。
她突然笑了,掌心的书在这时泛起温热,像在催促。
总要看看的。她轻轻翻开。
金色纹路如活物般从书脊窜出,在月光里织成半透明的幕布。
林疏桐瞳孔微缩——那上面浮着无数重叠的世界碎片:有她原身惨死的画面,有谢沉渊在雷雨中跪断剑的剪影,还有更多陌生的场景:青铜门扉前跪着无数林疏桐,每个都穿着不同的衣袍,眼里却同样空洞;而门后站着的灰袍人,面具下的脸与方才那扭曲空间里的男子竟有七分相似。
轮回门...谢沉渊的喉结滚动,玄铁剑在鞘中发出嗡鸣,他们不是修真界的。
幕布突然翻涌,一行血字刺入眼帘:命运管理者,跨世界筛选法则。林疏桐的太阳穴突突跳着,系统突然在识海响起提示音——是咸鱼心诀的转化进度条终于涨满100%,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
记忆如潮水倒灌:她穿越时的天旋地转,原身濒死时模糊的天道厌弃四个字,原来都是因为这个世界曾被过一次,而她,是上一轮重启时被遗漏的。
所以我能激活系统...她喃喃,因为我不属于被他们重塑的轨迹。
谢沉渊突然松开她的手。
林疏桐转头,看见他背过身去,玄铁剑的流苏在风里乱颤。
他的肩膀在抖,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再转过来时,眼底有碎冰在烧:我修了三百年,以为勤能补拙是天道至理。
原来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他的声音发涩,像被人抽走了脊骨。
林疏桐心口发疼,伸手去碰他沾血的眼角:谢沉渊,你挡雷劫时的疼是真的,为我熬药时手被烫的疤是真的。她指尖抚过他眉骨,这些,难道比不过什么轮回门的?
风卷着碎叶掠过断墙,远处传来脚步声。
李明从阴影里走出来,腰间的镇长玉佩撞在断瓦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鬓角沾着草屑,显然是一路狂奔来的:方才观星台的星图全乱了——你们...看到了什么?
林疏桐把金色幕布转向他。
李明的瞳孔在看见那些重叠的时猛地收缩,后退半步撞在残柱上:如果他们能重启世界...我们现在做的一切,是不是只是重复上一轮的悲剧?
不会。林疏桐将《天命录》合上,封皮上的纹路突然化作一条小金龙,绕着她手腕转了一圈,因为这次我们知道了真相。
知道和不知道,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同。
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面青铜罗盘,表面刻满倒转的卦象——正是之前从墨流苏那里缴获的反噬罗盘。
罗盘触到《天命录》的瞬间,嗡鸣大振,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北方:幽冥谷。
他们的核心在幽冥谷。林疏桐抬头时,眼底的懒散全褪了,只剩灼灼的光,我要进去,破坏他们的运作机制。
谢沉渊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太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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