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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第4页）
“东云好像猜到了。”出租屋内，降谷零全身靠在沙发上，后仰望天花板。
“什么？”诸伏景光端着水杯回身，皱眉，“是指你我……那要说吗？”
“怎么说？说他未来会被组织洗脑折磨吗？”降谷零伸了个懒腰起身坐直，“只要避开这一次、不要让他被组织发现就够了。”
伏黑东云的生活轨迹本就很难和组织产生交集，那只是一个意外。降谷零认真地这样认为。
这句诸伏景光也无法反驳，他伫立良久，最终叹息放下水杯。
“zero最近你都没怎么睡吧？”诸伏景光的表情变得严肃。
降谷零下意识摸自己眼下：“真的这么明显吗？东云也问我了，可能是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应……”
“今晚呢？”诸伏景光打断。
降谷零毫无察觉：“等东云早上下班回来再睡吧，明天上午没课，正好我继续查被组织灭口的那户人家的身份，说起来东云好像生气了……”
“zero。”
这一句降谷零终于意识到好友的语气，错愕抬头。
“你不觉得不你太紧张东云了吗？”
？降谷零不知道为何话题忽然变成了这个。
“从你回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在不断计划，计划如何遇见东云、如何接近、如何避开改变东云命运的那一晚。”
无论是地点、时间，还是时机，降谷零都在力求分毫不差。
诸伏景光步步走来，站在降谷零身前俯视：“但你也明知道，那一晚应是在盛夏，而现在才6月。”
“但谁也不能确定世界不会变。”降谷零没有退让。
“如果呢？hiro。如果这一次变了呢？”
诸伏景光哽住，他当然也知道。
身侧拳头握紧，诸伏景光咬牙许久，深深呼吸后他松下身体。
“我也不敢赌。”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天台上伏黑东云与他对峙时挣扎良久、最后流着泪突然将枪对向自己的场景。
他被说服了。诸伏景光坐下，表情放缓。
“那躲开组织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降谷零眨了眨眼，“好好过完这四年，然后就可以一起上警校？”
？诸伏景光的表情空白一瞬，愣愣转头，细细观察最终确认自家幼驯染是认真的。
“啊？”
降谷零：？
好像有什么不对。诸伏景光紧盯幼驯染双眼，里面清清白白。
你但凡可以看到你看东云的眼神你就说不出这种话。诸伏景光一时说不出话。
两个男人在沙发上对视许久。
诸伏景光赫然起身，将降谷零拉起：“去睡觉，今晚我在这里。”
降谷零一脸茫然：“啊？不用，我以前好几年都……”习惯了。
“以前我管不到，但现在我在这里，你不能这么糟蹋你的身体。”诸伏景光义正辞严，“去睡觉！”
他将人推进房间，降谷零还想说什么，对上诸伏景光冷酷表情即刻噤声。
“去睡。”
诸伏景光直接关门，直到确认听到里面关灯声音，他才转身。
良久——
“唉……”
zero……单身太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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