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与前方的狂热截然不同,气氛森然肃杀。
精锐士兵在此地布下了三重铁桶般的防线,盔甲鲜明,长枪如林,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连阳光似乎都冷了几分。
“楚家之人,是当时的牧宁!”璇炀见那士兵装饰,一眼就看出,这领头之人便是当时坊市的那位。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们管理秩序。
白姗姗示意璇炀等人稍候,独自上前,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块非金非玉、触手温润的奇异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古朴的“苍”字,隐隐流转着内敛的光华。
她与身着军官甲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牧宁低声交谈了几句,并将令牌递了过去。
那军官接过令牌,眼神平静,凌厉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璇炀、白山等人。
片刻后,牧宁才缓缓收回目光,沉声喝道:“验过,放行!”
沉重的铁栅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打开一道仅容数人通过的缝隙。
白姗姗率先踏入,璇炀等人紧随其后。
一进入内部,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空气为之一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凝的肃穆。
广场后方搭建着几座临时营帐,其中最中央的一座帐前,端坐着一个人。
那便是苍兰学院的导师!
他看起来约莫四十许岁,面容清癯儒雅,穿着一身看似朴素无华的月白色长袍,袍袖宽大,无风自动,隐隐有清辉流转。
他并未刻意散发威压,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手持一卷古籍,偶尔抬眸看向前方人海时,眼神深邃如古井寒潭,带着一种俯瞰众生般的超然与淡漠。
在他周身数尺范围内,空气似乎都微微扭曲,光线也柔和地聚焦在他身上,将他与这凡尘俗世的喧嚣彻底隔开。
白姗姗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仪容,恭敬地上前行礼:“晚辈白姗姗,奉族中长辈白羽之命,携学员前来拜见秦导师。”
那位被称为秦导师的男子闻言,缓缓放下手中书卷。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
目光落在白姗姗身上,又淡淡扫过她身后的璇炀和白泽。
当他的视线触及璇炀时,那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荡开,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白羽?”秦导师的嗓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几人耳中,如同玉石相击,清越而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
“嗯,他倒是念旧情。”他随意地抬手,白姗姗手中那块奇异的令牌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轻飘飘地飞入他的掌心。
秦导师把玩着令牌,指尖在其上那个“苍”字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璇炀敏锐地注意到,导师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但在他摩挲令牌时,那令牌内部似乎有极淡的白色流光,一闪而逝。
秦导师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那弧度很浅,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并未多言,只是将令牌收入袖中,动作自然得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既是故人所托,资质也不错,流程便省了吧。”秦导师的声音依旧平淡,目光再次落在璇炀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本源。
“你们几人,等事情结束后,便与我一起乘学院飞舟启程吧。”他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多谢秦导师!”白姗姗和白山连忙躬身道谢,脸上满是激动和庆幸。
璇炀与白泽也随着行礼,心中却翻涌着异样的感觉。
这位秦导师看似温和,但那份深不可测的气度,收下令牌时那抹了然的微笑,以及最后落在他身上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都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白羽爷爷的“打点”,绝不仅仅是送一块令牌那么简单。
而他,似乎对自己……格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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