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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栖栖，你很怕我吗?&rdo;顾离决定和秦栖好好谈谈。

&ldo;不怕。&rdo;秦栖坚定地摇头。

&ldo;那为什么你对我说话这么小心呢?&rdo;顾离真的很好奇。

秦栖犹豫了一下，&ldo;之前你救我那次，我看得出来，你很讨厌我大声说话的样子。我不想被你讨厌。&rdo;她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离，&ldo;我是不是又惹你讨厌了?&rdo;

顾离除了叹气，实在没有别的想法。这就是一个从小到大被宠上天，完全没有人会逆着她心意的小兔子。当她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却没有正常的判断能力。

看来兔子也不是好养的。

自从顾离来了之后，秦栖也不往外跑了。现在顾离在哪里，秦栖就在哪里。有时候顾离会在康园里待上一整天，秦栖就陪着她一整天。秦文博和长公主看着都新鲜。

&ldo;可见是一物降一物。&rdo;秦文博笑道。

&ldo;我现在就怕顾姑娘哪天走了，你说栖栖怎么办?&rdo;长公主这当妈的，真是为女儿操碎了心。

&ldo;公主，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太担心了。&rdo;

顾离这几天练功，发现之前的进步再度停滞不前。她觉得奇怪，却也搞不清是什么规律。这会儿没办法问师父，只能自己摸索。既然练功再无进益，她就让秦栖带着她到附近游山玩水。秦栖对京城附近的风景了如指掌，每天都能找到不错的风景。

青山悠悠，流水潺潺。这里是一处皇家园林。有奉安郡主在，明汐国内，就没有她们进不去的地方。

&ldo;离姐姐，你看这里。&rdo;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秦栖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了。这会儿她拉着顾离的手走到一块巨石下面，指着石头上斑驳的划痕道：&ldo;这个是我五岁的时候划的。这个是七岁，这个是八岁，这个是十三岁划的。&rdo;

顾离不解：&ldo;为什么单单在这一块石头上划?&rdo;

秦栖抬头仰望着巨石，&ldo;因为这块石头最大最高。我希望有一天都长到和石头一样高。在石头顶上划出记号。&rdo;她笑得开心。&ldo;我也知道不可能啦。&rdo;

顾离也抬头望着巨石，&ldo;有什么不可能的?&rdo;她突然抱紧顾离，飞身上了巨石。原本以为秦栖会害怕，不曾想还没将人放下，就听见秦栖惊讶道：&ldo;哇，这里的风景这么好看!&rdo;

顾离放下人，拔出自己携带的匕首交给她，&ldo;自己划去吧。&rdo;

&ldo;好。&rdo;秦栖乖巧应道。喜滋滋地划记号去了。

&ldo;别伤了手。&rdo;顾离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秦栖转身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一瞬间，顾离突然觉得秦栖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能长成今天这样的性格实在不容易。

划完记号，秦栖将匕首还给顾离。两人肩并肩坐在巨石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ldo;离姐姐为什么会来京城呢?&rdo;

顾离的目光飘远。&ldo;为了祭奠我娘。&rdo;

秦栖转头看她，满眼都是心疼。&ldo;对不起。&rdo;

顾离抬手揉揉秦栖的头，&ldo;没什么，我并不介意的。&rdo;

秦栖抓住顾离的手，很认真地说：&ldo;离姐姐，我会对你好的。&rdo;

&ldo;哈?&rdo;顾离又蒙了。话题是怎么跨越到这里的?

&ldo;所以你不要伤心。&rdo;秦栖继续说。

顾离挠头。&ldo;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心了?&rdo;

秦栖摇头。&ldo;不是用眼睛看，是用心。&rdo;

顾离不说话了。她转过头继续看着远方的风景。&ldo;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rdo;

&ldo;当然不是了，除了我的家人，我只对你好。&rdo;秦栖笑眯眯。

&ldo;为什么呢?&rdo;顾离不懂。这个小兔子对自己好的理由简直就是……就是没有理由。

&ldo;因为我喜欢你啊!&rdo;话题又饶了回来。

&ldo;你为什么喜欢我呢?&rdo;顾离完全放弃了飞叶津书院观一步，行两步，想三步的教诲。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询问着。

秦栖脸红红的。&ldo;离姐姐是个美人呀。&rdo;

果然还是因为这张脸吗?顾离问：&ldo;如果我不美呢?你还会喜欢我吗?&rdo;

秦栖眨巴眨巴眼睛，&ldo;可是……你是美的呀。&rdo;

顾离深呼吸，她要克制情绪，&ldo;栖栖，如果我没有这张脸，不会寒冰真气，没有救过你，你还会这么喜欢我吗?&rdo;

秦栖苦恼地咬着唇。半晌才怯怯地说：&ldo;可是，这一切都有啊。为什么要假设没有呢?&rdo;

&ldo;呵呵。&rdo;顾离被逗笑了。她突然发现错的不是兔子，是自己。就像秦栖说的，这一切的假设都不存在，为什么自己要执着于这样的假设呢?

看到顾离笑了，秦栖也莫名地开心起来。

顾离继续摸摸秦栖的头，&ldo;你很聪明。&rdo;

&ldo;是吧。皇帝舅舅和我爹娘都这么夸我。&rdo;秦栖骄傲脸。

两人正聊着，远处传来喧闹声。顾离见园林入口处有十几辆马车驶进来，很多人正在下车。

秦栖叹了口气。&ldo;看来这里是没有清净了。离姐姐，我们走吧。&rdo;

&ldo;那些是什么人?&rdo;顾离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几十个人，却全都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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