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石屋时,林澜就醒了。他把昨天剩下的三颗野果装进布兜里,又特意去流民区换了五颗新鲜的——今天要继续给小水猿投喂,他相信,只要坚持,小水猿一定会放下警惕。
来到沉沙号,林澜把野果放在船底的老地方,旁边依旧放着潮枢。他没有躲起来,而是坐在甲板上修船,假装不在意船底的动静——他觉得,距离太近会让小水猿紧张,保持距离反而更好。
整整一天,船底都没有动静,林澜却不着急,只是专注地修补船舱的缝隙,偶尔往船底看一眼,确认野果还在。夕阳西下时,他收拾好工具,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甲板上留下一块干鱼,才慢慢走回石屋——他想让小水猿知道,自己没有恶意。
当天夜里,林澜依旧躲在石屋窗后观察。这次,小水猿出现得比平时早,月亮刚升起来,它就从船底阴影里钻了出来。它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才走向野果,拿起一颗就吃,吃完后又拿起一颗,还顺便叼起甲板上的干鱼,躲回阴影里慢慢吃。
林澜心里一喜——小水猿开始接受他留下的食物了!
第二天,林澜换了种食物,除了野果,还加了些烤好的小鱼干——这是他昨天用半斤糙米换来的,味道很香,连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小水猿夜里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小鱼干,吃完后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在船底徘徊了一会儿,才钻回阴影。
到了第三天,林澜没有躲在石屋,而是躲在沉沙号的桅杆后面——距离更近,能更清楚地看到小水猿。夜里,小水猿准时出现,它看到野果和小鱼干,直接走过去,拿起就吃,丝毫没有之前的紧张。
林澜屏住呼吸,慢慢探出头——这次,他终于看清了小水猿的全貌!
小水猿约莫半尺高,比他想象中更小巧,浑身覆盖着雪白的毛发,毛发上点缀着淡蓝色的斑点,像雪地里落了星星;耳尖是淡淡的红色,像染了层薄胭脂,轻轻晃动时,显得格外灵动;眼睛很大,是纯黑色的,像两颗黑琉璃珠,透着灵气;爪子小巧却锋利,指甲泛着淡粉色,捧着野果吃的时候,动作轻柔得像人类孩童,吃完后还会用爪子擦了擦嘴。
它吃完野果,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朝着桅杆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知道林澜在那里!林澜心里一紧,赶紧缩回脑袋,过了一会儿再探出头,小水猿还在船底,正用爪子轻轻碰着潮枢,潮枢泛着淡淡的金光,却没有烫到它,反而像在和它互动。
小水猿碰了一会儿潮枢,又看了看桅杆的方向,才叼起剩下的小鱼干,钻回船底的阴影里。林澜站在桅杆后,心里满是激动——他终于看清了小水猿的模样,而且小水猿似乎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害怕,这是信任的开始!
他摸了摸怀里的潮枢,又想起小水猿灵动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给小水猿起个名字。他琢磨着,自己叫林澜,小水猿又和水、和潮枢有关,不如叫“澜芽”——像水脉中新生的嫩芽,充满希望。
林澜对着船底的阴影,轻声说:“澜芽,以后你就叫澜芽好不好?”阴影里没有动静,却仿佛有双眼睛在回应他。他笑了笑,转身往石屋走——明天,他要尝试和澜芽进行第一次真正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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